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巨大的拉力一出現,我像是被什麼點着了一樣。
當然,這種被點着了一樣只是我的一種感覺。
讓我感到有些驚訝的是。
剛纔我蹲在地上檢查這鎖鏈的時候,分明也拽了鎖鏈。
可這東西就像是與這牆壁是一體的。
可現在我這種巨大的拉力感,分明代表着一種機闊,或者說它是活的!
只要是活的,說明這機關就在門上。
想到這裡,我內心一喜!
這人在絕望的時候,如果抓到一點希望就會爆發很高的潛力。
更別說我根本就沒有放棄過!
“啊……!”
我兩隻手,死命地往前拽,同時身體向前邁步。
“嘩啦!”
可鎖鏈被我拽得是嘩啦啦地響,雖有響動,但卻沒有移動哪怕一步我。
應該是我的力氣不夠大!
隨即我又深呼吸,暗自運氣把體內內勁運轉到我的雙手之上。
頓時,那種巨大的拉扯感瞬間便小了下來。
我整整往前邁出了一大步,一聲‘咯噔’的聲音響起,那鎖鏈再也拉扯不動了。
因爲在我的正前方那面坑窪的牆壁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凹槽。
可能是因爲我拉扯鎖鏈的時候,引起的,剛纔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鎖鏈上面了,沒有注意前方的牆壁。
我緩緩地鬆開了鎖鏈,撿起地上的鎮棺尺,拿着鎮棺尺朝着對面的牆壁跟前走去。
當我徹底地站到跟前的時候,我這纔看清了牆壁之上的圓形凹槽。
我伸出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心中會意!
這個圓形的凹槽跟我脖子上帶着的棺山令幾乎是如出一轍。
但不管是不是,先試試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拿出了脖子上帶着的棺山令,放在了那圓形的凹槽之內。
嚴絲合縫,剛剛好!
可放上去之後,四周竟然還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是門還是窗戶,都沒有出現。
難道不對?
我扣掉了棺山令,側身想看看身後有沒有變化呢,意外忽然間發生了。
我只覺得自己的腳下猛然間一空,一種失重的感覺傳來,我都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身體就開始自由落體了。
不過我並不是直接掉下去的,而是在掉下去的時候像是坐滑滑梯一樣,滑下去的。
那下降的速度是相當地快,幾乎呈直線的速度往下滑。
幾秒鐘的時間我像是過了幾年一樣漫長。
“砰!”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腦袋碰到了哪裡,然後整個人都直接昏了過去。
而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則是站着一個人。
“你是誰?”
我謹慎地把身體往後縮,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兩隻手分別拿着鎮棺尺與棺山令。
而那站在牀邊的黑色身影也開始說話了。
“哦!”
“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嗎?”
“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隕石之屋中出來,實在是讓我意外,看來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了!”
男子此刻就算是沒有轉身,我也能清楚地知道他是誰了!
“你,你是黑風……!”
我心中會意,把棺山令戴到脖子上的時候,雷神符已經疊加好了。
“呵呵,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黑風冷笑着轉過身來,看着我道:“你覺得如果我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黑風是一位年紀比我年長一些的男子,皮膚黝黑,雙眼很是深邃。
只是他的一隻手好像沒有了!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道:“你的手怎麼了?”
誠如黑風所說,他身爲血滴子,如果真的想殺我,哪裡還能輪得到現在?
而我也趁機會,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我能清楚地知道這裡是一間帶着客廳的臥室,其內部空間很大,門口在我的側前方。
“哼!”
黑風冷笑一聲,並沒有在意自己的手沒有了。
而是帶着一種嘲諷的語氣對我說:“你與其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不如問我今天是幾號了!”
他的話讓我眉頭一皺。
今天是幾號?
什麼意思?
我緩緩地從牀上下來,站到了黑風的側面,與他距離約有三米遠。
“黑風,你少在哪裡裝腔作勢,我問你,胖子他們人呢?”
“還有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承認我說這話,的確是有點白癡,但現在的我對醒來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
加上剛纔黑風的話,更是讓我的腦袋有些短路。
只是我的問話,換來的卻是黑風那鄙夷的眼神,與那嘲諷的笑容。
他有些失望地衝我搖了搖頭。
看了看自己其中一隻手臂的斷手道:“哎……!”
“大道無情,人智有缺!”
“世間能有幾人愚?”
“我這斷手不值啊……!”
說完,他大袖一揮,根本就沒有搭理我。
而是留下了一句:“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就走了!
“咣!”
隨着大門被關上,屋內的燈光也在同一時間亮起。
看着四周猶如廠房一樣大小的房間,頭頂之上便是山岩,但有人工的痕跡。
這裡原來是個山洞!
可剛纔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問他今天是幾號?
我看了看錶,時間還是八點半啊,沒毛病啊!
我散掉了雷神符,從這房間之內轉了起來。
但在轉之前,吃掉了桌子上的點心,我實在太餓了。
那點心雖然好吃,但卻差點沒把我給噎死。
隨即,我趕緊跑去找水喝,只是在找水的途中,忽然發現一個衣櫃上面掛着一副掛曆。
那副掛曆有些泛黃,還有些褶皺,那是因爲山洞內有些潮溼的原因造成的。
但也與時間有關,因爲這副掛曆並不是今年的。
只是在看到這副掛曆的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我忍着喉嚨裡那種乾澀的感覺,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八點二十五分!
這塊表是二叔給我的,據說是他一朋友送給他的。
說是永遠不會停止轉動!
因爲這塊表是一塊復古,並且極具年代的機械錶。
機芯是瑞士的,是二叔早年期間,幫一位外國友人看風水宅子,那位外國人送的。
那位雖然是外國人,但卻在國內住了大半輩子,所以對這裡的風俗奇門道術是深信不疑。
可是……!
八點二十五分這個時間,算上這次我已經看了三次了!
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從隕石房間內醒來的時候,催動鎮棺尺後,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當時並沒有在意,只是覺的是晚上了。
而第二次看錶是剛纔,我爲了證實現在的時間是正常的。
只是這第三次看去的時候,我才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時間靜止了!
只是這個靜止的時間不是真的靜止了。
而是那永遠不會停止的機械錶停止了轉動。
而我拿到這表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磕碰。
就算有磕碰,也應該有劃痕,裂痕,以及磕碰的痕跡。
可是在我反覆觀察之後,並沒有發現有損壞的痕跡。
那麼出現了這種情況!
或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