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陽哥哥停一下……!”
胡小妹聲色俱厲地說道:“咱們可能真的遇到陰靈作祟了!”
其實不用胡小妹過多解釋,我跟胖子兩人也不是傻子。
在胡小妹手中的出馬香從中斷掉的那一刻開始,四周的溫度瞬間下降。
並且我的皮膚出現了一種麻木的緊繃感,伴隨着陣陣的刺痛傳來。
這就說明,這裡真的存在一位或者多位陰靈邪祟,就是我們凡人所看不到的不可名狀之物。
胖子早已經單手捏訣,隨時準備開啓他的大招,八大金剛咒了!
而我也掏出了鎮棺尺,只須我心念一動,口訣立刻就能瞬間脫口而出。
但胡小妹則是把手中的出馬香往地上一扔,轉頭看了我跟胖子一眼。
“木陽哥哥,胖子哥哥,你們答應過我的,這件事情先讓我來……!”
胡小妹眼中透漏出了滿滿的渴望與狂熱之色,就連胖子也爲之動容了!
胖子散掉手訣,聳了聳肩膀哼了一聲,別過了腦袋。
我則是揚了揚鎮棺尺道:“小妹,你放開手腳幹就行,我給你護法!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謝謝,木陽哥哥!”
胡小妹說完,直接原地坐下,從她斜跨的布包裡面掏出了一個迷你型的小香爐。
香爐是紫銅的上面雕刻着金猊浮雕,香爐之中沒有任何的香灰。
底座之上是一小塊太空沙樣式的灰白色黏土。
胡小妹拿出她那專屬的出馬香,插進了香爐之中,雙手掐訣,面色鄭重,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wωω•ttka n•c○ 配上她那倒三角的眼睛,活脫脫一隻人形狐狸。
“先天之氣,分陰判陽。”
“瑞氣騰騰,洋溢四方。”
“雲結洞府,香通玄廊 。”
“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隨着咒語念出,那紫銅色的小丹爐之上轟的一聲冒出了一團火光。
伴隨着火光消散,插在香爐之中的出馬香頃刻間點燃。
一股股黑色的煙霧飄散開來。
這並不算完,在想點燃的那一刻起,胡小妹立刻變換手訣。
口中低吼!
“你乃荒山古洞仙,靜心獨修少人煙。”
“積功累德積年久,妙法精微臨我壇。”
“而今因何起他意,不與我和反生嫌。”
“我本心直身正士,老祖命我度世間。”
“速聽老祖調遣,兵馬速動不得遲延!”
可隨着胡小妹的咒語結束,並沒有再出現任何專屬他們出馬仙的特效。
四周靜得出奇,一陣陣陰風從樓梯處吹來。
我皺了皺眉頭看着香爐之中的出馬仙,裡面的香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燃燒着。
不多時的功夫便已經燃燒到一半了。
在胡小妹又變換了幾個手訣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胡小妹的額頭上面已經出現了細汗了,顯然是她做這些秘術,已經有些吃力了。
我站在一旁沒有打擾,胖子幾次想要出手幫忙都被我給攔住了。
“靜觀其變,我相信小妹可以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運起了歸息大法。
耳邊傳來了一陣莎莎的聲音,但聲音的來源並不能準確地判斷來自什麼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胡小妹從盤膝狀態站了起來。
“陰靈積怨已久,四周陰氣太重,我的催馬出神咒失效了!”
我輕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胡小妹背對着我,搖了搖頭。
從他身上的挎包中又掏出了兩枚鈴鐺,一手拿了一個。
在我跟胖子的面前,直接跳起了大神!
看着她搞怪的樣子,我幾次都有些想笑,但這種場合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只聽胡小妹像犯了羊癲瘋一樣地胡亂跳着,一邊口中更是念念有詞。
“老仙老仙,你在那間。”
“神鈴響起,音信頻傳。”
“或在洞府,或在坊間。”
“或在鄉野,或在深山。”
“急招急至,莫厭莫煩。”
當胡小妹幾乎用唱的方式唱出了,這幾句繞口的咒語,四周頓時響起了一聲聲動物的叫聲。
胡小妹立刻收起鈴鐺,盤膝坐在香爐跟前,在一次雙手掐訣念動了剛纔的咒語。
頓時一道巨大的到不行的狐狸的虛影出現在了我們的手電筒光芒之下,映射到了對面的牆壁之上。
這個狐狸影子的虛影僅僅出現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四周的溫度便回到了剛纔那樣的狀態,身上的那種皮膚緊繃感也逐漸地消失了。
而此時那紫銅香爐中間的出馬香也在這個時候,燃燒殆盡。
只是在熄滅的前一刻,在那巨大的狐狸影子消失的最後一剎那。
在我們手電筒的對面牆上,影射出了一個模糊的灰白色身影。
但不等我們仔細去看,那灰白色的身影便隨着出馬香的熄滅一同消失了!
“呼!”
胡小妹長出了口氣,收起了紫銅香爐道:“那陰靈暫時消失了,但用不了多久便會凝聚出來,咱們先進倉庫吧!”
我見胡小妹說話有些虛,便問:“小妹,你沒事吧?你已經展現了你的技術,我跟胖子也看得大開了眼界,你如果感覺身體不適不要逞強!”
“放心吧,木陽哥哥,我沒事的,等回去的時候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這纔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子,一同往前走,來到了倉庫的後門。
門上有一些塗鴉,上面寫着很多的字!
“趙瑞雪,我愛你……!”
“這裡有詛咒,秀兒恩愛死得快……!”
“天上有太陽也有很多的烏雲,不管烏雲有多厚,太陽永遠在那裡!”
“張小揚,你就是個王八蛋,渣男,你去死吧……”
“………………”
這門上的字眼,有用刀刻上去的,也有用圓珠筆寫上去的。
最厲害是那個渣男,去死吧,是用血寫上去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這種事情,看到門板上面的這些字眼,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些散發着青春洋溢氣息的學生。
胖子還想調侃兩句的時候,胡小妹已經推開了這扇木門。
我是第二個進去的,再進去的時候,我一腳踩在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上。
頓時嚇得原地跳到了一邊,用手電筒這麼一照,發現是條溼漉漉的麻繩,這才鬆了口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能說的就是我現在這種狀態。
自從在僰候國遇到那種獨有的巴蛇,差點成了那東西的口中食物,我就對蛇有種淡淡的恐懼。
當然如果是普通的蛇,蟒之類的我是不害怕的。
“啪!”
胖子是最後進來的,在進來的時候,他用手按開了牆壁之上的開關。
當屋內亮起燈光的時候,胖子笑道:“可以啊,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斷電呢!”
但很快,胖子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他已經發現了,雖然教室中的燈光已經亮起,但我跟胡小妹則是一直帶着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他。
“胖子,你肩膀上有東西!”我指了指胖子的肩膀說了一聲。
“什麼啊?你們別用那眼神看我行嗎?”
胖子說着反手去摸自己的右側肩膀,同時轉動自己那肥碩的大腦袋。
當胖子看到她肩膀上伸出了一隻乾枯的手掌之後,嚇得大罵一聲“次奧!”
便把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掰斷了,同時從胖子的後背上掉落下來一具身穿校服的乾枯屍體。
我跟互相沒兩人相視一眼,都互相搖了搖頭,我們身上沒有。
“胖子哥哥,你難道從始至終肩膀都沒有一點感覺嗎?”
胖子被剛纔的那一幕給嚇得頭上出了一層的虛汗。
這冷不丁的一下子,在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之下是個人都不能平靜吧。
“這什麼玩意,啥時候爬胖爺身上的?”胖子上前踢了一腳地上的乾屍說道。
但就在胖子踢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從屍體的校服口袋之中掉落出了一張破損的學生證。
我攔住了胖子還想發泄的蹄子,走上前,撿起了地上那已經發黴泛黃了的學生證看了起來。
“張雅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