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榮這幾天也忙了起來。不斷把電話打了出去,在常虹的那些衙內們也請來吃了幾次飯,他算是把自己的所有人員關係都利用了起來。
王澤榮現在是越發明白了關係的重要,自己交往的這些衙內雖然並沒有多大的能耐,他們的父輩卻是有着很多的關係,甚至還有着一兩個政治局常委在裡面,這樣的力量,如果爆發出來,同樣威力巨大,該做的自己都做了,下一步就看發展了!王澤榮現在也不太清楚這些人背後力量會不會幫自己,但是,只有努力一把才能夠知道結果如何。
做完了一切工作,王澤榮喘了一口氣,在這事上,項家只能算是被動相助,並不是太積極,反而是汪日辰這個老頭,彷彿是煥發了青春一樣,跳上跳下的幫着活動,更是秘密到了江山一趟。把他的那些手下親信之人召集在一起談了一陣。
王澤榮也理解項南的苦處,項家現在就他在支撐,如果他出了事情,項家可就真的完了,小心一些也是一個保全之道,這事上,應該是項誠和項乾在背後施加了一點壓力在裡面,誰叫項家後繼無人,王澤榮也只是一個女婿而已。
雖是這樣,項南在關鍵的時候肯定也是會站出來的,這一點王澤榮還是相信。
汪日辰這次算是把王澤榮真正納入了他的圈子內,江山省的汪系人員也都與王澤榮見了面。王澤榮發現在做這事中,汪日辰更多的是有着一種自得其樂的意味,退下去之後,他真的是閒得發慌了,有這麼一件事情,他一下子就煥發了青青。
想想汪家的情況王澤榮也就釋然了,汪家的後輩不象項家那麼的無能,就算汪日辰現在出了事情,對汪家的影響也沒有太多的影響。
在召集江山省的親信中,汪日辰更是把項家追悼會上中央領導們到來的情況向大家講了一下,誰都明白,汪日辰開始在扶持王澤榮。
對於王澤榮這個人,江山省的領導們都明白得很,別看他現在只是一個市委書記,以後的前途肯定小不了,也都曲意交好。
正當大家都在想着如何在常虹的升格問題上獲得利益時。一個消息傳到了江山省,前一號首長將在一月之後到常虹來看看。
前一號要到來,雖說只是來看看,誰都知道他的能量,這可不是一般的看看,對於江山省的影響都會非常的大。
消息傳來,怎麼想的人都有,江山幹部中那些想盡快插手常虹的人也隱蔽了一些。
把王澤榮叫到了辦公室,何爲澤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王澤榮,他當然聽到了一些情況,王澤榮這段時間活動得有些厲害,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王澤榮,再看到王澤榮那恭敬的樣子,何爲澤心想,怪不得汪日辰要扶持王澤榮,這王澤榮是越來越成熟了,正在脫去剛到常虹時的那種生澀。
何爲澤是看着王澤榮成長的,說實話,王澤榮就算是到了常虹任書記時,何爲澤對王澤榮的評價也就是一個土老帽,是那種撞了大運的鄉幹部。現在卻完全不同了,這王澤榮在常虹市的鬥爭中正在成長,開始會陰謀鬼計了!
“王澤榮同志,老書記就將到常虹來檢查工作,這對於江山省來說是一件大事,你們一定要把常虹的發展成就全面展示出來,這次中央會藉機對常虹進行全成宣傳,媒體人員肯定少不了,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王澤榮知道何爲澤這次把自己叫到省裡就是安排接待工作的,老書記的到來就是他活動的結果,汪日辰親自去找了老書記。
“何書記,請你放心,常虹自從上次您去檢查工作之後,一直都保持着狀態,現在再細查一遍,到時不會出亂了。”
何爲澤點了點頭道:“常虹的幹部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大家聽到老書記將去檢查的消息都倍感振奮,各項工作正有序進行中。”
“聽說常虹的幹部們思想波動較大,對於下一步的調整有想法。”何爲澤眼睛盯住王澤榮道。
王澤榮不想讓何爲澤對常虹的幹部有看法,不過,他同樣知道,應該還是有不少人把常虹的情況報告給了何爲澤。王澤榮非常明白,何爲澤現在巴不得常虹的幹部亂起來,只有這樣,省裡纔有調整的藉口。何爲澤估計現在受到京內各大家族施壓得厲害,看情況他有些坐不住了,急於想幫助那些人插手進入常虹。
“何書記,聽到了常虹的幹部要大調整的消息,幹部們有一些想法是正常的事情,我們已經針對這事做了不少的工作。現在幹部隊伍穩定,不會影響到工作。”
“嗯,這樣就好,幹部調整是正常的行爲,有些同志的思想是存在問題的,佔山爲王的想法決不能有,金窩子把着就不走了,這非常不利於幹部的培養,你們市委下一步一定要在這方面加強教育。”
何爲澤是有着一種批評的味道了,王澤榮心想,要不是你們想加關係戶到常虹,常虹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雖然是這樣想的,王澤榮並沒有在這事上多說,反正何爲澤和左軍輝這次是下了決心想調整常虹的班子,能不能動得了,還得看江山常委會的情況。
差別不大的話又在左軍輝那裡聽了一遍,王澤榮越來越清楚地知道,何爲澤和左軍輝這次在對常虹幹部的調整都很上心,特別是班子的調整上,從左軍輝的話語中,動作彷彿還很大。
並沒有回常虹,王澤榮出了省政府之後就回到了鳳海的家中。現在省裡面的情況是風雨欲來之勢,從今天到省裡的情況可以看出。何爲澤也好,左軍輝也好,這兩個人是下了決心要動常虹的班子,這事很是讓人擔心!
龍勇廷早就告訴了他的姐姐王澤榮要回去的情況,當王澤榮到來時,龍香冰早已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王書記,我給你放好水了。”龍香冰一直都難以改過來稱呼,見到王澤榮時還是喜歡稱他爲書記。
“你呀,我說了多次了,叫我澤榮也行,叫老公也行。怎麼還是改不過來?”王澤榮佯作不高興道。
龍香冰微笑着看向王澤榮。龍香冰現在心中最爲在意的就是王澤榮的發展,自從出去學習之後她進一步發現,王澤榮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些牛哄哄的同學們一提起王澤榮時都是顯示出一種敬畏的表情,正是因爲這樣,她就更加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影響到了王澤榮的發展,不叫王澤榮老公的原因就是怕平時叫得自然了,有外人時突然冒出來,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搖了搖頭,王澤榮知道龍香冰的心目中對於自己感恩之心更多一些。
“你們的項目查看得怎麼樣了?”王澤榮問道。
一聽到王澤榮問項目的情況,龍香冰就顯得興奮道:“江小姐做事很認真,我們跑了不少地方,與縣裡面也談了一下,現在基本上已談得差不多了,電池廠也與我們達成了協議。”
王澤榮笑了一下,並沒有再追問,事情都交給了小江,她怎麼做是她的事情。
當天下午,省委召開了常委會議,中心內容就是研究常虹的下一步工作問題。
何爲澤這次是與左軍輝有了默契,會上主要就是要落實一個組織部提出的關於適應新的發展,加強常虹幹部建設的議案。
內容是何爲澤與左軍輝早就研究過的內容,作爲省裡的一二把手,他們知道,這事通過的可能性非常大。
看了看在坐的常委,何爲澤突然有一些不安起來,對於這事能不能通過,不知怎麼的一時沒底。
與左軍輝互視了一眼,何爲澤道:“各位常委,現在中央有一種意向,打算把常虹升格一下,這對於江山省來說是一件大事,爲了適應新的形勢,組織部門提出了一個加強常虹幹部隊伍建,把最強幹部調整到常虹的方案,我和軍輝同志都看了,方案很不錯。今天在這會上就研究一下這事。”
常委們明白得很,何爲澤和左軍輝是想趁早動一下常虹的班子,大家誰也沒有說話,知道今天這會有好戲可看。
組織部長趙楓偉拿出了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道:“根據何書記的意思,我們搞了一個方案,請大家審議。”
說話間,組織部長趙楓偉慢慢把方案進行了說明,其核心的內容就是根據工作需要,對常虹的班子進行全面調整,在這次調整中,除少數班子成員外,其他人將調到其他的市裡任職或是調到省裡工作,在這事完成之後,再對常虹的幹部隊伍進行調整,要把全省優秀的幹部放到常虹去。
大家最關心的是王澤榮的位子情況,這個方案中,王澤榮將調到省委辦公廳任副秘書長,馮朝林將調到合川市任市長。
待趙楓偉說完,何爲澤道:“大家都知道,常虹下一步將要升格,本來澤榮同志更進一步是完全可以的,現在存在了一個情況,他的資歷和年齡制約了他的發展,這次是不可能隨之升格的,如果再放在常虹的話,他的位子就有些不太好擺了,放在省委辦公廳是一個無奈之舉。”
何爲澤的話彷彿還是爲王澤榮着想的意思,但是,大家非常明白,不把王澤榮調離常虹,對於常虹的幹部調整就很難進行。
副書記江盈霞放下正在書寫的筆說道:“我說幾句,現在常虹的發展非常喜人,這充分說明了常虹班子的戰鬥力,值此老書記將到之時調整常虹的班子,這會嚴重影響到常虹的穩定,王澤榮同志可是老書記親自點的將喲,再說了,中央升格常虹的事情還沒有定論,就算是有了定論也不能如此輕易動常虹的班子,大家是知道的,常虹發展成爲高科技城市的決策是中央定的,班子的調整,特別是市委書記的調整也不可輕率,我的意見還是待中央有了決定之後再研究這事。”
江盈霞這話完全就是持反對的意見了,說完這話,江盈霞又拿起了桌上的筆象是寫着什麼。
宣傳部長陸碧雪道:“我認爲江書記的意見很好,現在輕易調整了常虹的班子,對常虹的發展是不利的,就算要調整也要待中央有了決定之後再進行,現在這樣做,上級會怎麼樣看待我們江山省呢?”
看到汪系的人站出來反對,何爲澤並沒有說話,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讓人意外的事情出現了,趙楓偉突然說道:“這次我們派人到了常虹,對常虹的幹部進行了一次全面的考察,經過科學的打分,常虹的幹部在羣衆的心目中評價都很高。”
趙楓偉說完這話又重新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什麼意思?
衆人全都看向了趙楓偉,他這樣說話的目的根本就是認爲調整常虹的幹部不利於穩定的意思了。
何爲澤的臉色也是一變,事前他跟趙楓偉個別交流時,趙楓偉並沒有反對,反而是積極佈置人員做這方案,現在好了,他自己到是站出來反對了。
軍區司令邱大江笑道:“我看這事還是暫緩進行吧。”
緊接着,史天琴、伍靖等人都站出來反對,就連紀委書記王凱宸也以穩定爲由持反對意見。
林道源道:“現在的常虹需要的是穩定,我也同意暫緩這方案,要做這方案也要做到有利於穩定、有利於發展,可不能冷了幹部們的心。”
會上不知怎麼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常委跳出來發言。
何爲澤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暗中已看了常虹的對比,雖說自己這方的人也都站出來支持,但是,如果要拿出來表決的話,根本就沒有了通過的可能。
左軍輝同樣也是愕然,他與何爲澤都暗中研究過常委們的情況,在他的想法中,中立者居多,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而是有了一批人站出來反對,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