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兩個女子吃了一驚,沒等她們回過神來,白彩姑已經衝了過去,對着兩人的胸口一人一刀,兩個女子張着嘴,身體扭曲了兩下,立即就灰飛煙滅,什麼也沒有了。
身後的妖王想逃跑,白彩姑抽出身上的匕首,打了過去,隨着“叭”的一聲響,妖王全身扭曲了一陣,化成了一縷青煙,也灰飛煙滅了。
這妖王,也太弱勢了吧?怎麼就這麼不經打呢?白彩姑走過去,撿回地上的匕首,重新插回身上。
白彩姑接着向前走,走了五六分鐘之後,走進了一個寬大的洞穴裡。
洞穴的中間,用桃木堆起一個半尺多高的木臺子,木臺子上一字並列的擺放着三十一付大棺材,最中間的那一付,還特別的大。那應該就是妖王的棺槨了,而旁邊的那三十個小一些的棺木,就是妖王的三十個老婆死後居所。這些棺槨,可能是因爲放在桃木上的緣故,一個一個的都保存得非常的完好,倒是那些墊着棺槨的桃木,已經腐爛了大半。
在後面的很遠處,還有六個很小的棺材,放在地上,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
小晴和小云忽然跑了出來,拉着白彩姑來到那六付小棺前,指着其中的一付,對白彩姑說:“公子,這就是我主人園兒的棺槨,你把她帶走吧。她可漂亮了。”
這兩個丫頭,對主人倒是很忠誠。
“可是,我什麼才能把她叫出來呢?”漂亮的女子誰都喜歡,白彩姑有些動心了,卻又不知道什麼辦。
“這個簡單,你把主人的棺槨打開,在她的兩根大腿骨上摸幾下,她就不得不出來了。”小晴說。
白彩姑正想開口,後面卻傳事了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小晴,有你這樣對主人的嗎?”
“是園兒姐姐。”小晴和小云興奮的叫喊了起來。
白彩姑一回頭,看到自己身後不到一尺遠的地方,站着一個影子,身上穿着粗布古裙和長衫,身子挑高纖長,臉上白白的,象是用粉筆粉末塗過,整張臉一點肉也沒有,眼睛、鼻子,嘴巴,都是黑乎乎的深洞,頭上的頭髮,象是從魚塘裡剛剛挖出來的一樣,髒虧虧的沾滿了污泥。
白彩姑知道這女子就是園兒。
這樣子,不嚇死人就燒高香了,那有什麼漂亮可言?白彩姑十分的失望。
“圓兒姐姐。”小晴和小云跑過去,拉住園兒的手,心裡十分悲哀的哭問:“你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都幾百年了,不這樣還能怎樣?”園兒說着,也一肚子的辛酸。
小晴和小云走過來,拉着白彩姑的手央求說:“公子,你把我主人帶出去吧,到了外面,得到陽氣,我主人最多兩個月,就能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等下我一把火把妖王和他的那三十個老婆煙掉,你主人沒有人管了,不就能出去了麼?”白彩姑說到。
看到園兒那個樣子,白彩姑不想把她帶在身邊,把這樣的影子帶在身邊,那不是自己找難受嗎,每天稍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嚇個半死,白彩姑不想去找這份苦來受。
“公子,這山洞裡的鬼魂,雖然都是厲鬼,但除了妖王,誰也出不去,因爲妖王生前在所有人的身上施過魔法,鎖住了所有人的魂魄,除非有能人相助,不然沒有一個能出得去,這些魔法,是永遠解不開的”園兒說。
“我剛纔已經把妖王給滅掉了,這魔法還能存在麼?”白彩姑有些不相信。
“能存在,永遠都會存在。”園兒說,她已經聽出白彩姑不怎麼想帶她出去,心裡有點着急了,遇着白彩姑,也許就是她唯一能出去的機會了,她當然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公子若能帶小女出去,小女一定終生跟隨公子。”
聽到園兒都這麼說了,白彩姑也不好意思拒絕她,這個園兒,也不象是壞人,白彩姑聽着她說話就知道她不是壞人,這樣的人,白彩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她。
“放心吧,我把你們三個帶出去就是了。”白彩姑說。
園兒一聽,立即拉住小晴和小云跪下:“多謝公子出手相求。公子的大恩,無以回報,我們三人,定會追隨公子一生一世的。”
白彩姑把三人拉了起來:“現在世界不同了,你們以後不要爲一點小事就下跪,會被別人笑話的。”
三人聽了,有點迷迷糊糊的,對白彩姑說的話,也只是一知半解。
在山洞的別一角,放着很多的鐵箱子,那鐵箱子,全都鏽爛了,白彩姑把這些箱子的蓋子打開,發現裡面全都是金銀珠寶。
看着那些黃黃白白之物,白彩姑不禁心中大喜,伸手想拿一錠金子,園兒卻把他拉開了。
“公子,這些寶物萬萬不可動,妖王是個財奴,他已經在這些寶物之上施了毒咒,凡是動這些寶物的人,不出三天,定會全身潰爛而死。”
白彩姑一聽,嚇了一跳:自己差點就着了妖王的道兒了。
這妖王,實在是太邪惡了,白彩姑掏出打火機,在那些墊着妖王棺木的桃木上一點:那些桃木,本來就已經腐朽,這火機一點,立即就燃起了大火,不久就把那三十一個棺木燒成了灰燼。
和園兒、小晴、小云個女子退出山洞,又回到了那開岔的山洞處,白彩姑正想進一個洞口,園兒卻把他拉住了,園兒指着另一個洞口對白彩姑說:“我聞到這個洞裡有一股生人味,你的朋友,應該在這個洞裡。”
白彩姑一聽,立即大喜:帶這個園兒還真的是帶對了,沒想到她居然能聞出人的味道。白彩姑二話沒說,拉着三個女子走進了洞中。
“要出去,也只能從這個洞裡出去,我只聽妖王說過,要跟着水一直走,我也沒有走過,具體怎麼走,我也不知道。”園兒一邊走一邊對着白彩姑說。
終於得到了一句讓白彩姑放心的話了,白彩姑真想抱住園兒親上一口,但一想到她那嚇死人的臉,白彩姑又不敢動了。
“我進來的那個洞口,離這裡很近呀,從那裡出不去嗎?”白彩姑想到了自己進來的那個洞口,問園兒說。
園兒畢竟是妖王的老婆,雖然只是一個掛着名的歌女,但她知道的事總會比小晴和小云多一些。
“那個洞口,被妖王用石頭堵住了,只有妖王才知道什麼打開,別的人開不了。”園兒說着,又告訴白彩姑:“你的那個朋友,就在前面不遠處了,是個年輕的女子,我們三個還是避一避吧,免得會把你的朋友嚇死的。”
白彩姑點了點頭,他又拿出了錢包,讓園兒、小晴、小云躲到了錢包裡:“我的朋友是個女子,膽子雖然不算小,但也不大,看到你們三個,她真的會被嚇死的,所以你們三個就不要出來了,除非是我叫你們。”
三個女子都點了點頭,躲到了白彩姑的錢包裡去了。
收好錢包,白彩姑向前走了二十來分鐘,就聽到有一股水流的聲音,他快步的走了過去,
一股很細的山泉水從石壁上流出來,流進旁邊的一個石縫裡去了
可憐的蘇紅蘋姑娘,就坐在那泉水邊,昏睡過去了。
這姑娘,還算聰明,坐在這泉水邊,雖然沒有吃的,但有水喝人也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看到蘇紅蘋臉色依然紅潤,白彩姑知道蘇紅蘋沒有事,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中午十二點多一些。
白彩姑不由的有些感嘆:自己進這個山洞時,是晚上八點多,現在已經有十六個鐘頭了,想到這裡,白彩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很餓了。
白彩姑把蘇紅蘋搖醒。
蘇紅蘋人很弱,她看了一眼手電筒光線裡的白彩姑,就輕聲的問到:“白彩姑,你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我死了?出現了幻覺?”
“別胡說八道,你活得好好的,只是被困在山洞裡而矣,哪裡會死了呢?”白彩姑努力的笑了一下說。
“可是你遠在千里之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蘇紅蘋還是不敢相信。
“大家都找不到你,你爸爸着急了,就把我叫來了。”白彩姑又努力的笑了一下,在蘇紅蘋的身邊坐下。
蘇紅蘋伸出手莫了一下白彩姑的胳膊,感覺那胳膊暖暖的,這回蘇紅蘋相信白彩姑的話了:“這胳膊,暖暖的,沒錯,我真的沒有死,我的王子來救我來了。”
蘇紅蘋說着,熱淚立即就流了下來,那天傍晚,她掉進了山洞裡,學生們走完之後,她看到山洞裡好象有一些微弱的光亮,以爲是個出口,就走了過去,誰知沒走幾步,她就掉到了一個深洞裡,她的想打電話,手機卻沒有收到任何的信號,沒辦法,她只好在那堆細沙上等,等着別人來救她,結果一坐就是兩天,一個人也沒有等到,她又渴又餓,只好向山洞裡走,希望能找到一點水來喝。蘇紅蘋很幸運,靠着身上一個打火機的微弱的光亮,找到了這裡,找到了這一股泉水,如果沒有這一股泉水,蘇紅蘋說不定已經在飢渴中死去了。
白彩姑從身上掏出了一隻壓縮餅乾,放到了蘇紅蘋的手裡:“這麼多天沒有吃東西,你一定餓壞了,快點吃點東西吧?”
“白彩姑,我什麼也不想吃,我只想死。你願意和一個四十歲的阿姨好也不願意和我好,你這比一刀殺死我還難受。”蘇紅蘋說着,忽然哭了起來。
白彩姑一時也不知道該什麼說纔好,他總不能對着蘇紅蘋說,羅紅蓮並不只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她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她會變得年輕而且漂亮迷人,白彩姑更不能把邵小寧附到羅紅蓮身上的事告訴蘇紅蘋,總之他是什麼都不能說,說了等於嚇唬蘇紅蘋,不但蘇紅蘋不相信,這天下人沒有哪一個會相信。
“快別胡說了,你想你要是出了事,你爸爸還有你媽媽該什麼辦?看到女兒死去,那個做父母的會不傷心?你願意看到他們傷心麼?”白彩姑想了好久,終於找到壓制性的話題來說蘇紅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