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軍人的鬼魂,終於全都跟在了白彩姑的身後。
白彩姑看了一眼這些弱到連頭都擡不起來的軍人鬼魂,轉頭向屍棺陣走去。
他身後的小十八、小十五,肖意三個‘女’子,各牽着兩個軍人的鬼魂,走在金冢主的身後,慢吞吞的向屍棺陣裡走去。
走到了屍棺陣中,白彩姑又走進了金冢主的石棺裡,把石棺裡的金冢主屍體再次翻起來,讓她側身睡着,然後從肖意的手裡拉過一個軍人的鬼魂,推倒到金冢主的石棺裡。
軍人的鬼魂側身睡在石棺裡,身子緊貼着金冢主的屍體,全身卻在不停的顫抖着,金冢主也看不出他是害怕還是被棺裡的那些流水浸得受不了。
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白彩姑把軍人的鬼魂從金冢主的石棺里拉了起來,拉到一邊正仰躺在地上的一個軍人的身邊,壓到那軍人的身上。
鬼魂被白彩姑壓到了身體上,軍人的鬼魂,手腳顫動了幾下之後,進入身體上去了。
金冢主看得有些雙眼發呆,她沒有想到這樣竟然能讓這軍人的鬼魂回到身體上。
看到軍人的鬼魂回到身體上去了,白彩姑‘摸’了一下軍人的手腕,感覺到一才切都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第一個軍人的鬼魂送回身體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白彩姑如法炮製,‘花’了幾個鐘頭的時間,把剩下來的五個軍人鬼魂,全都送回了他們各自的身體上。
“好了,小十五和小十八,你們回到小紅樓去吧,金冢主和肖意,你們和我一起把這六個軍人送出古墓外面去。”白彩姑說到。
小十五和小十八倒是爽快的回小紅樓去了,金冢主呢?臉上苦成了一隻苦瓜:“鬼王,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走出古墓去,不是要完蛋嗎?說不定現在外面還有太陽……”
白彩姑想了想,把身上的臭飯‘花’小木瓶拿了出來,把瓶蓋子打開,對着金冢主揮動了一下右手。
金冢主不知道白彩姑對自己揮手是怎麼含意,正想開口問時,忽然感覺到自己從地上飛了起來,越縮越小,最後向着臭飯‘花’小木瓶的瓶口裡飛了進去。
一進入臭飯‘花’小木瓶的瓶子裡,金冢主就聞到了一種噁心的難聞氣味,就好像進了一個三年沒打掃過的公廁一樣。
金冢主不得不用手把自己的口鼻捂住。
事情還沒完,金冢主雖然是用手把口鼻都捂住了,但她的身體還在向下掉落。
“撲通”的一聲,金冢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掉到了一個池子裡。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金冢主也看不清自己是掉到了一個怎麼樣的水池子裡。
但身子掉到池子裡時,金冢主的手兒本能的放開了捂着的口鼻,一股比先前更加臭的氣味,向着她的口鼻灌了過來。
一股想要吐的感覺向金冢主的頭上涌來,她連忙伸手再次把口鼻捂住,但她這麼做並不聰明,因爲她在掉到水裡時,手上已經沾上了一些軟乎乎的東西,她這一伸手捂嘴,那些軟乎乎的東西立即帶着一股奇臭,涌進她的口鼻之中。
金冢主再也忍受不了啦,嘴兒一張,胃裡腸裡的東西,立即向外噴涌了出來!
不是一般的吐,金冢主吐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到把身體裡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了,小嘴還在一張一合,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
眼前忽然一亮,金冢主剛剛吐得神志不清的頭腦立即就清醒了過來了,她擡頭一看時,發現自己正慢悠悠的從白彩姑手裡的那個小瓶子裡出來了。
身子飄浮到了空中,慢慢的又變大了起來,掉落到白彩姑的面前。剛剛還吐得神志不清的她,剎那之間又感到自己的身上清爽萬分,身影也落到了地上。
“還有不舒服的感覺嗎?”白彩姑笑着問了金冢主。
金冢主搖了搖頭,她現在感覺很好。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好,我們現在出古墓去。”白彩姑說到。
金冢主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自己真的能出去嗎?外面現在可是白天……
但看到白彩姑一臉不容商量的樣子,金冢主只得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不再出聲了。
知道就要出古墓去了,肖意來了‘精’神,走到了最前面。
白彩姑手兒一揮,先前還一直睡在地上的六個軍人,忽然全都站了起來,跟在肖意的後面,向古墓的生‘門’走去。
金冢主,則是走在了六個軍人的後面。
金冢主有些不明白,六個軍人,平時不都是從死‘門’走出去的嗎?白彩姑今天怎麼讓他們走生‘門’了呢?
而此時的白彩姑,不但人走在六個軍人的身旁,眼睛還緊緊的盯着六個軍人,不讓他們跌倒……
肖意先走到了生‘門’的前面,生‘門’“咔吱”的一聲響之後,自己打開了。
肖意心裡高興,連蹦帶跳的就跑出了生‘門’去了。
跑出了古墓的生‘門’,肖意忽然愣了一下:這古墓的生‘門’,不是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嗎?現在的這個生‘門’外面,怎麼忽然有一個參天大樹蓋着?
人在這棵巨大的樹下,感覺四周有些黑暗,若不是前面不遠處有着明亮的光亮照過來,肖意還以爲自己還在古墓之中呢!
六個軍人也跟着走出來了,軍人的旁邊,跟着白彩姑,後面跟着金冢主。
白彩姑出來了,六個軍人也全出來了,走在後面的金冢主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出了古墓。
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看到過的光亮,金冢主先是覺得頭微微的有些暈了一下,這微暈過去之後,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身後的古墓傳出了一聲輕響,肖意再回過頭去時,發現那古墓的出口不見了,若是不小心看,就連那古墓都看不出來。
白彩姑手兒一揮,六個剛剛還站在一邊的軍人,全都直刷刷的倒到了草地上。
肖意注意到,這六個軍人從古墓裡走出來時,眼睛一直是閉着的,肖意和金冢主都不知道白彩姑是用了怎麼方法讓得這六個人從古墓裡走了出來。
白彩姑走到了金冢主的身邊,伸手一拉,金冢主又是一愣:白彩姑這一拉,自己竟然是進入了他的身上。
只感覺到有一陣陣的熱氣從白彩姑的身上傳了過來,金冢主的頭又是暈了一下,但她同樣還是很快就適應了。
肖意覺得眼皮跳了一跳,眼皮這一跳過去之後,她再擡頭向上看裡,發現原來蓋在頭上的大樹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肖意的腦子轉得還算快,馬上就明白剛纔的那棵大樹,並不是普通的樹,而是白彩姑用巫術整出來的樹……
金冢主也很快就感覺到頭上的大樹沒了,一股淡淡的午後陽光,從天空上向自己的身上潑灑了下來。
不過金冢主並沒有感覺到這陽光有怎麼不好,而是感覺到這淡淡的陽光照到身上時,很舒適。
一陣野狗的叫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金冢主循聲望去,看到那些野狗,就在前面的不遠處的樹林裡……
白彩姑從身上把衛星電話取了出來,開機。
還不錯,這電話一直沒有關機,現在電量還很充足。
白彩姑給韋麗英打電話。
電話一通,韋麗英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聲音裡,含有一股‘激’動:“小傢伙,一個多月了,不給我打電話也不開電話,你想折磨死我嗎?”
白彩姑連忙道了一聲的抱歉,然後把自己找到六個軍人的事向韋麗英作了報告。
一個多鐘頭之後,白彩姑頭頂的天空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金冢主的身上一陣哆嗦:“鬼王,這是怎麼東西呀?聲音這麼大,還能飛到天上去?”
白彩姑忙告訴金冢主,這是直升飛機,是自己人的飛機,讓她不要怕……
飛機還沒停穩,一身戎裝的韋麗英從飛機上快速的跳了下來,她的獨臂,在這冬天裡讓人感到特別的突出。
“沒想到爺的上司竟然是一‘女’流!”金冢主大爲驚奇。
白彩姑笑了一下說到:“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有個‘女’上司和‘女’下屬,一點也不奇怪。”
……
從飛機上跳下來的人,把六個仰睡在草地上的軍人擡到了飛機上。
白彩姑則從韋麗英的嘴裡得知,上次被救回去的六個軍人,雖然經過一個多月的搶救,但直到現在,還是沒能把他們從昏‘迷’中救醒過來,羅共和爲了這件事,這些日子天天都在罵娘!
“這次不一樣了,這六個人回去之後,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一定能清醒過來。”白彩姑對韋麗英說:
“先前救回去的那六個人,身上中了邪氣,一時之間不會那麼容易救醒過來的,不過韋將軍也不必擔心,請你轉告首長,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把他們救醒過來的。”韋麗英一聽白彩姑這話,立即就喜上眉梢:“有你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給白彩姑換了剛充滿電的電話,又擡出一大袋的乾糧,韋麗英坐着飛機回去了,帶着六個剛被從古墓裡救出來的軍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