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開始以爲他說的正是正陽城的城主。
但云帆卻沒有明說,而是給了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眼神。
他擡頭看了看遠處嘆息道:“先天靈寶,很少見,在沒有實力的人手中只會成爲衆疾之首。”
話聽到這裡,我心中不由的一咯噔。
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云帆並沒有忽然起身發難。
而是沉聲道:“兄弟,你不要緊張。”
“雖然我也十分眼熱你的四翅青蟬,但他已經與你相互連接認主了。”
“你就算直接給我,我也很難真正擁有。”
“更何況,我自己也曾經失去過先天靈寶。”
“我知道那種被奪走的心痛,我雲帆雖然不算一個什麼好人。”
“但我敢保證,我對你,最起碼對你身上的寶貝沒有絲毫的二心……!”
“行了,言盡於此,還不知兄弟性命?”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雲帆,並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名。
而是雙手一抱拳道:“方木!”
雲帆聽罷沒有再多說什麼。
從地上起身道:“方兄弟,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我想你也應該對正陽城有個大致的瞭解了。”
“說一千到一萬,不如你親自看一看……!”
“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對於煉屍家族的人,一定要小心一些……!”
我點了點頭,目送雲帆離開。
一直到他從我的視線當中消失,我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看着雲帆消失的方向,我心中升騰起一種十分荒唐的想法。
那就是,是不是隱世這裡的人,只要是修道的,道行都這麼高?
爲什麼隨便讓我碰上一個,就比我道行高?
對於蠻師的瞭解,我僅僅只是從雲帆的口中得知。
他給我的氣息實在是太怪了。
讓我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好還是壞。
這種好壞,是指圈中職業的一個初步認定。
反正都是要去正陽城的,不去城內的話,怎麼徹底瞭解這裡的情況。
我有想過隱世很大,但親自接觸這個陌生的世界後。
我發現,隱世的大,要遠超我的預期與設想。
我騎着馬走走停停,三天後我才從我的視線當中看到了那所謂的正陽城。
這三天之中,我並未見到雲帆口中所說的煉屍家族,甚至行人都不是特別的多。
看着遠處那猶如一隻趴蝮的大金蟾造型的城池輪廓。
我的腦海當中閃現過一事情。
金蟾躍龍門!
相傳金蟾是天上掉落的神仙,因觸犯了某種天條得罪了王母娘娘被懲罰下界。
而想要重回天界,就必須越過龍門方能恢復仙位。
但這龍門乃龍族的重寶,長與天地之間,大象無形。
只有鯉魚,蛟,一類的族羣方能常識躍龍門。
而蟾蜍在下界不過是一隻懶蛤蟆而已,自然與龍門不搭嘎。
最後有幸得純陽真人,身上揹着一尊聚寶盆。
聚寶盆裡面裝滿了很多的金子,揹着這一盆的金子去了龍族的所在之地。
本來是想着龍族的人都對這閃閃發光的東西有着強烈的吸引力。
事情也基本上是朝着正經的方向發展的。
但最後不知出了何種變故,龍門沒越成,身上揹着的聚寶盆也摘不下來了。
關於這個傳說故事,我聽過的不下與幾十種版本了。
但只有這個版本纔是我最喜歡的。
三足金蟾,背頂天!
兩隻銅眼,照四乾!
一股不屈之意,從遠處的城池上徐徐傳來。
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氣場,氣勢,又或者十分強大的磁場。
如果把整個城池比作一種實力,一種修爲的話。
那麼這座正陽城的修爲要遠在無心之上。
只是我有些小小的疑惑,這蟾蜍一樣的城池爲何要叫正陽城?
難道與那傳說中點化蟾蜍的純陽真仙有關?
我晃了晃腦袋,甩掉了腦中那種可笑的想法,雙腿猛的一夾馬肚子。
催動坐下良駒,朝着正陽城就飛馳了過去。
正陽城的建築風格與古時候的城池沒有太大的差別。
要說差別的話,那就是城樓上面沒有哨兵。
城門口沒有吊橋,城門打開,歡迎所有人進入。
並沒有雲帆說的那般詭異,陰暗。
我在城門口看了三四秒鐘的時間,便準備進去。
正如同雲帆所說,在城門口前方一里地左右的位置,有兩尊巨大的金蟾。
我騎着馬從兩尊金蟾中間過去的時候。
那兩隻金蟾除了睜開眼睛後,沒有任何的動作。
在過了這兩尊金蟾,我這纔對雲帆的敵意少了很多。
最起碼在這一點上,雲帆並沒有欺騙我。
“前面騎馬的,下來……”
在陰陽命理當中對於水逆的解析有很多。
其中便有一條,水逆則反,無生則黑。
通俗的來講就是:“這人倒黴的話,喝涼水都塞牙。”
我都已經快要進城了,卻被有心之人給攔了下來。
來的還不是旁人,正是雲帆三番兩次叮囑我小心爲上的煉屍家族之人。
爲什麼我知道他們是葉家之人,因爲他們是三人,三尸。
沒人身邊都跟着一具面無表情的屍體。
那三具屍體全都呈現青灰之色,甚至其中一具還略微有些泛着紫光。
這便是雲帆口中的煉屍家族了。
我並未真的聽他們的下馬,而是騎在馬背上看着那三人。
“不知三位喊下我有何事情,咱們之間可否認識?”
爲首的男子長相十分的陰鬱,一臉的桀驁不遜。
最爲明顯的就是在左手大拇指上帶着一隻翠綠的扳指。
他看着我冷笑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越過金蟾門,就必須步行嗎?”
我看了看身後已經進城的人,隨即搖了搖頭。
既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又沒有下馬。
而是準備轉身離去進城。
我完全沒有必要與這羣人有過多的爭辯。
但我的無視,直接惹毛了他們。
“放肆,正陽城南大門歸我們葉家所掌管……”
“你一個外來之人竟然敢如此藐視我葉家……”
“葉成,給我教訓一下這沒有規矩的外來人……!”
“一個現世來的鄉下人,竟然如此的目中無人……!”
我聽聞此話,沒有任何的言語。
但不說話,並不代表我就如此的好說話。
在男子讓手下出手對付我的時候。
我直接抽出了鎮棺尺。
鎮棺尺上融合了打屍鞭,對付別的或許不是很厲害。
但對付屍體可是量身定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