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陽,記住老子的話,你口中的蘇道長腦子不好使,不要跟那種人爲伍!”
“還有,那四翅青蟬,不能口服,誰能吊命,但那可是劇毒之物,你用來做什麼都比那強!”
“最後,你記住老子的話,老子……”
我本來都已經準備要從廣場上往下走了,黑風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傳來。
我直接站在了原地,轉身道:“黑風,你如果沒有說完的話,我可以回去聽你慢慢說!”
“完了完了!你走吧,我的人會帶你下山的,好自爲之小子……!”
我點了點頭,轉過身邁步下了樓梯。
“木陽,血滴子的事情,我不知道誰幹的,但你見到吳崢自然知曉其中一二……!”
黑風的咳嗽聲,以一種甚是微弱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這次沒有片刻的停留,而是自顧自地往樓梯下面走。
我知道這一別就是生死兩隔,但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救治黑風。
我原本打算在黑風坐化之後,幫其打造一副棺材呢。
可黑風卻說,他們大巫師與旁人不同,非意外死亡不會入棺,而是會直接被火化掉。
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說什麼。
我以爲黑風給我找的人是他們大巫族的人送我下山,可當我見到來者的時候,有些不知所以然。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嗎?”
諾天言的出現的確讓我很是意外,按照常理來講,他此刻不是應該在某個地方關禁閉的嗎。
我點頭,沒有說話。
諾天言道:“其實我跟黑風,並沒有你想的那樣苦大仇深!”
“哎,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諾天言說完,轉身便朝外面走去。
我看着諾天言的背影也是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這一路上自然是不少碰到大巫族的人,但他們在見到諾天言的時候,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紛紛從我們兩側繞了過去。
之前我原以爲我把整個大巫寨摸得差不多了。
但等諾天言帶着我順着大路往前走。
一直到最外面大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跟吳崢摸索的那些地方不過才四分之一的地方!
我站在大門口的位置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此時已經看不到絲毫神殿的身影了。
只能看到零星的一個小綠點。
諾天言道:“不用看了,他已經走了……!”
諾天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雙眼閉上的剎那,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這一刻的諾天言,讓我感覺有些細微的陌生。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諾天言便睜開了雙眼,轉身朝着下面走去。
在下方不遠處停着一輛豐田阿爾法,諾天言打開車門,直接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我上車後,他便直接發動了車子。
當車子平緩地朝着下面開去的時候,怒天言說話了。
“我跟黑風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去小巫族!”
“…………”
這一路上,諾天言跟我講述了他與黑風之間的過往,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故事也剛剛講述完畢。
“就送你到這裡吧,前面就有車了,你可以打車回去,這是黑風讓我給你買的船票,與飛機票,你自己看着坐……!”
我接過諾天言給我的船票與飛機票,看了一眼道:“爲什麼有四張?我才一個人啊……!”
諾天言聳了聳肩膀道:“我不知道,黑風就是這樣安排的……!”
我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把這四張票裝進了口袋之中。
隨後背好了自己的揹包,打開車門下了車。
就在我準備關上車門的時候,諾天言道:“木陽,你等一下!”
我沒有說話,只見他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上面就是一個電話號碼。
他把名片甩給了我道:“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打這個電話,但我只能幫你三次,這是我欠黑風的!”
我接過名片裝進口袋之中道:“你是要接替黑風,做大巫族的大巫師嗎?”
諾天言,沒有看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遠方。
“是,黑風他不但成全了你,其實也成全了我!”
“所以,我諾天言欠他的……!”
“刺啦……!”
諾天言說完,關上了車門,掛擋,一個漂亮的甩尾,便把車身調整了過來。
他把駕駛位的窗戶放了下來,看着我道:“黑風說,你們棺山太保是一個很神奇的職業!”
諾天言說了一句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之後道:“記得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嗖……!”
看着那輛黑色的阿爾法,像是一匹小獵豹一樣竄上了山。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大巫寨的方向這才朝着不遠處的街道走去。
在打車的途中我給夕瑤打去了電話,謝天謝地的是,夕瑤還在。
約定好見面地點後,我便攔車前往目的地。
見面的地點是在海中市的一處茶餐廳之內,我到的時候,夕瑤已經等了好久了。
“木陽哥哥,你終於來了……!”
我衝夕瑤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問道:“賈正經那邊怎麼了?有沒有什麼消息?”
在我前往大巫寨之前,便提前給夕瑤發去消息,讓她幫忙關注賈正經的消息。
夕瑤沉默了片刻道:“木陽哥哥,可能我要讓你失望了,我給賈先生打電話,就只通過一次。”
“甚至我自己都親自去過津市了……!”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問道:“沒事,夕瑤,你做得很好了!”
夕瑤點了點頭道:“我最開始給賈先生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一些津市陰人圈的事情,主要是說什麼九門!”
“但我對着不懂,但賈先生讓我告訴你,九菊一派已經與吳老三聯手!”
“這是多久之前的消息了?”我喝了一杯茶問道。
夕瑤道:“就你進山的第三天……!”
我進山的第三天,我估計還在昏迷當中。
“那你有見過胖子與陳吳崢嗎?”
“還有你去津市有沒有什麼收穫?”
“你是什麼時候聯繫不上賈正經的?”
夕瑤想了一下道:“你們不是一起進的山嗎?”
我盯着夕瑤的眼睛道:“我們在山中出現了意外,所以失散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夕瑤點了下頭道:“賈先生那邊是第一次通話之後,沒過幾天我又給他打電話,就找不到人了,手機根本打不通!”
“因爲你特意安排過,所以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就坐飛機專門去了津市!”
“我去了你說的地方,可那裡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我愣了一下道:“鋪子裡面連棺材都沒有?”
夕瑤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大門緊閉,我從外面爬門縫往裡看的,空蕩蕩的……!”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便道:“夕瑤,那個……”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但這個陌生的號碼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
因爲就是這個號碼曾經給我發過警示短信。
我剛想接電話呢,對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着便是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不要相信夕瑤,我在吳家祠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