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我都被張義的話給整笑了。
問道:“張義,咱們先不說這事情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
“怎麼着,你還準備把得到的丹方跑去西安燒給秦始皇啊?”
張義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完成老祖宗的遺願罷了。”
“別說這所謂的機關圖,以及長生不老藥丹方有沒有。”
“就算有了,我也不會燒給什麼是始皇帝,更何況始皇帝的墓也不在西安!”
“包括,那兵馬俑也並不是嬴政的陪葬坑,而是他高祖母羋月的……!”
我看着眼前的張義,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別給我在這上什麼歷史文化課了,我對這些其實一點也不感興趣。”
“你就告訴我,咱們能不能出去,還有你爲什麼非要拉我進這個墨家之地!”
說完,我直接站起了身子道:“不怕告訴你,我雖然沒上過幾天的學,文化水平也不高。”
“但我對戰國時期的諸子百家,最中意的還就是墨家!”
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的確這樣。
天下皆黑我獨白。
天下皆白我獨黑!
像墨家的那種思想,太過於超前了,就算現在這樣的社會也不可能完全實現。
那種狀態之下,這也是墨家從此在消逝在歷史長河中。
張義衝我笑了下道:“我找你當然是有必須找你的理由。”
“也不能說是必須找你,我本來是打算這次如果再不成功,就去津市找你,請你幫忙的!”
“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了,既然如此,我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如果張義沒有把話給我坦白,給我說開,或許我還真的有很多不滿。
但現在他把話給我挑明瞭,我想想也就這樣了。
陰人圈注重因果關係,我本就有求與張義,張義也有求與我,兩者之間更像是一種契約關係。
我看着那無根龍形石柱道:“五龍之陣,封住真龍,還真夠諷刺的!”
“呵呵,沒想到你早就看出來了,這五龍陣法,本就是誅神司所設,爲的就是不讓墨家之人出逃。”
“爲此更是從某個神山的最底部,尋找到了上古洞螈,以此來提供陣法的運轉……!”
我聳了聳肩膀道:“你們誅神司還真的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如果剛纔你沒有騙我的話,出逃的應該是你們吧?”
張義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是誰不重要,反正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誅神司是多麼正經的一個職業。”
他不過是始皇帝的一個秘密工具罷了,卻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任何的足跡。
也不會在野史上有很好的傳說。
留下的僅僅是一些神秘的隻言片語,至於是非功過到底何爲,全靠後世之人評說。
說完他伸手一指那無根龍柱道:“走吧,那裡就是通往最後一層的地方。”
“而咱們腳下,纔是這次的主要目的,也是真正的墓室所在……!”
“並且,那裡,應該會有你想要的東西,或者想知道的事情。”
“哦,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我想要什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義衝我淡淡地一笑,如果不是那張枯如樹皮的殭屍臉的話,我想張義應該還算是我影像中的老大哥形象。
我們走到了那無根龍形石柱跟前,停下。
張義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根金針,那是被妖魅釘在上古洞螈腦袋上的金針。
我沒有問張義,剛纔我們所看到的,甚至是所遇到的,到底是幻想還是真實的。
但我知道,這一切的答案,只有親身經歷者才能知曉。
但我的人皮娃娃確實是不見了!
至於真假,其實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還活着,還有許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而經歷過這些事情後,我更加地堅定了,以後就算是死也不能下墓了。
本就是兩個不相干的職業操守,一旦越界,那麼受到的懲罰自然也就相對嚴厲了。
張義把那些金針都裝進了他的銅盒之中,最後繞着那五根龍柱轉悠了一圈。
雙手在上面各自的部位摸了一下,最後回到我的身邊解釋道:“這五龍鎮魂柱,是我們從小就要求會背的,所以就算是沒有來過這裡,但也爛記於心!”
我看着那陣法中心的平滑如鏡的石板,正在緩緩地朝下降落,說道:“你剛纔說了我們!”
張義哈哈一聲道:“在我之前,其實我還有一位哥哥,只不過十三歲那年,他幫人平事,意外死了!”
說完他便率先跳進了那洞口之中。
我跟着走上前之後,站在那光滑的石板之上。
這才感覺到這墨家的技術之先進。
一聲聲青銅鎖鏈,嘩啦啦的聲音響徹在這不斷往下的通道之中。
我們下降的同時,留給我們的活動空間並不多。
但卻能看到那巨大的齒輪,以及各種細微的零件,雖然不夠精雕細琢,但卻是這一切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張義雖然本質上來說,與墨家是屬於仇敵。
但現在看來,也不由得感嘆。
“木陽,你說是古時候的技術太過先進了,還是現在的科技退步了?”
聞言,我沒有發表任何的觀點,而是衝着張義笑道:“你還是想想咱們該怎麼出去吧……!”
對此,張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無妨,墨家與其他學派不同,不會趕緊殺絕的,他一定會在機關城內留下一條後路的!”
我呵呵一笑道:“你對墨家的思想研究得很是透徹嗎?”
“不過你們誅神司做的事情就有點太不是人了點。”
“入侵別人領地還不算,被別人趕出來了,還不忘把入口封死,想讓時間耗死裡面的人!”
“難道你們祖先就不怕,墨家之人有比你們誅神司還厲害的存在,破掉你們的陣法?”
張義尷尬地笑道:“做這些事情的是我們的祖先,又不是我,你鄙視我幹什麼?”
“如果我生在當時的環境之下,我必然是會選擇墨家一派的,但生而爲人,我身上流着的是誅神司的血!”
“我能怎麼辦?”
說話的功夫,我們腳下的石板便停了下來。
我擡頭往上看的同時,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們下降了竟然有大幾十米的深度。
張義從石板上下來,用手電筒朝着遠處照了照。
最後看向我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木陽,其實你剛纔說的很對……!”
“誅神司固然厲害,但想要永久封住墨家機關城,不讓墨家之人離開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有上古洞螈的先天靈氣鎮壓也無濟於事。”
“因爲擅長髮明的墨家之人,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辦法去破解。”
“就像是戰國時期,墨子破解魯班的攻城器械一樣……!”
張義說道這裡,我瞬間明白了這其中最爲重要的一個關鍵點。
更是讓我們如此狼狽地存在,甚至讓我用掉了替身娃娃的東西。
更是能變相地奴役上古洞螈的存在。
它就是……。
我看着張義那嘴角的微笑說出了四個字。
“上古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