進入年底,省裡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人事變動,中央組織部長王朝正在與馮曰鏵談了話之後,很快就出現了人事的變動。【】省委書記馮曰鏵調國家環境保護部副部長、省政法委書記盧政強調紅木省任省委副書記、副省長白漢鬆請省政協任政協主席、副省長柏強因身體關係退出領導崗位。
與此同時,省委書記由南方的一個由林政宇的人擔任,省政法委書記由李鎮江擔任、公安廳長由王政擔任。
除了這幾個重要人物之外,緊接着又出現了衆多的人事任免。
看着省裡的變化,王澤榮雖然知道與貫河有關,但無論怎麼看也沒看明白。
“澤榮,爸爸叫你回京裡一趟,他要跟你說說話。”呂含煙的電話打了過來,傳達了一個項南的要求。
本來就看不明白山南省的情況,接到呂含煙的電話之後,王澤榮就找到了張鬆那裡。
省裡發生的變化讓張鬆很是不安,他的最大靠山是副省長白漢鬆,現在白漢鬆卻調到了省政協,這位子其實並不如副省長那樣對自己有着幫助,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張鬆就知道自己完了,馮曰鏵靠不住,白漢鬆同樣也失去了原來的話語權,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安排。
“張書長,我要向你請一個假,回省裡一趟。”王澤榮並沒有說自己要到京城。見到張鬆之後就進行了請假。
聽到王澤榮這樣一說,張鬆笑道:“對,快去吧,該活動時就要活動一下。”對於跟王澤榮的關係,張鬆的心態也產生了變化,越來自己還有着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現在這樣的感覺沒有了,他心中想到的卻是自己如何在下一步的發展中借用一下王澤榮的勢力。
看到張鬆理解錯了,王澤榮也不想解釋,現在的情況之下,自己往省裡跑,誰都會把自己與跑官聯繫起來,這事也真是讓人猜想的,貫河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省裡又進行了調整,王澤榮更上一層的可能已經出現。
這次王澤榮也沒帶什麼人,讓龍勇廷把自己送到了省城之後就打法他回了貫河。
飛機票呂含煙已經買好,兩人坐着同一班飛機就向京城飛去。
“澤榮,聽爸爸的意思,這次你很有機會,上升一步應該大有可能。”對於自己的男人能夠不斷進步之事,呂含煙都感到了一種自豪。
王澤榮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妻子說道:“最好還是調到省裡來,這樣就可以同你住一起了!”
呂含煙微笑道:“我到是很想的,就怕你沒這想法。”
知道呂含煙有些吃味,肯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女人,王澤榮知道不能在這事上多說,問道:“你在省裡聽到了一些貫河下一步調整的情況沒有?”
雖然知道王澤榮有意把話岔開,呂含煙也沒有再糾纏那事,思維也轉到了那事之上。呂含煙道:“這事有些怪,按理說貫河應該有不少人牽連進來,但到現在也沒有動,不知上面是怎麼想的。”
坐在飛機上聊着事情,兩人的感情進一步加深。
兩人下了飛機之後剛剛出站,就看到站在那裡等候的項南秘書鄭田林。
“鄭哥,麻煩你了。”王澤榮主動上前握住鄭田林的手。
“項部長聽說你們要回來很高興。”鄭田林笑道。
車子朝着項南家驅去,看着京城的風光,王澤榮再次感慨着京城的變化。
剛進門,呂含煙就被她的母親拉去說着話。
看到她們母女兩人親熱的樣子,王澤榮也感到高興。
項南早已等在了家中,看到這裡沒自己的事情,對王澤榮一招手道:“讓她們去聊吧,你跟我進書房,有些事要跟你解說一下。”
隨同項南進入到了書房裡,項南指了指椅子讓王澤榮坐了下來。
“看不明白山南的情況吧?”項南微笑着問道。
點了點頭,王澤榮說道:“的確是有些不明白,據我所知,貫河的那件賤賣國家資源的事情,有不少人都從中得到了好處,如果追究起來,肯定會有一大批人要進去,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項南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看不明白,不錯,你們那個煤業公司這次是真正的牽扯到了一大批的人,如果真的要搞的話,被抓的可就多了,但是,你想到沒有,如果真的有那麼多的人被抓,會出現什麼情況嗎?”
“出現什麼情況?”王澤榮被問住了,這事他想到的是大快人心,並沒有過細去想。
項南道:“就拿你們貫河來說吧,一下子抓了那麼多的常委,這讓老百姓如何看我們,這讓國外那些抱有各種目的之人如何來看我們?”
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內情,王澤榮一時無語。
“澤榮啊!有時候做一件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單純,不錯,把這些人都抓了起來,肯定是人心大快的,但是,老百姓對政斧的信任感呢,也肯定會失去對政斧的信心,他們不會看國家反[***]的力度,只會說政斧的貪官太多!”
“爲了顧慮這事就不搞這些人了?”王澤榮的心中有些迷茫。
“當然不是這樣,做事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步步的來做才行,這次的調整其實就是在做一些事情。你看到沒有,馮曰鏵調到了國家環境保護部去任了副部長沒有,這本身就是一種對他的處罰,從一個省委書記到副部長,他算是降了,下一步呢,如果他們馮家穩得住還好說,穩不住的話,這事隨時都可以要他的命。”
這個王澤榮也想到了,點了點頭。
“澤榮,這事不僅是我們項家在與馮家鬥,就連另外的兩個家族也合力在鬥他,可惜了,章喬剛還是沒能上位,省委書記的位子被林家的人得到了!”項南說到這事時還是有些遺憾感。
王澤榮道:“我也沒想到章書記最終還是沒能上位。”
項南道:“林家總是比馮家要對你的發展有利一些,有林家的人任書記,努力一下,你就有發展。”
笑了一下,項南道:“也並不是沒有收穫,在我們的運作之下,李鎮江還是當上了政法委書記,入了常,這是一個勝利,至少我們的票又多了一票。”
“省裡面就這樣處理了?”王澤榮有些不甘心。
項南道:“這裡面涉及的人太多,涉及的方方面面勢力也很多,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不錯了,如此大的人事變動,這在華夏也是少見的,事情要慢慢的來。”
“彷彿真正下臺的就柏強一個!”王澤榮說道。
項南道:“經過調查,他是這些人裡面涉及金額最多的,也是問題最爲嚴重的一個,本來逃不脫的,關係時候他的老領導幫他講了一句話,這才讓他脫了難,不過,追繳的錢還得照樣交出來,他算是完了!”
王澤榮想到柏強是李書雨的後臺時,向項南問道:“貫河涉及的人更多,不知道下一步貫河的人員會怎麼調整?”
項南道:“這就是我讓你來京裡的原因。這次的煤業公司事件算是把貫河卷得一塌糊塗了!市長俞林昌涉及到了金錢,馮曰鏵都調走了,他肯定逃不脫,他下一步估計會調離,張鬆到是沒有事情,但是,貫河連續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作爲市委書記,是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的,省委的意思是調他到省政協去任辦公室主任。”
去政協!王澤榮道:“去了政協,他基本上就沒戲了!”
項南笑道:“張鬆是聰明過頭了,如果當時他堅定的支持俞林昌搞那中外合作之事,馮家肯定會關照他的,當時他明知會有情況,採用了棄權的辦法,徹底失去了馮家的支持,現在白漢鬆也倒了,他還能有什麼作爲?”
聽到這分析,王澤榮暗歎一聲,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那麼多的學問!
項南說道:“到了一定的級別之後,就已經不同於一般之人,在你現在的這個層次,一定要重視這事,只要你的身上打上了鉻印,無論你怎麼做也脫離不了那鉻印,就比如說章喬剛吧,無論他現在如何去做,人們只能把他看成是項系。”說到這裡,項南嚴肅道:“白漢松本來是屬於項系的,結果他又投到了馮家好壞裡,對於這樣的反覆之人,誰會再去用他,到了省政協還是我說了話,放了他一馬。”
“澤榮啊,貫河這次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副書記田興國肯定是跑不掉的,他涉入的很深,估計重點處理的就是他。那個一直都支持你的李書雨這次也完了,她得到了幾百萬的好處,不過,好在她的那錢是剛打去,並沒有動用,只要她能夠交出來,可以免於法律懲罰,官職是肯定保不住了!”
王澤榮知道這事是項南賣給自己一個面子,只能嘆息一聲。
聽了那麼長時間,王澤榮還沒有聽到對自己的安排,問道:“我是怎麼安排的?”當着自己的老岳父,他也沒必要躲閃,直接就問了出來。
項南道:“主政一方還是不夠,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任常務副市長,這是我們能夠幫你爭取到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