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都是非烈酒不喝的人物,上的酒也是老酒廠出得純糧食酒。吳菊和張翠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一個曾經在酒場大風大Lang始終遊刃有餘的酒國女才,一個是官場巾幗不讓鬚眉的颯爽女將,一兩高度白酒自然不在話下。但金熙兒在韓國都是喝的低度酒,也沒有太大的酒量,這一杯酒下去,就是滿臉酡紅,一個勁的咳嗽。
吳菊微笑着拍打着金熙兒的後背,笑道:“這酒烈,不如喝點飲料吧。”
“沒關係,沒關係。”金熙兒連忙拒絕着擺手:“只是不習慣,大家都這麼高興,我不能失禮。”說話間裘小朋已經挨個把酒滿上,金熙兒再次端起酒杯,白皙而有嬰兒般細嫩的小臉上飄着兩團酒紅,雙眼亮晶晶的盯着秦牧,狹長而誘惑的眼神飄着一絲倔強:“這杯酒,希望我們韓國三星企業能夠和貴方忠誠的合作,大家再乾一杯吧。”
秦牧無奈的苦笑道:“這酒比較衝,慢慢喝纔有味道。”
金熙兒不說話,只是把酒杯向着秦牧方向一伸,大家無奈的又站起身來,陪着金熙兒幹了。這次有了準備,金熙兒沒有咳嗽,臉上的紅霞更加的弄了,宛如春風中嬌豔綻放的香花。
“第三個酒……”金熙兒等不得裘小朋倒酒,直接搶過酒壺,自己滿上,兩眼中的亮光掛上了一些迷濛,也不管秦牧的杯子還沒有倒酒,直接說道:“第三個酒,我希望秦牧主任能夠把我祖先的義冢修得盡善盡美,也不枉他老人家來中國傳播醫道。”說完,直接一仰脖將酒喝掉,順勢手一鬆,酒杯落到地上摔成幾片,自己慢悠悠的往地上倒,被眼疾手快的吳菊抱住了。
秦牧微微搖頭,這個小女孩真的還是需要鍛鍊啊,在這樣的場合竟然還念念不往她的堅持,真的是小孩子脾氣。張翠和吳菊攙扶着金熙兒往貴賓房內的休息室而去,秦牧便笑着說道:“小朋啊,你也坐下,別站着怪累的。”
裘小朋連忙說站着就好,季志剛一瞪眼說道:“秦主任的話你還敢不聽?你季哥能混成這樣,還都是秦主任當時的提拔呢。”他這段時間自然跟季秋多了聯繫,作爲省發改委人員的季秋接觸的上層社會多了,或多或少知道秦牧的真實背景並不簡單,所以對季志剛千叮囑萬囑咐,要牢牢的抱緊秦牧的這條大腿,季家能不能安穩三代,就要看他季志剛的表現了。爲此季志剛是冷了好幾次汗,暗道當時還好懸崖勒馬,沒有跟秦牧較下勁去。
裘小朋聽了季志剛的話,連忙在最下首坐下了。秦牧看着裘小朋的機靈勁和知道進退,心中不由一動,對季志剛說道:“志剛啊,一會兒跟我多喝幾個酒。”
秦牧一說這話,大家都明白,秦牧這表示親熱的話分明是要跟季志剛談點重要的事情。季志剛就嘿嘿的笑道:“秦哥,你想讓我喝酒就直說嘛,誰不知道你是兩杯酒把侯九州灌到醫院的能手,咱可不敢擄虎鬚啊。”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侯九州來西平縣纔多少日子,偏偏惹了秦牧,最後來了個雪藏冰封的下場,幾人圍繞在秦牧周圍,到底是得了不少的好處。
等到吳菊和張翠將金熙兒留在貴賓室內休息走出來之後,秦牧端起酒杯,動情的說道:“諸位,今天這第一個酒……”說完,他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貴賓室,繼續說道:“我秦牧先敬大家,祝大家在未來的路途上,芝麻開花節節高。”
衆人臉色各異,紛紛端起了酒杯。作爲縣內的幹部,秦牧這話一來有些逾越,而來有些張狂,憑秦牧的心思,如果還在西平縣任職,斷斷不會說出這麼沒有水平的話來。這話一出,分明是去意已定,大家只覺得嘴裡有些發苦,跟秦牧喝了這杯。
“這第二杯酒,希望大家團結在縣委劉書記和即將到來的新縣長周圍,把西平縣建設好,建設美,也建設強!”
這第二杯酒的酒詞,便向着衆人傳達了另外一個信息,縣委劉功成書記,雖然沒有來到這裡,但他是自己人,大家可以相信他。不過新縣長,秦牧連名字都不知道,肯定不屬於秦系的熟人。秦牧的意思很明顯,到時候劉書記和新縣長一旦開始掰腕子,大家也知道往那邊吹風。
在場的幾人臉色複雜的看着秦牧,將酒一飲而盡。除了裘小朋、吳菊,其他人的心裡便翻起了滔天巨Lang,秦牧不顯山不露水,帶在招商局那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就把劉書記拿下了,此刻若說秦牧沒有後臺,誰都不會相信的。
秦牧連續四杯酒下肚,心裡面也像火燒一般。他微笑着舉起第五杯酒,緩緩的看了吳菊一眼,露出潔白平整的牙齒,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這第三杯酒,我只想告訴大家,吳副縣長是我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她一個人在西平縣,有什麼事情,還希望大家照顧一點。”
這就有點託付的意思了,大家轟然叫好,儘管吳菊比他們的職位都高,但在西平縣這塊地上,到底還是他們這羣人硬實。
這三杯酒下肚,秦牧慨然長嘆,眼角有些發澀,動情的說道:“西平縣,真的是好地方,真的捨不得離開啊。”
衆人懷疑的事情果然從秦牧的口中得到了證實,西平縣剛剛起步,秦牧就要調離,這對於西平縣來說,無疑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不過好在秦牧早早佈局,公檢法的頭頭基本都成了秦牧的嫡系或者支持秦牧的人,加上最強硬的縣委書記,西平縣的大方向是不會改變的。
帶着濃濃的不捨,大家開始相互喝起酒來。秦牧拉着季志剛先幹了兩杯,這才說道:“志剛啊,有個忙請你幫,不知道你肯不肯?”
季志剛喝酒是這幾個幹部中是最差的,眼睛已經有些迷離,聽秦牧這麼說,連忙拍着胸脯說道:“沒問題,秦哥你有話就說,跟我你還用商量嗎,直接說一聲就辦了。”
秦牧就笑着拍拍季志剛的肩膀,把目光轉向了裘小朋。裘小朋正乖乖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儘量不讓自己的耳朵聽到他們的話語,卻感覺有點不自在,連忙看向季志剛,這好和秦牧的眼神對上,頓時就緊張起來,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擺了。
秦牧哈哈大笑起來,季志剛看看秦牧,又看看裘小朋,馬上明白過來,指了指裘小朋有些羨慕的說道:“小朋,你可走運了,秦主任看上你了。”
裘小朋顯然不知道這句話裡面蘊藏的含義,看着秦牧清秀的臉龐,不由得想逃離,卻一不小心坐倒在地上,讓大家都停止了說話,奇怪的目光頓時包圍了他。
季志剛笑道:“沒出息,一點大事都擔不得。以後跟着秦書記,你小子發達了。”
秦牧也笑着說道:“這些日子去學學開車,我給你弄個本。”
裘小朋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糗着臉站起來,低聲說道:“秦書記,季哥,我有本,還是自己考的呢。”
秦牧和季志剛都笑了起來,在酒桌上就拍定,裘小朋便跟了秦牧。秦牧知道自己在青年幹部學院出來之後,肯定要擔當一些重要的職位,專車也肯定會配備的。如果讓他到了地方再配備司機,他就有些不放心,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人物,用着也順手。
裘小朋想不到自己陪着季志剛上了一次酒席,就成了秦主任的司機,心裡面的歡快就彷彿要炸了出來。不過經歷過公安局被拘留的事情之後,他做事小心了許多,也不敢喜形於色,只是陪着秦牧喝了三杯,就天旋地轉的跑到一邊沙發上醒酒去了。
“秦哥,咱可說好了,這小子你要是不用了,可要還給我,用着挺順手的。要不是秦哥你發話,我還真捨不得讓出去呢。”季志剛咂着嘴巴,肉疼的說道。
這場酒帶着濃濃的離別之意,最終秦牧向大家透露了自己將會前往京城青年幹部學院進修三個月,衆人紛紛祝賀秦牧出來之後至少也是個縣委副書記,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敬酒。
這天秦牧喝了大概一斤多酒,心情激盪之下,回到家中之後又吐了。吳菊看着秦牧迷離的眼睛,心裡頓時柔情百結,從秦牧後面抱住他,輕聲說道:“記得嗎,曾經我也是這麼抱着你的。”
秦牧彎曲的身體慢慢地挺直,感受着吳菊胸前的擠壓,喃喃的說道:“是啊,纔剛重逢,又要離別,還真的是苦了你了。”
秦牧這是有感而發,吳菊在後面聽得動情,酒後的女人感性的天性擊敗了僅有理性,她感覺到渾身燥熱,不由柔聲說道:“我們,我們洗個澡吧。”
說完這話,吳菊就覺得滿臉飛紅,秦牧在激情時湊在她耳邊的提議瞬間飛上了心頭,鼓起勇氣用臉蛋蹭着秦牧的後背,使勁全身的力氣小聲說道:“咱們,咱們可以試試,試試那個後庭花。”
一句話,將秦牧徹底點燃。在吳菊的尖叫聲,秦牧的喘息聲中,迷濛的月夜,徹底彈奏起一首“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曲目。
香汗淋漓,嬌聲婉轉。吳菊緊咬銀牙,深蹙着娥眉,終於滿足了秦牧一直隱藏在心中卻不得實現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