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盧仙逸嘆了口氣,有些落寞樣子淡淡掃了幾個兒孫一眼,閉目養神不想再說什麼了。
“我明白你們家的意思。”葉凡坐楚天閣.葉府的大廳龍椅上,淡淡的衝送藥回來的盧偉說道,擺了擺手,又說道,“這藥就不必送回來了,我們是兄弟,剛纔我也看出一點了,估計是你爸想提功是吧?”
“嗯”盧偉點了點頭,看了葉凡一眼,相當尷尬樣子,說道,“對不起大哥,這事,我們盧家,我……”
盧偉那拳頭捏得咔嚓直響。
“那就好,實話跟你說,這藥,就剩這最後一貼了。咱們是兄弟,你的父親我叫盧叔,就算是晚輩孝敬叔的吧。再說,你哪次來古川不得帶一大堆東西給我父母。至於說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是不是,呵呵”葉凡一臉坦然,笑道。
實則心裡還有難以釋懷,淡淡的失落縈繞在心間,想不到還真給齊振濤言情中了,人的心機難測,爲了自身利益,很難把握別人的心思。
“這個,我……”盧偉不好意思,遲疑着不敢拿。
“拿走,還想叫我大哥的話就聽我的。而且,我再次給你交待一下,關於我的事不必再向你家裡人提起。每件事都要交易的話還叫兄弟嗎?你聽到沒有?”葉凡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拿走了。”盧偉拿着藥,怏怏然轉身就走了。這個,有關父親的事盧偉着實難以割捨,聽葉凡說這是最後一帖藥了,機會難得。
“我們盧家欠他一個天大人情,以後尋機再報吧。”盧仙逸拿着藥嘆了口氣,“白雲,準備一下,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凌晨…服下。”
“這事,我們盧家是有些不地道,這藥,我服了有愧。”盧白雲嘆了口氣,蹲坐了起來。
葉凡一轉身進了浴室,臉上快要下雨了。
梅子輕輕的給他搓洗着,望着梅子那高聳的地方。葉凡伸手輕輕的捏在了那峰頭上。梅子的手還是沒停,任由他那個樣子,知道他心情不好。
突然,葉凡從浴缸彈身而起,一把抱緊了梅子往牀上走去,梅子沒有絲毫掙扎,微微閉上了雙眼,準備接受那暴風驟雨般的強悍進入。因爲,她早做好了準備。
滋啦幾下,梅子的睡袍被葉凡粗魯的全撕開了扔得滿屋都是,梅子輕輕的,溫順的擺好了姿勢,滿面通紅着柔聲說道:“哥,你進來吧,妹子準備好了。”
“不”葉凡突然清醒,大叫着一個健步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院外的樹林裡,一陣子拳打腳踢,頓時,花飛樹斷,磚碎土揚,不久,滿地都是碎花斷樹。陳嘯天和陳軍早就被驚醒了,爺倆默默地在遠處看着沒吭一聲。
“大哥遇上麻煩了。”陳軍嘀咕道。
“是不是有人下手了,哼,殺了他。”陳嘯天突然冷冰冰哼道。
“估計不是江湖的事,應該是官場上的一些麻煩。我聽岳父說過了,大哥最近在爭取紅蓮開發區那個位置。估摸着是這事出了什麼漏子。”陳軍略顯遲疑,說道。
“唉……”陳嘯天嘆了口氣,這方面的事他就沒什麼辦法了,不是靠拳頭能解決的事。
“我去問問岳父。”陳軍擡腳走了,陳軍的岳父是省城市委書記段海天。
梅子靜靜地躺牀上等着,一直等到了大天亮也不見葉凡回來。穿上衣服出了院子,發現陳嘯天正在收拾滿地的殘局。
“先生開車走了。”陳嘯天臉色不好看,頭也沒擡收拾着地下殘葉。
“嗯”梅子應了一聲,默默地蹲下跟陳老頭一起收拾起殘花敗柳來。
陳老頭從來把梅子當成葉凡的侍女,而陳老頭自己卻是把梅子當成自已親生女兒一般對待着。在陳老頭心中,葉凡還是主公的位置,陳老頭,大部分思想還是處於是清朝封建時期。
“他要你了?”陳嘯天頭也沒回,問道。
“還沒有,本來昨天晚上他突然想要了,不過,一下子又衝了出來。”梅子那臉一紅,輕聲說道。
“唉,傻丫頭……你可得想清楚了,他是沒有半點名份給你的。這個在舊社會,叫人小妾,在新社會,叫情人,那是連半點名份都不會有的。他是官員,他得注意影響。”陳嘯天嘆了口氣望着山坡下大門的方向。
“我懂這個,我只想給他彈彈琴,只要他高興就行了。”梅子點了點頭,看了陳嘯天一眼,又說道,“我還怕他不會要我的。”
“不會的,什麼時候想起了他會的,只是,這事不急。”陳嘯天看上去是個大老粗,實則是精明沉穩着。
“嗯……”梅子點了點頭,不再吭聲,默默收拾了起來。
三天後,齊振濤來了電話,有些消沉口吻,說道:“段書記據理力爭,鐵書記舉了許多例子爲證,我也講了很多。唉……”
“我知道了齊叔,謝謝你們了。我知道,在這件事上,郭書記態度有些不明朗,甚至可以說是模糊。
那天我找過他侄女郭秋天,她說是給我說過了,只是郭書記並沒表態,我知道,我的資歷太淺了,郭書記也許另有中意人選。
不過,這德平我也不想呆了,羅州市我更不會去的,與其呆下去兩頭爲難,疲於應付,不如離開。
齊叔看看省裡一些廳局機關裡是否還缺人。還有,那個位置給誰拿去了?我只是好奇,並沒其它什麼想法。”葉凡忍住心裡的失落,本來在見過郭秋天後葉凡就知道估計是沒戲了。
只有段、鐵、齊三人恐怕力量不夠。不過,心裡還是存在着一絲幻想和僥倖罷了。現在,齊振濤的一個電話,那是徹底打碎了心中的幻想。
“那行,我查一下,給你弄個處長位置不難。至於副廳,我試試吧,估計希望不大,因爲你沒有當縣委書小*說就整~理}記的經歷,不好說話。並且,這次的事既然上了省常委會,人家盯得緊。不過,那你先說說你想去什麼部門。”齊振濤有些不好意思。
“我聽齊叔安排就是了。”葉凡不想多說,掛了電話後久久難以入睡。
“天牆公路,去他**的,億元鎮長,去他孃的,天大的成績有屁用,不如人家豪門放句屁話,老子不是狗命”葉凡一腳踢去,牀頭櫃撞在牆上立即碎成了破柴片。
梅子進來了,嘴脣抖瑟了幾下,終究沒說話,那眼眶中,全填滿了淚珠子,她,默默地收拾着。收拾完後正要轉身,葉凡突然說道:“你就在這裡洗一下,累出汗來了。”
“嗯”梅子應了一聲,心裡開始嘭嘭跳了起來,跑進了葉凡的浴室,裡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半個鐘頭後出來了,她不敢看葉凡,往門口走去。
“晚上陪陪我怎麼樣梅子?”葉凡說着話,把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掐滅在菸灰缸裡。
“嗯”梅子輕聲的應着,聲音都有些打顫,腳步有些虛浮,她慢慢的走向了牀邊。
一隻大手伸來拉了一下,她倒在了牀上……
第二早上,梅子醒了,發現葉凡早就走了。
“唉……你就這樣子摟着我睡了一晚上,難道我真是截木頭,你連我的睡衣都沒脫。難道你一點都沒心動,我明明感覺到你那裡有反應的。頂得我難受,可是你就是不破門而入。我知道你不想傷害我,可是我不再乎,我願意讓你傷害我……”梅子嘆了口氣,躺牀上苦煩着。
“葉凡,你真的要走?”莊世誠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葉凡一眼。
“我想換個地方,德平也呆得有些煩了。”葉凡說道,看了莊世誠一眼,擠了點笑,說道,“對不起了莊書記,謝謝您一直來對我的特殊照顧和關懷。”
“唉,到省裡後想回來看看隨時來。沒準兒過幾年我也會到省裡的,咱們還可以一起共事,呵呵。”莊世誠擠了點笑出來,嘆了口氣,也不想再說話了,兩人默默的碰着酒杯子。
“這事,其實你早該去燕京一趟,給她說說,也許有辦法。”莊世誠說道。
“呵呵……”葉凡苦笑了兩聲,知道莊世誠講的‘她’指鳳傾娍,他不願意提京城鳳家。
“你是不是跟傾娍鬧彆扭了?”莊世誠很是關懷。
“我跟她的事很複雜,算啦,莊書記,我走了,以後到省城來隨時叫我。”葉凡最後敬了莊世誠一杯,輕輕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這他**的都是什麼世道,年齡年齡,資歷資歷,資歷比能力還重要嗎?難道出身低天生就該讓着高貴的混蛋什麼東西紅蓮開發區,你們錯過了一個人才,一個能讓紅蓮開發區帶出去騰飛的梟雄我莊世誠眼睛雪亮着,省委巨頭又如何?你們也有狗眼看人低的時候。你們,也有瞎眼的時候,狗屁不是,什麼玩意兒,唉,羅州,可惜了了一個將才……”莊世誠突然瘋了似的。
一把擼去,幾個盤子全掃到了地板上,發出刺取的嘩啦聲。而且,粗話是一茬接着一茬。莊世誠,這位管理着旗下600萬人口的封疆大吏,此刻,他成屠夫了。
盧塵天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拍了拍葉凡肩膀,說了一句話:“我盧塵天是不是不該來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