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對許長生道:“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說點有用的。”
許長生伸手一指張茹道:“當然,你按照我說的做,她就能恢復原樣了。”
我詢問許長生該如何做。
許長生嘿嘿一笑道:“很簡單,你當初怎麼搞定我的,你就怎麼搞定她。
“我跟你說,你要是搞定了這個小娘子的話,那好處是大大的……”
“嘿,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
面對許長生的誘惑,我呵呵一笑道:“你少給老子下套子。”
“我還不清楚你許長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怎麼辦?”
見我不上當,許長生悻悻然道:“算了,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就算了。”
“這麼好的靈體,不收入囊中簡直就是浪費。”
許長生說着,便直接鑽入了張茹的身體之中。
不消片刻,又從張茹的口中鑽了出來。
在鑽出來的那一刻起,張茹的神色就逐漸恢復了正常。
“木陽,我……”
“你不用說了,好好呆着吧!”
不等許長生說完,我便把許長生給收入到了舍骨之中。
同時在舍骨之上下了好幾道封印。
初開始,許長生還能在我的腦海當中叫喚兩句。
最後直接就沒有了絲毫的聲響反應。
我收拾了許長生後,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原地的張茹。
此時張茹的眼神當中有些許的迷茫之色。
一雙眼睛已經不再是瞳孔泛白了。
而是有些渙散的樣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清楚的知道,這是一種類似於迷茫的徵兆。
我雙手揮出,朝着張茹打出了長生真氣。
這長生訣的真氣是十分柔和的,一般對任何生物都有些許的用處。
而這次面對張茹也並沒有例外。
張茹的眼睛逐漸開始了聚光,最後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吟。
“這,這,是,這是哪裡……”
聽到張茹第一次張口說話,我鬆開了雙手。
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張茹。
張茹此時的表現有些小女孩,但我知道,隨着她自己本能的恢復,她會想起很多的事情。
這種方式,也是剛纔許長生在滿嘴跑火車當中無意之間與我透漏出來的。
果不其然。
僅僅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張茹便恢復了一片清明。
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害羞,膽小,懦弱的感覺。
而是一種十分,理智,沉穩,甚至有一絲狡黠在裡面。
我看着眼前的張茹,緩緩道:“知道這是哪裡嗎?”
“知道!”
張茹的回答十分的簡單並且乾脆。
我又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知道!”
“那你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嗎?”
“你如果一直問這些白癡問題的話,那麼你就不配當我的主人。”
嗯哼?
張茹突入起來的一句話,讓我將要問的話生生給咽回了肚子之中。
我眯了眯眼睛詢問道:“看樣子,你與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你自己說吧,我不問了……”
張茹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同時我也能明白的告訴你,我雖然是被你帶出那個地方的。”
“但是,我留在你身邊僅僅是暫時的。”
張茹說完,讓我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隨即詢問道:“你不是來自鬼界?”
張茹搖頭,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自哪裡與你無關,你救了我,我也會在一些事情上給予對你的幫助。”
“這叫因果,但如果我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會立馬離開你的身邊。”
咦!
我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茹一下。
心中的疑惑更是隻多不減。
這張茹的變化與我之前所知曉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難道許長生那玩意,在幫助張茹清理身上雜誌的時候,留下了什麼後手不成。
如果不是,爲什麼說話那麼硬?
難道真如同許長生說的那樣,這張茹根本就是一位鬼娘子不成。
我看了片刻,最後詢問道:“你剛纔說,你能幫我,不知能幫我什麼?”
張茹沒有說話。
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半空中直接畫了一個圈。
然後在圈中心輕輕的這麼一點。
看似簡單無比的動作,但接下來的畫面則讓我對這攝道三絕有了更爲直觀的感覺。
只見半空中的圓圈,竟然出現了塌陷,從中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漩渦。
漩渦充滿了吸扯之力,但卻並沒有把我吸扯進入。
而是把我身體之中的一些修爲吸扯了進去。
同時我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麻,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
我反手一揮,衝着那虛空的漩渦這麼一拍。
漩渦崩潰,消散。
張茹也猛然間後退,嘴角溢出了鮮血。
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滿了憤怒。
我這才意識到,剛纔她是在告訴我這其中的原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抱歉。
但張茹似乎並不領情,而是用手輕輕的抹掉了嘴角的鮮血。
隨即說道:“你身上所謂的攝道之法本身就是錯誤的。”
“此術不叫攝道之法,而叫噬神!”
“噬神之術,分爲兩層,正面進,反面出……”
說着張茹便直接把口訣告訴了我。
但她告訴我的這個口訣,我聽不懂。
可是緊接着我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副畫面。
那是一位身着黑色衣袍,連帶硃紅色面具的男子在修煉一種秘術。
隨着男子動作的變化,最後出現的場景竟然與剛纔張茹所施展的一模一樣。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張茹說了一聲:“我並非實體,而是一種靈體……”
“你可以把我當做冥尺靈……”
張茹說完,用手觸摸了一下鎮冥尺,立刻便消失不見。
張茹消失之後,我看着地面上的鎮冥尺發了好久的呆。
錯的?
我修煉那麼長時間的攝道之術,竟然是錯的?
張茹給我的口訣,有一小部分是與攝道之術一樣的。
但大部分的內容卻是天差地別。
我記得方空跟我說過,這攝道之法是他們的先祖在鬼界之中參悟獲得。
而張茹又並非來自鬼界,這其中是不是另有隱情?
我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而是盤膝坐在院落之中開始按照張茹給的方法去修煉。
只是張茹給的方法修煉,顯的十足的艱難。
比如這其中有一種吐納之法,是讓我在大小週天運行到頂端的時候,瞬間吐出。
而不是在經脈之中流轉過後,吸取能量。
同時吸氣的時候,一定要緩慢的吸,吐氣卻要迅速的吐納。
這一點與我原本的修習之法很是不一樣。
我初開始覺的渾身都不自在,身在因爲這套吐納之法,使得我體內的修爲都下降了一些。
但練着練着,我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身上多出了很多的污垢,並且散發這惡臭。
我找地方清洗完身體的污垢之後,便立刻察覺到腦袋很是清明。
並且體內消失的修爲,道行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恢復了過來。
不但如此,還有些許的精進。
這一發現,讓我有些喜出望外。
趕忙把張茹給叫了出來。
剛想詢問張茹的時候,張茹卻率先說話了。
“你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摸到了吐納之法的門道了?”
張茹說話的時候,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但我卻從中聽到了一絲驚異的語氣。
心中不由的有些沾沾自喜,但臉上則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有一事不明,爲什麼你告訴我的口訣修煉吐納之法,與我本身的初開始有點相沖,最後竟然能完美的融合?”
“我想搞清楚這其中的原理,不然我就算修爲精進了,估計以後也會遇到某種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