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只能孤注一擲了。
但我不會傻到把自己置身危險之外。
雖然冷月如就在我的眼前。
因爲,我知道,如果我這個時候衝動,那麼我不但救不下她也會一起被玩死。
一切準備就緒,我直接盤膝坐在了那青光籠罩之下的地方。
同時掏出一張符篆放在了自己的跟前。
隨即雙手捏訣,舉過頭頂三寸之處。
“幽幽輪迴,三陽之火。”
“鬼附吾身,陽火爲真!”
“以火爲引,棺山分甲!”
“陽火之力,分之吾身!”
“棺山太保,急急如律令!”
“敕!”
我渾身猛然一怔,腦袋猛地一疼。
雙眼直接變黑,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已經是站在了青光之外。
我也是第一次用這棺山分甲術,把自身陽火剝離體外。
此時看到自己的本體盤膝坐在那裡,竟然有種不是自己的感覺。
盤膝坐在地上的我,頭頂之上一片虛無,兩肩之上陽火旺盛。
而反觀我此時是一種虛體,最爲真實的便是我眉心之上三寸處的陽火。
我雖然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
此時我有一種靈魂出竅,一心二用的感覺。
總之這種感覺十分地不自在。
經過了短暫的適應之後,我這才單手捏出雷神符緩緩地朝着屋內走去。
我沒有再喊冷月如的名字,而是走到了她的跟前。
冷月如就那樣跪坐在那裡,把頭深深埋在秀髮之中,我看不到她的臉。
更感受不到她的溫度。
她就像一具死人一樣。
只是此時我站在他身邊給我的感覺,更多的是那種有些陌生的感覺。
“月如……”
我叫了一聲,雖然明知道她不可能聽見。
見後者沒有絲毫的反應,我這才以鬼身之體進了旁邊的黑暗之中。
因爲是頭頂乃陽火,火光照耀在了我的四周。
屋中的事物我也看清了不少。
整個屋子的陳設很是簡單,牆壁之上掛着幾幅黑白照片。
有一尊香龕,裡面供奉着一個娃娃。
我沒有看出那娃娃是什麼東西,但卻在香龕的一側發現了一尊小棺材。
小棺材的個頭很小,大約只有我半個手掌大小。
通體紫檀,棺蓋是推拉狀的。
表面通體光滑如常,沒有絲毫雕刻的痕跡。
因爲是鬼體狀態,我可以看到,可以聽到,但卻無法感受到氣味,以及無法與人對話。
不是棺山分甲術不行,而是我現在做不到。
我走到這口棺材旁看了起來。
雖然我不能聞見氣味,但我卻能看到這紫檀棺材之上塗抹了一層的七彩大公雞的雞冠血。
這口棺材是何人放在這裡?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二叔所爲?
這根本不可能,二叔根本就不是一位濫殺無辜的人。
可這棺材上面的東西,只有我棺山派之人所有。
甚至我可以十分絕對的說,這雞冠血只有棺山太保纔有。
我伸出手摸到了這口小棺材。
拉開……
忽然我感覺到頭頂之上的火光忽明忽暗起來。
四周那些被我放出來的虛魂竟然全部現身,並且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
我提前準備好的雷神符直接甩了出去。
一場沒有聲音的戰鬥開始了。
虛魂遇到雷符,自然沒有反抗之力。
但這時我的火光閃爍得更加地厲害了。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外面我的本體是否有恙。
這一轉頭看去,差點沒給我嚇死。
跪在那雕像跟前的冷月如已經不見了。
因爲此刻她,竟然在攻擊我的本體。
但此冷月如並非真的冷月如,而是一位長着長髮的男子。
雖然身上的衣服跟冷月如的一樣,但根本不是她。
見狀,我是惱怒得不行,感覺直接被人給耍了。
好一齣空城計!
這麼幹,逼着我分離,必然是因爲不是我的對手。
或者害怕我什麼。
否則,不可能這般有耐心等待我進來之後,纔對我的本體發動攻擊。
這是想讓我死……!
“天道無情,萬法歸宗。”
“棺山一起,翻天而生!”
“棺山鎮天訣……!”
“棺山太保,急急如律令!”
我直接用出了最強招數,人都沒有走出去呢,便朝着外面那攻擊我本體的人用了一招。
一尊青銅古棺,從天而降,上面帶着絲絲火光朝着那人直接壓下。
我聽不見聲音,但卻能看到男人張大了嘴巴。
伴隨着男子的掙扎一股股黑煙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媽.的!”
我暗罵一聲。
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
用出這一招之後,我直接朝外面走去。
可情況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一聲仿若來自虛無的冷笑聲直接傳進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出不去了……!
一道散發着幽光的牆壁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之所以能看到這堵牆壁阻擋,完全是因爲我此時的身體狀態。
這道牆壁雖是無形,但卻直接連接着那尊雕像之上。
同樣的在另外一個房間也有同樣的一面牆壁。
我的秘法能用,但我卻無法出去。
這根本不行。
我連續幾道棺山之術打出,那身形似冷月如的男子雖然受傷。
但隨着他的受傷,對我本體攻擊更加的瘋狂了。
這完全是在互相傷害。
本體如今全靠着那鎮棺尺的青光籠罩,所保命。
但沒有人用,光靠它是不行的。
我在很短的時間內,想了很多的辦法。
攻擊這牆壁,攻擊那黑色雕像,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而隨着那人的攻擊,我身上的陽火也越來越不穩。
就如同一盞油燈,在隨風搖曳一樣。
我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精於算計,但我已經打算了。
等老子出去,我一定活扒了你,此刻的我已經產生了殺心。
“噗……”
我親眼看到鎮棺尺的青光崩潰,露出一動不動的本體。
也親眼看到那男人嘴角掛着邪魅的笑容。
更是看到他沒有彎腰去撿那鎮棺尺。
而是雙手做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在這個手勢做出來的時候,他還故意轉頭看了我一眼。
最後纔開始低聲唸誦咒語。
但這時我已經有些徹底地慌了。
因爲,那個手訣我認識。
這狗.日的不是想殺我,是想要老子的身體。
他這是準備強行佔據我的軀體,而爲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