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後,我被逗得在牀上滾來滾去,笑出了淚水。原來,阿夢談戀愛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以後她只能被我欺負了,而不螚憑着三寸不爛之舌來像以前一樣取笑我,哈哈,現在是我餘柳的天下。
阿夢走後,韓季安才陰森森的飄了出來。“餘柳,我在這裡?”韓季安戳了一下我的頭,我立刻一個激靈,簌簌看向他,“韓季安,你剛剛在哪裡?”
“就在這裡啊!”韓季安回答到,接着又問道:“你感受不到我嗎?剛剛。”
“我,剛剛你就在這裡嗎?”我回答道,心裡卻不安極了,按理說,如果韓季安在這裡的話,我應該能感受他的存在,即使我看不到他,可是我也絕對是可以感受他的存在,可是聽韓季安的口氣,我在想難道他剛剛真的在這裡嗎?
“餘柳,我的生命力在流逝,我想我不久就會消失了。”韓季安緩緩開口,臉色慘白慘白的。
“韓季安,不會的,只要我們去見連老頭,你就會沒事的。”我抓住韓季安的衣袖,很認真的安慰他。他卻說道:“餘柳,我想我不久後就會消失了,我要是不在了,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韓季安。”我急急說道,“你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好歹相信我一下嘛!大不了我們明天就去見連老頭。”我做勢就要起身,沒想到韓季安卻把我按住,皺眉,不滿的說道:“你身體還沒恢復,你就想自己先找死對嗎?”
“可是你不是說你自己快消失了嗎?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不是害怕你會消失嗎?”豆粒大的淚珠在我眼裡宛轉着,我委屈的抿脣,韓季安見我這樣,立刻用指腹抹去我的眼淚,表情頗不自然的說道:“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哭得更順暢了,“哇”得一聲哭得稀里嘩啦的。韓季安手忙腳亂的勸道:“別哭,餘柳,我不會消失的。”
“韓季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特別是知道你可能要消失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把自己這幾天來的委屈都哭了出來,韓季安卻垂下頭,眉目哀傷,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餘柳。”
“韓季安,你向我道歉啊!”我眼中的淚水立刻止住了,隨即揚起俏皮的笑意,說道:“韓季安,你第一次向我道歉啊!來,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你。”韓季安的臉立刻由剛開始的悲傷轉爲被戲耍的憤怒,“餘柳,你給我閉嘴,睡你的覺去。”韓季安起身來,我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放,傻里傻氣的說道:“你倒是再說一遍啊!我聽聽,韓季安。”
韓季安卻一把推開我,韓季安黑着臉對我吼道:“走開,餘柳。”
我還是不怕死的迎上去,像無尾熊一樣的攀上的脖子,奸笑着說道:“韓季安,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不放開你。”說完,還使勁撓了撓他的胳膊肘,不知韓季安會不會怕癢?
“餘柳,你滾不滾開?”韓季安沉聲說道,我能明顯的感到他聲音緩緩上揚的怒火,這是瀕臨發怒的節奏。
“不滾,你要我怎麼滾啊!韓季安。”我賴皮的勾着他高大的身子,嬉笑着,韓季安的臉也越來越黑。韓季安手一用力,將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我整個人的便重重的落在柔軟的牀上。
韓季安邪氣的笑着,像午夜的惡魔,他雙手壓在我身子的兩側,俯在我耳邊輕聲的低吟道:“你那麼喜歡玩遊戲,餘柳,不如我跟你玩一個更好玩的遊戲吧!”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韓季安。”我故意裝傻,將頭偏到一側,不敢去觸碰韓季安火熱而有慾望的視線。
“還敢跟我裝傻是嗎?”韓季安板正了我的腦袋,逼我與他對視,我額上的汗珠不停的落下來,用手抵着他有些厚實的胸膛,“韓季安,放開我。”我弱弱的叫了聲。
“餘柳,我上次說過要是你再做錯什麼事的話,我會懲罰你。”韓季安的脣角邪魅的勾起,細膩的手撫着我的脣,眼裡滿是四溢的火光。我心中一驚,立刻叫叫嚷嚷的就要起來,“韓季安,你神經病,我爲什麼要接受你的懲罰?你以爲你自己是霸道總裁嗎?只不過就是一隻鬼而已!”
“餘柳,你敢跟我頂嘴。”韓季安的手向我頸部以下撫去,所到之處都能引起我身子的一陣顫抖。“你,放開我,韓季安。”當韓季安扯開我衣領的扣子時,我驚嚇的抽了一口氣。
“怎麼怕了?你平時不是膽子挺肥的呀!餘柳。”韓季安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着我眼神的變化,他的脣緩緩向我逼近,眼裡有火一般的慾望,就在我們的脣只距離三公分的時候,韓季安停了下來。我趕緊推着他壓在我身上的胸膛說道:“你不要衝動啊!韓季安。”
韓季安卻懲罰性的碰了碰我的鼻子,有些逗趣的問道:“你這丫頭,你忘了我們拜過堂,成過親了嗎?現在就該是你履行父親義務的時候了。”
尼瑪!什麼?夫妻義務,韓季安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我害怕的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狂搖頭的拒絕着:“不,我不要,韓季安,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韓季安卻打趣的笑了一聲,“餘柳,你跟一個鬼談法律你覺得合適嗎?還有不要說我對你怎麼樣?就算我對你怎麼樣了你跟警察說了他們會相信嗎?他們只會當你是一個神經病,然後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他好像是說的挺有道理的,不對,是聽似有道理,實則是沒有道理,我立刻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防止自己稍不一慎就着了韓季安的道。
“韓季安,你聽見沒有?我叫你放開我。”我又再一次加重語調強調道,可是韓季安卻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細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在來不及抗拒之際,用力親了上去。“放開我。”我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被他密
密麻麻的吻打亂,只化爲身體深處最細緻的呻吟。
“韓季安。”當韓季安的脣滑到我的頸項時,我動情般的叫了他一聲,韓季安此時此刻卻已被毫不掩飾的慾望所覆蓋,他頃身而上,正準備大力的扯開我的上衣,沒想到,這時,門卻“撲通”一聲被打開了。
“餘柳同學,你。”剛剛進門的醫生不解看着我以一個不雅的姿勢躺在牀上,瞬間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餘柳同學,你在幹嘛呀?”醫生的聲音字字顫抖。
韓季安的動作一僵,趕緊收拾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眼裡還瀰漫着怒火,那是一種慾求不滿的眼神。生平第一次我聽到他罵了粗話,“我操,這醫生真他媽的欠抽。”說完,韓季安不情意的從我身上起來,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那醫生一個冷到零度一下的眼神。
“好冷啊!怎麼突然天氣那麼冷。”醫生抱緊身上的衣服擦着鼻涕。而我以那樣不雅的姿態瞬間石化,韓季安,韓季安,你總算毀了我一世英名。
隔天,學校紛紛流傳着餘柳同學空虛寂寞醫護室自慰,被值班的醫生當場遇見,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不想活了,這些都是韓季安害的。
“喂!你們知道嗎?那個考古系的餘柳啊!”
“當然知道了,總是老是自言自語的那一個有點笨笨的女生對吧!”
“對啊!我聽說她昨天晚上一個人在醫護室裡自慰,沒想到那麼水靈的女生居然那麼寂寞。”
“對啊!對啊!真想不懂。”
醫護室外,衆多同學圍起來像觀賞動物一樣看着我,互相交頭接耳,帶着異樣的目光。
我將被子套在頭上,不敢接收那些同學異樣的目光,現在的我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韓季安,都是你害的。”我對着悠閒的坐在一旁的韓季安說道,我現在是成了學校臭名昭著的大名人,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一臉沒事的模樣。
“韓季安,韓季安,你這個掃把星。”我踢了韓季安一腳,用無聲的行動抗議着,韓季安卻饒有興趣的看着醫護室外那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顏。
幾天後,我終於可以出院了,爲了躲避那些流言蜚語我趕緊拉了韓季安前去找連老頭,不過我更重要的目的是想去救韓季安。
出發前的晚上,天空很藍,耀眼的晨星一眨一眨的,上弦月佇立在中間,散發迷人的光暈,明天就要去找連老頭了,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竟七上八下的,隱隱有些不安。
“怎麼了?餘柳。”像是看出我的異樣般,韓季安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來。
我已經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驚嚇了,“沒事,想事情呢!”
“想什麼事情呢?”韓季安不放棄,繼續追問道。
我訕訕一笑,“沒事啦!韓季安,你怎麼話越來越多了?越來越不像韓季安你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