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內,只有正前方的座椅,和旁邊的幾個銅燈臺,比較規整,其餘都凌**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八國聯軍進běijing一樣。腳下時不時的還總被一些東西絆到,由於內心的恐懼,也沒有去仔細觀察哪有出路,直接拉着天翔來到了座椅的前邊,被座椅擋住了去路,才停了下來。
原本是想盡快找出路,卻被這眼前的座椅吸引了。擺放在正中的座椅被探照燈照上去,顯現出一些金星亮點。天翔和我異口同聲的喊出:“金星紫檀。”
竟然在這凌**不堪的大堂裡,擺放着價值不菲的金星紫檀座椅。座椅的兩側扶手雕有兩條龍,兩條龍在靠背處相會呈二龍戲珠狀,周圍刻有祥雲,栩栩如生,美妙絕倫。第一眼看上去,就想把這座椅佔爲己有,雖不是稀世珍寶,但也可爲是價值連城。
欣賞這座椅之時,已經忘卻了剛纔的恐懼,我走上前去,繞道座椅的後邊仔細的端詳着,忍不住伸手去觸摸,摸上去光滑至極,真讓我愛不釋手。
天翔在一旁卻看着旁邊的幾個燈臺,伸手對我說:“打火機呢?”
我也沒理會他要幹什麼順手掏出來遞給了他,還在這繼續的陶醉着座椅。就聽見耳邊“咔、咔、咔”的打火聲,我纔去看天翔一眼,這傢伙在對着銅燈臺打火。
銅燈臺竟然被他點着了,緊接着又走到其他燈臺旁邊,把其餘的燈臺都點着了,瞬時間整個大堂亮堂了不少。我環視四周,雖然凌**,但也可以看得出這裡擺放了不少的東西,根據這裡的結構來判斷,這裡應該是個議事廳。但豪華的有點誇張,好比故宮的太和殿,四周的牆壁和柱子都粉刷的五彩斑斕。座椅的後邊居然還有一副超大的屏風,屏風的圖畫更讓我目瞪口呆,是一幅大地圖。
眼前的景象一點也不像是在古墓裡,彷彿自己穿越到了哪個朝代的宮殿。天翔在一旁看的也是雲裡霧裡,自言自語道:“我們下的是古墓嗎?這分明是皇帝的辦公室嗎。”
我接話道:“管他呢,這金星紫檀座椅難得一見,先感受下。”
說完,我便坐了下去,屁股剛坐上感覺好像觸碰到了什麼一樣,竟然座椅有一下輕微晃動。只是一下晃動,我以爲是座椅腿不穩呢,低頭看了一下,也沒見哪個腿不平,便也沒在意。雙手搭在雕龍的扶手上對着天翔說:“小翔子,來背朕出宮。”說完自己坐這怡然自樂上了。
天翔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見他拿手撿起一把大片刀,我坐在椅子上大喊:“小翔子,手裡拿的何物?給朕呈上來。”
天翔也真是配合,拿着刀就過來了,我見玩笑也別開的太過了,起身想去上前看看,就在我剛一起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沉重而雄渾的摩擦聲,咯噔、咯噔、咯噔……,聲音越來越大。
我和天翔定眼向門外看去,這聲音怎麼聽怎麼像石棺的摩擦聲。我大叫一聲:“m的,那東西要出來了,快走。”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外又啪啦一聲。應該是棺蓋掉到地上的聲音,天翔手拿大片刀說:“來不及了,它應該已經出來了。”
聽天翔說完,我便沒有在敢往門外走,環視四周,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我焦急的問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拼了,要麼它弄死我們,要麼我們弄死它。”天翔的話語中多少帶着點驚慌。
我看天翔手裡還有把大片刀,我的腰間就一把烏金匕首,太短了,根本不管事。我伸手便去拿旁邊燈臺下邊的銅柱,使了好大的勁也沒拿動,匆忙中從地下撿了一個略長點的銅燈臺。
剛拿在手裡,就聽見“啪、啪”的聲音,幾聲過後那傢伙出現在門口。渾身是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根本看不清五官的面貌,只能看出是個人形的。
它並沒有停止,而是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天翔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而我徹底嚇傻了,發呆了有一會。
當它走的越來越近時,才真正看到它的樣子,不是看不清它的五官,而是它根本沒有五官,全身被剝去了皮,兩側肩峰骨突出在外邊,全身不斷滴答的血和模糊不堪的肉混淆在一起,雙手雙腳的指尖上還露着淡白sè的骨頭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無比的悽慘。
“是被剝了皮的血屍”天翔在前邊大喊到。
天翔已經退到我身邊了,我卻還在這裡發呆。天翔拽着我的衣服喊着:“你tm在想什麼呢?”
被他一罵,我纔有些緩過來,見他向後退,我也開始跟着他向後退去。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我的雙腿還是出賣了我,害怕的不斷髮抖。又往後退了幾步,就已經到了座椅這了,我差點被後邊的座椅弄栽了。不,準確的說,是發抖的雙腿,站不住了。
“別怕,別怕,沒有路可以退了,我們只能拼了,要活着就必須幹倒它。”天翔在一旁大喊着鼓勵我。
我也在嘴裡不斷的重複,要活着就必須幹倒它,要活着就必須幹倒它。
它越來越近,已經沒有幾米遠了。天翔在一旁拍了我一下,嚇的我一激靈,手中的銅燈臺立刻掉在了地上,我大口喘着氣,看了天翔一眼,便慌**的去撿銅燈臺。
我剛擡起身來,就聽見天翔,邊向前衝嘴裡邊喊着:“弄死它。”
見他衝了上去,我也想上去幫忙,只是腿不聽使喚,怎麼也邁不開步。
只見天翔朝着血屍揮舞着大刀,一刀正命中血屍的頭部,濺出了不少的血滴,可以看見刀已經砍進去了,不過血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直接單手掐住天翔的脖子,把天翔吊了起來,狠狠地摔向一邊。天翔被摔個不輕,好一會才站了起來。
此時的血屍朝着我走來,已經到我的跟前,而我卻始終沒有挪動腳步。天翔在那邊大喊:“你tm在幹什麼?打他啊,你不想活啦。”
我嘴裡仍然在重複着,要活着必須幹倒它。我將手中的銅燈臺,狠狠地砸向血屍,可是它卻不痛不癢的,用同樣的辦法把我也吊了起來。它的手勁太大了,掐的我透不過氣來,這一秒我終於知道了還擊,但爲時已晚,無論我怎麼掙扎,怎麼去踢打它,它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天翔再一次拿起了大片刀,朝着血屍的後背連砍兩刀,可這血屍卻沒有鬆手,我都感覺到它的手骨扎到了我的脖子裡。我用手指着血屍掐我的那隻胳膊,天翔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的跑到了前邊,舉刀就對着血屍的胳膊砍了一刀,這一刀我能清晰的聽見刀砍到骨頭上的聲音,雖然沒有砍斷,但血屍終於鬆手放開了我,我一下掉了下來,本想爬起來跑的遠一點,還沒等起身就感到後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腳,這一腳把我踢飛出去了5米開外,差點沒背過氣去。
剛回頭看向血屍,就看見天翔被血屍舉在空中。我爬了起來,身邊沒一個硬傢伙,我看着天翔手裡還握着刀。對着他喊:“把刀給我。”
天翔順勢把刀丟了過來,我撿起丟在地上的刀衝了上去,照着血屍的一隻腿就砍了過去,也不管砍的是哪裡,總之照着一個位置我就開始狂砍。血屍把天翔再一次摔在地上,另一隻腳猛的將我踢了出去。
這一次踢到了我的下巴,被踢到一旁後,感覺嘴裡有東西,吐出來一看,血裡夾雜着兩個牙齒。
我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道:“ri你八輩祖宗的。”邊罵邊拿着大片刀衝了過去,蹲下來對着剛纔砍的那條腿,又是狠狠一刀,這一刀應該是砍到了剛纔的位置,可以感覺到把它的小腿骨砍斷了,它原本還要踢我,可那腿一擡,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我見狀忙一個翻身滾到天翔倒地的方向,我們兩個相互攙扶着起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屍,並沒有起來,彼此才放鬆了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此時那血屍發出更爲悽慘的叫聲,越來越大,血屍開始慢慢的爬了起來。我們兩見狀忙往後退了兩步,看着那血屍,拖着還連着皮的腿,朝着我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不過行動緩慢了許多。
“它已經失去了平衡,是一個瘸傢伙了,我們沒有必要再怕它了。”我鼓足了勇氣對着天翔說。
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我拿着大片刀就衝了過去,本想在蹲下砍它的另一條腿,但還沒等出刀,便被它雙手把我抓了起來,舉過頭頂,但並沒有停留,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它腳下。還沒等我爬起,又用雙手將我舉起,又是狠狠地摔了下去,這兩下摔得太重了,我手裡的刀脫手了。但它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又一次把我舉起,還沒等它再次摔我,天翔便用身體將它撞倒在地。
它向後一倒把我甩了出去,天翔正好倒在它好的那隻腿邊上,被它猛的一腳踢了出去。
我立刻跑了過去,把天翔扶了起來,看天翔的樣子應該是傷的不輕,單手捂着肋骨。我順着他捂的位置摸去,感覺到肋骨斷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