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紀舟的效率極高。第三天上完課就悄悄的來到了王澤榮的面前道:“王書記,晚上有沒有事情,我約了幾個人。”
看到盧紀舟小心的樣子,王澤榮點點頭道:“行,你說一下地點,我隨後就來。”
看到盧紀舟那樣子,班上的這些同學還是有幾個人感到了疑惑。
盧紀舟作爲一個副省長,同樣是大家關注的人物,他的情況有些同學也是知道的,看到現在京裡風雲變幻的情況,特別是劉江退下之後劉系失勢的那種危險情況,不少人並不看好盧紀舟。
現在卻見到他一個副省長,跑到王澤榮的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一些人也都會心一笑。這盧紀舟看來是改換門庭了!
王澤榮收起了書本,提着書包向着教室外面走了出去,他也想看看盧紀舟約來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人物。
盧紀舟這兩天還真是上了心了,他知道投向王澤榮必須做出一點成績才行,最重要的是要讓王澤榮感到自己對他真的有用。
“老盧,他會不會來?”西日省的組織部長曹見山站在盧紀舟的身後不安地問道。
“說好了的,今天準到。”盧紀舟現在比起前天的情況有所好轉。看了一眼跟來的這幾人,盧紀舟雙說道:“這事我們都研究過了。應該能成吧。”
曹見山道:“南州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搖了搖頭,盧紀舟道:“山雨欲來啊!”
聽到這話,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劉系雖說以前人員衆多,但是,現在卻各自爲陣,大家都有四散奔逃的意思,他們幾個人平時相處較好,也說得來,在劉系裡面只能算一般,不過,好在大家都有那麼一點權力,投到任何一方也應該還是可以得到接納。
另外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子是海州的副省長,叫管玉坤,他這時也說道:“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盧紀舟看向他道:“項乾那裡施壓得厲害?”
微微點了點頭道:“老盧,說實話,我現在心裡沒底,我一直跟項乾都是對頭,他能起到什麼作用?”
盧紀舟道:“這事你就不清楚了吧,他雖說也是項系的人,但是,他的背後並不完全是項系,據說跟一號都有着關係,只要他真的幫忙,項乾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管玉坤嘆了一口氣道:“先看看再說吧。”
幾個人就這麼站在這裡等着王澤榮的到來。
大家都有一種很怪異的想法,今天大家是怎麼了,省級的領導去等着一個市委書記。還是那麼年輕的人!
王澤榮驅車到來時,幾個人都迎了上去。
王澤榮看了看,除了盧紀舟之外,還有着四個人等在這裡,一一跟他們握了握手。
“王書記,裡面請。”盧紀舟臉上帶笑把王澤榮迎了進去。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幾個進門的身影卻被同樣坐在酒樓上的劉若平看到了。
自從劉江退下之後,劉家的這些子弟一夜間彷彿失去了根一樣,在這京內也真是夾着尾巴做人一般,劉若平這個引起事端的人一下子成了劉家人人喊打的人物。
她也知道一切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也儘可能的不回到劉家。
今天劉若平約了白見光來這裡談事,兩人雖說曾經是情人,但是,現在卻成了陌路,開始時白見光並不想來見她,後來她拿出了兩人曾經的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出來,白見光也同意來這裡見她一面。
坐在樓上,透過窗子,劉若平看着窗下的景物,心情真的是難以言表。
看着看着。她就發現盧紀舟等幾個劉系的人物站在了樓下彷彿正在等着誰的到來。
看到這一情況,劉若平還以爲來的肯定是劉家的什麼人物,最有可能的還是自己的父親。
可是,隨之而來的情況驚呆了她,只見王澤榮微笑着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還面帶笑容地與盧紀舟等人握着手,更有甚者,盧紀舟對待王澤榮的樣子就象是他曾經對待自己父親的樣子。
看着幾個人走進了酒樓,劉若平的心中滿是疑惑。
想了一陣,劉若平還是撥通了劉若軍的電話。
“小軍……”劉若平剛要說話,劉若軍在那邊就不高興道:“有什麼事,我忙得很。”
劉若軍現在見到劉若平就麻,都是劉若平引起的事情,如果她不跟項家決裂,就不可能發生那麼多的事情,首先是自己因爲她的事情而做了一些事情,結果卻從那內部確定的重要名單中剔除了出來,這代表着自己今生算是再也無望仕途了,隨後更是因爲她的事情,父親本來還可以幹一陣的,卻不明不白的病退了。
聽到劉若軍這樣說話,劉若平的心中也是不好受,調整了一下心情道:“小軍,我跟你說一個事,我看到盧紀舟等人正在陪着王澤榮吃飯,地點在帝都酒樓。”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劉若軍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愣,正想問情況時,卻見劉若平把電話掛了。
其實這時的劉若軍正好在家裡面。拿着電話發愣一陣就走去對着坐在那裡看着書的劉江道:“爸,現在真是牆倒衆人推了!”
劉江摘下了眼鏡,看向兒子道:“天塌不了!”
“爸,你不知道,現在我們的人都紛紛在另尋出路了!”
“哦!”劉江當然猜得到這樣的情況,把書和眼鏡都放在了桌子上。
劉江現在其實心中也不好受,爲了孩子們的事情,搞得與項家成了死敵,本來也不怕項家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澤榮的影響力竟然有那麼的大,竟然有那麼一些有影響力的老頭們跳了出來。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劉江問道。
“爸,剛纔劉若平打來了電話,說是她看到了盧紀舟等人正在陪着王澤榮吃飯,這幾個人明顯就是要投到王澤榮那邊麻!”
過了好一陣之後,劉江才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說這話時,他有了一種深深的落寞感,現在自己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什麼事情,劉家最有希望的劉若軍已經剔除了出來,接班人沒有了。想再翻身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哪些吃裡爬外的東西在做那事!”劉若軍越想越氣,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劉江大聲道:“回來!”
可是,他的聲音雖大,劉若軍的身影早已失去了蹤影。
劉江自語道:“看到又如何!”劉若軍自從被剔除出了名單之後,往日的那種沉穩不見了,變得毛燥起來!
劉江太明白劉家現在的情況了,劉家並不同於其它的時候,如果自己是正常的退下來的話,劉家的勢力還能夠保存得住。下面的人也都會畏懼幾分,現在卻完全不同,項家,應該說是王澤榮得到了那些老頭的支持之後,京裡的那些小輩們在老傢伙們的暗許下,現在正在各地分割着劉家的利益,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來幫着劉家說話,很少了!
王澤榮這時並不知道劉家發生的情況,隨同着幾個人就走進了房間。
盧紀舟這次真是下了本錢,擺上來的酒菜都是挑好的上。
在盧紀舟的推讓下,王澤榮居中而坐,幾個省級的領導們卻陪坐在下首。
這種明顯大違規矩的坐法,卻並沒有人感到有何不妥。
坐下之後,王澤榮就在觀察着這幾個人的情況。
看到王澤榮在觀察大家,盧紀舟忙對王澤榮道:“王書記,我介紹一下大家的情況。”
“這是西日省的組織部長曹見山……”
“這是海州的副省長,叫管玉坤……”
“這是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經理、黨組成員周青……”
“這是發改委東北司的司長林國恆……’
聽着盧紀舟的介紹,王澤榮一個個的向着這些人點頭微笑。
聽到海州的副省長是管玉坤時,王澤榮就是一愣,想到了正在海州任省委副書記的項乾,再看看這人的官氣,王澤榮暗自搖頭,這管玉坤與項乾的官氣根本就是兩邊倒,一個跟一個不同朝向。
這事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人應該在海州與項乾是對頭時,王澤榮就好笑,自己如果真的把這人收納了過來,不知道項乾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看到王澤榮在望自己,管玉坤就感到全身都不得勁,想到項乾與自己的恩怨,他對於這次到來之事就有些後悔,王澤榮作爲項家的女婿,他難道還會冒着得罪項乾而接納自己?
“王書記,大家早就想請你吃飯了,今天機會很好,我先敬你一杯。“盧紀舟說着舉起了酒杯。
衆人也都站了起來舉杯對着王澤榮。
王澤榮笑了一下,也站了起來。舉杯對着衆人道:“今天大家盛情相邀,這情意我領了,那就大家都乾了這杯酒吧。“
喝了這杯酒,王澤榮會下道:“大家天各一方,今天能夠相聚在這裡,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能夠認識大家,我很高興。”
由於大家都有一種想投向王澤榮這方的想法,所以都曲意奉承着王澤榮。
王澤榮一邊與大家聊着,一邊也研究着這幾個人的情況,這幾個人都還是很有能力的人,談吐上也很是不錯,看上去也就除了立場不穩之外,其它的地方並沒有可挑的。
正在大家都聊得火熱時,就見那關着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劉若軍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