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林廣正在家裡擺弄一個女人,是他從梨花紅洗浴中心發現的雛兒,長得小巧玲瓏,頗有江南美女的味道,自稱是湘妹子。
仔細一看的話,眉宇之間還真有幾分象嚴小時,可憐在秦唐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牛林廣,對嚴小時垂涎三尺,還是畏懼權勢,不敢再有奢想,但還是放不下嚴小時的嫵媚,就找了一個替代品。
女人自稱叫花三朵——自從天澤的花三奇名揚燕省之後,一時之間風月之地的女子,花名都以花爲姓,花一姐花二妹花三朵,等等,全部以花爲美。不管是野花還是山花,反正都是五顏六色的雜花。
牛林廣的一雙粗手正在花三朵身上游走,他見花三朵的身子嬌嫩,含苞待放,皮膚緊緻,雙腿繃緊,就眯起了眼睛,淫笑三聲:“花三朵,是梅開三度的意思?”
“討厭!”花三朵用力扭動身子,迎合着牛林廣的一雙祿山之手,“什麼叫梅開三度,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牛林廣笑得更盪漾了,“那我倒要問你了,你是處女不是?”
花三朵嬌羞地笑了:“你說我不是處女吧,我又沒結婚。說我是處女吧,你也知道我從事的是什麼行業,想了一想,就說一句大實話,算是副處好了。”
“噗……”的一聲,牛林廣差點沒把一口酒全噴花三朵身上,媽的,一個小姐還是副處了,什麼世道?他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的身子不純了,不過沒關係,玩的就是情調,要的就是心跳,就憑你剛纔的一句副處,今天小費賞1000塊。”
“哎呀,謝謝老闆。”花三朵開心了,如水蛇一樣更加激烈地扭動起了身體。
牛林廣熱情高漲,正要提槍上馬,電話就不合時宜地響了,他本不想接,但不接不行,因爲諸葛霸道正在外面跟蹤夏想,肯定有了新情況。
“怎麼着了?”牛林廣就很沒有形象地光着身子接了電話,“拍了雙飛的照片了?”
“何止雙飛,牛總,夏書記胃口太大了,要三飛了。”諸葛霸道心裡很清楚牛林廣看上了銀茉莉,就故意煽風點火,因爲牛林廣幾次說要對夏想動手,最後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似乎牛林廣也有點忌諱夏想,今天,諸葛霸道爲了私仇,要點燃牛林廣心中的怒火。
“三飛,又多了哪個?”牛林廣的心思全在花三朵身上,沒有意識到已經被諸葛霸道挖了坑。
“陳莉!”諸葛霸道如果和牛林廣面對面,迫於牛林廣的淫威,或許不敢說謊話不眨眼睛,但現在是打電話,他就膽肥了許多。
雖然他是牛林廣的手下,但頗爲自負的他一向認爲自己比牛林廣足智多謀多了,牛林廣不過是一個大老粗而已,哪能和他的文武雙全相比?
因此,諸葛霸道知道,他現在就如鬥牛士一樣,手中拿了一塊紅布,衝牛林廣擺動。
牛林廣就是一頭易怒的公牛罷了。
果然不出諸葛霸道所料,牛林廣一聽就暴跳如雷:“什麼?夏想敢搶我的女人?他現在在哪裡,陳莉又在哪裡?”
……放下諸葛霸道的電話,牛林廣立刻打給了湯大少和修羅,讓他們馬上到陳家溝酒樓,找個機會下手,將陳莉搶了再說。至於諸葛霸道,還是按計劃行事,繼續找夏想的麻煩。
修羅也是牛林廣手下得力的干將之一,因爲身手不錯,下手夠狠如同修羅一樣而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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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牛林廣還是留了個心眼,不想將事情鬧大,吩咐要將事情全部做到暗處,不能讓人發覺。
吩咐完之後,就一點性趣也沒有了,回頭看了看副處的花三朵,隨手抽出十幾張票子扔到她身上:“穿上衣服,趕緊走人。”
又一個人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妥當,就試着給劉傑暉打了電話,還以爲劉傑暉在京城,不料竟然在秦唐,牛林廣就說:“有點要緊事,一會兒見面談。”
劉傑暉一猜就知道是因爲夏想的事情,自然求之不得,他放下牛林廣的電話,想了一想,又打給了章國偉:“國偉,出來坐坐?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很重要。林廣剛纔打來電話,可能和夏書記有關……”
“我出面不太好吧……”章國偉不想露面。
“聽林廣說,抓住了夏書記的什麼把柄。”劉傑暉現在也不生氣了,章國偉用人在先不用人在後,而且老奸巨猾,他也習慣了章國偉的腔調,對付章國偉,許之以利比任何低聲下氣都好用。
果然,章國偉動心了:“也該和林廣一起坐坐了,主要還有一些話想和你說,行了,老劉,你說地方,我就過去。”
放下電話,劉傑暉陰陰地一笑,笑容之中,冷漠而冷酷。
……
夏想陪付先先和古玉吃飯,席間,兩位美女表現得不但十分文靜,還非常淑女,端莊嫺雅,笑不露齒,輕聲細語,就讓夏想大跌眼鏡,要不是他認識付先先和古玉時間不短了,對兩人的性格早有了解,說不定還真以爲兩人是溫柔怡人的大家閨秀的秉性。
兩人都是大家閨秀倒是不假,但一個風火任性,一個單純隨心,絕對不是眼前讓人無可挑剔的淑女形象。
女人都會演戲,夏想再次體會了這句話的真諦。
不過還好,兩人除了暗中較勁誰比誰更端莊之外,倒是沒有發生任何不快,就讓夏想暗中長出了一口氣。只不過飯後古玉要回酒店休息,付先先非要熱情地送她去酒店,就讓夏想知道,付先先的病完全好了,由此讓他得出結論,女人的病,有時吃醋比吃藥見效更快。
古玉到底單純,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絕付先先,只好答應了。
夏想、古玉、付先先一行三人,告別銀茉莉,走出陳家溝酒樓,此時才晚上9點左右,秦唐的夜色,正是燈紅酒綠最到酣處之時。
爲古玉訂下的酒店是光華大酒店,四星級,離陳家溝酒樓有一段距離。因爲古玉開車前來,最後一商量,讓夏想開古玉的車,讓古玉坐付先先的車。
得了,任由她們安排就行,夏想就決定今天只當陪客。
車一發動,後面就悄然跟上了一輛出租車。
一輛出租車跟了夏想幾人,另外還有一輛躲在暗處沒動,就等陳莉下班。
夏想走後不久,陳莉也準備回家,她開了一輛很低調的奧迪A4,發動車子之後,才走了不遠,後面就一輛出租車悄悄地跟了上來。
要是平常,銀茉莉肯定會留心身後——她已經養成了提防之心——但今天因爲夏想的意外出現,讓她心神恍惚,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尾巴。
要是夏想單獨出現也就算了,他還和付先先、古玉一起,就讓銀茉莉本來已經努力平靜的心境,無風起浪。
夏想,是她一生之中最愛恨交加的男人。
也是事有湊巧,今天蕭良出去辦事了,沒有和往常一樣在半路上接應銀茉莉,正是因爲一系列的陰錯陽差,才導致了一場碰硬碰的衝突的上演。
銀茉莉心思雜亂,連車都開得有點失控,雖說她不敢說對夏想有多少感情,但夏想卻是唯一讓她動心並且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的男人。
只是夏想和兩個女人——還是兩個大美女——一起出現在她在面前,她假裝若無其事,其實已經芳心大亂。
該死的夏想,讓人歡喜讓人憂,讓人平添許多愁。
走到一條人流車流都不多的小路時,銀茉莉忽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從後視鏡一看,後面一輛出租車一直緊跟在後面,天黑,看不清楚司機的模樣,但直覺感覺,黑暗中似乎有一雙陰森的眼睛,在對她虎視眈眈。
糟了,被人追蹤了?
銀茉莉情急之下,加大油門想跑,不料突然就從正前方又殺出一輛出租車,正正擋着去路。一前一後,將她死死堵在中間。
兩輛車上下來幾個彪形大漢,來到車前,很客氣地敲敲車窗,說道:“陳莉,你要是配合的話,我們也不會動粗。你是聰明人,乖乖地跟我們走,就不會受到一點委屈。”
銀茉莉知道在劫難逃了,也不慌張,也不害怕,只是鎮靜地下了車,冷冷地說道:“你們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
一句話就把幾人逗樂了,幾人哈哈大笑:“小丫頭就不要說狠話了,沒用,在秦唐,白天歸夏想,晚上牛林廣,現在是晚上,是牛林廣的秦唐!再說夏想現在正在玩雙飛,他也顧不上你,哈哈。老實點,不聽話的話,我們的手腳就不老實了。”
銀茉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奔流而出,她不是被眼前的人嚇哭的,是被想象中的夏想和兩個美女在一起翻滾的場景氣哭的,一咬牙:“我跟你們走!”
悲壯加委屈之下,她下定了決心,萬一清白不保,她就死給夏想看。
讓夏想後悔一輩子!
可憐的夏想哪裡和兩個美女一起翻滾了,一個也沒有!他和付先先一起送古玉到酒店,到了房間,古玉顯然有話想對他說,但付先先就是耍賴不走,非要當電燈泡。
夏想想讓付先先出去迴避一下,讓付先先到樓下買包煙,付先先就說夏想不抽菸,而她又是病號,更不能去,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要再想一個辦法支開付先先時,門外,傳來了吵吵嚷嚷的動靜,還間雜着一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夏想的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