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門外太陽的餘暉。
從身上摸出了一支香菸，點着，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一邊抽一邊道：“其實，棺山派如何我一點不在乎。”
“我只在乎我是否能與我的家人團聚。”
“但當我知道事情結果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家人早就已經不再了。”
“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是一個死人，一個一出生就夭折的死人。”
“是爺爺他用不知道什麼神奇的法術，把我給整活了……”
我聽到王道也在重重的嘆息。
顯然他很清楚我的情況。
“木陽，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都是被逼無奈的。”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人間疾苦。”
“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窮困潦倒，食不果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享受生活。”
“同樣，也有的人，一出生就與所有人不同，註定走上一條孤獨寂寞的路……”
“這些，都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
“我只能跟你說，你生來如此，想要改變只能去抗爭，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王道是不行了……”
“但你不一樣……”
我看着臉色蒼白的王道，以及他身上那種大義凜然的氣勢。
第一次覺的，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上去看待萬三千的事情的話。
或許他做的也沒有錯。
王道從我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是那種渾身正氣的人。
當然萬三千也有他的煩惱，他也沒有做錯什麼。
雖然王道跟我說了這麼多，腦怕到了現在他也沒有跟我說他到底與我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
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願意相信他。
這種相信不同意朋友之間的那種。
而是類似於長輩，或者說親人的那種。
雖然我明知道，王道跟我毫無血緣關係。
但這種感覺就一直都在。
亦或者，這也是促使我來正陽城找他詢問他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王道，我很想知道我爺爺的行蹤你是不是知道，還有那暗黑者的事情。”
王道看了我一眼道：“咱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想告訴你。”
“如果你沒有來找我，那麼你走的就是你選擇的路。”
“但是你現在來找我了，也就說明你選擇了陷入這個巨大的深淵之中了。”
“所以，我的告知與否都已經影響不了最後的結果……”
王道說了幾句我一時之間沒有聽懂的話。
但他還是繼續說道：“我跟木老爺子的關係其實相當的簡單，我曾經是他收的孤兒。”
“收的孤兒？”
王道說出的這個消息，讓我算是相當的震驚了。
據我所知，王道的歲數最少最少也要一百多歲了。
我爺爺收養它，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點？
萬三千當中告訴我說，他小的時候，王道就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如果按照王道一百來歲說的話，我爺爺至少也比王道大上二三十歲才行。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臉上的表情變化。
王道呵呵一聲道：“你是不是以爲木老爺子僅僅只有七八十歲的年紀？”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難道不是嗎？可現在看來，我好像大錯特錯了。”
王道呵呵一笑道：“木老爺子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也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
“他到底屬於那樣，我想你應該到時候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親口問他。”
“而剛纔我說我是他收的孤兒，也是事實。”
“因爲他只收了我，卻沒有養我……”
“這中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變故，我就不一一跟你說了。”
“我只想說的是，現在我是與老爺子一條戰線的……”
“你木陽，只需要知道我沒有害你的心思這就夠了……！”
這下我是真的沉默了。
我的人生軌跡，從出生就已經被人給規劃好了。
所有發生的一切的一切，或許都是在某些人的注視之下所完成的。
甚至都包括了現在，我的每一步都已經有人在明裡暗裡的引導我走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路線。
“爺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小聲的呢喃被王道給聽到了。
他既沒有跟我解釋，也沒有安慰我。
只是又把話題繞到了這萬妖潮的身上。
王道深吸了口氣道：“有關於龍族的傳說一直都在。”
“或者在他們那些高層領導人眼中，龍族已經不是什麼傳說了，而是一處天然寶藏。”
“人性是貪婪的，這點不管修道與否都改變不了。”
“這次萬三千的事情就是一個導.火.索，提前引發了事情的發展，推薦了整個事情的提前進行了而已。”
“就算沒有萬三千，沒有你的插足，這件事情也早晚會來的……！”
我緩緩擡頭看着王道道：“什麼事情？”
王道看了我一眼很是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話。
“龍脈……！”
“一條完整的龍脈，並且是活着的龍脈！”
“活着的龍脈？”
我皺着眉頭看着王道道：“這龍脈我知道，這活着的龍脈值得是……？”
王道嘴角一樣輕笑道：“風水一道的龍脈之說，指的是大川，河流，山脈，腹地，只要是地有關的，都能與龍脈掛鉤。”
“所有的風水師都沒有想過，爲什麼這些東西叫龍脈而不時別的脈呢？”
“僅僅是因爲好聽嗎？當然不是……”
“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爲這個世上真的有龍，活着的龍……”
“而這龍脈不是龍身上的龍筋，也不是龍身上的經脈之類的實體。”
“而是龍身上的精氣神，也可稱之爲龍元之氣……！”
“整個隱世的人都知道，棺山派有八重聚寶涵，能打開通天之門……”
“但凡能打開通天之門的人，都能真正的得到飛昇，成爲神！”
“但同時很多人也都知道，這八重聚寶涵都無數年了，從來沒有人能找齊過。”
“並且打開這通天之門的方法八重聚寶涵也不是唯一……！”
我靜靜的聽着王道跟我講述一些，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種狀態，讓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坐在院子裡面的小板凳上面。
雙手託着腮幫子嗎，聽爺爺給我講述抓妖魔鬼怪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我，聽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簡直不可思議。
雖然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這麼些東西。
但還是喜歡聽。
聽着聽着也就信了。
信着信着，也就見了。
見着見着，也就自己動手抓了。
正如同王道所說的那樣。
這通天之門的打開方式，或者說得到飛昇的方式。
八重聚寶涵最爲重要，但卻不是唯一。
後人有大能之輩，尋找到了同樣能達到差不多效果的東西。
這東西便是龍族的龍脈……！
這龍族的龍脈不是一條龍，也不是兩條龍。
他是一整個龍族的根基，這龍脈對於龍族來說自然是相當的重要的。
龍得到飛昇成神，根本不需要什麼通天之門。
因爲龍本來就是神的象徵，他們只需要安心修煉時間一到自然成神。
而人卻不是。
也就是說着通天之門也好，封神臺也罷。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那不知道在不在的神，設置下來的種種考驗。
而高層之人想要龍脈，便與龍族開戰。
龍族不肯，直接發動了死亡之海中的妖物進攻隱世。
然後真正的大戰就展開了。
這其中裡面人族與龍族之間誰對誰錯，其實是沒有必要去討論的。
這就好比，你踩死一隻螞蟻，把螞蟻手中的寶貝給弄沒了。
你會因爲愧疚去低頭，跟螞蟻道歉嗎？
再比如，你走在野外，不小心被毒蛇給咬了。
毒蛇會反過來給你道歉嗎？
顯然你不會，畜生也不會。
這便是站的角度問題。
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目的的不同。
以及所追求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