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是管飛花重金請來的陽田集團保衛部部長,年薪聽說達到200萬,比陽田集團那些副總裁的工資高了n倍不止。
那些副總裁雖說對管飛如此做有些不滿,不過,大家都知道,青狼是有能力的人。
自從他擔任陽田集團保衛部部長以來,也不知從什麼地兒找了一夥人回來,從此後,陽田集團就沒出過什麼事。
管飛也知道大家心裡不服氣,有一天指着一顆碗口粗樹說道:“你們中誰能把這顆樹踢斷,我給你200萬年薪。”
自然,大家譁然了。別說用腳踢斷了,就是用鋸子也得鋸上一陣子的。從此後,再沒人敢在背後講青狼的閒話了。
聽青狼那麼一說,自然,這夥人心裡兜轉開了,一個個都猜測這叫苗青眉的女子是不是大有來頭,不然,強悍如青狼這種腳能斷樹的練家子居然對苗青眉也是相當的尊重的。
自然,從此後這夥人也熄滅了心中之慾火,再不敢輕視苗青眉了。
“不會吧,戴維強可是資格最老的副省長了,在省裡也有相當份量的。
即便是常務副省長林峰對他都相當的尊重,葉凡難道真吃了熊心豹子膽跟他硬扛。
那樣會得很什麼好處,人家在省裡一運作,估計那傢伙那官帽子不得飛了。”高崗有些不信了,衝苗青眉說道。
實則是高崗對苗青眉也有不良想法,不過是礙於管飛的面子不好下手。而高崗又有着軍方背景,也是一個傲氣人,自然,心裡對苗青眉還是有些看不順眼的。
“聽說最近戴維強正在爭取‘省委常委’名額,也許是有所顧忌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來讓對手抓住把柄惹出意外來。真等他一入常,估計就是收拾葉凡的時候了。”曹欲摸了摸下巴上那幾根特別留下的長鬍子,一臉高深味道,淡淡笑道。
“不像!”管飛微微搖了搖頭。
“不像?管董,這話怎麼說來着?”高崗有些疑惑,問道。
“戴維強只是動動嘴皮子怕什麼麻煩,難道何鎮南敢不賣他面子。要是等他入了常即便是何鎮南也得度量度量了。關於這方面我也有些想不通,何鎮南爲什麼不動手,他完全可以逼着葉凡把人給放了嘛!又不是什麼殺人犯,何必如此較真?”管飛淡淡說道。
“管董,你想錯了。何鎮南未必能逼着葉凡放人,那傢伙聽說才23歲,你想想,人家如此年輕能身居副廳高官職位。
而且,還是帶‘常’字頭的,背後要說沒人,鬼都不會相信的。能進入魚桐常委班子的,哪個在省裡沒人撐着。
而且,一般的副省長份量還不夠,估計都得帶‘常’的省委領導說話才管事。
所以,葉凡不理戴維強也有可能。因爲,人家身後人比戴維強份量更重!”苗青眉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的,一邊細嚼着雞肉。
倒是引得了廳裡衆人共鳴。
“這事還真有些邪乎,聽說此人是從南福省那邊調整過來的。應該來說,他到粵東不過幾個月,在咱們粵東有大背景,有很深的人脈那是不可能的。”管飛撕下一隻雞腿吱嘎着老鼠磨牙一般,相當粗魯的咬將了起來。
這吃相,令得苗青眉那眉頭一皺,顯然覺得此動作有些不雅。不過,廳裡衆人都緊跟着管飛腳步跟風了,苗青眉也是無奈,不過,她倒是有用刀小片小片的切着雞肉撕成小條小條狀在吃着。
“我覺得此人看不透,何鎮南雖說是魚桐市一把手,但好像也被他弄得有些冒肝火了。
安蕾就是個例子,還有,前段時間不是連林則徐銅像都敢賣,試問問,即便是咱們在坐的諸位坐他那個位置,有幾個人敢做出如此詭異出格的事來?
體制就是體制,有一套官員們自動形成的潛規則。體制內的官員最怕出格了,槍打的就是這種出格鳥兒。
後來省裡不是也派調查組了,結果怎麼樣,雷聲大雨點小,那傢伙屁事沒有,現在那屁股還不是坐得穩穩當當的。”曹欲晃了晃頭,說道。
“今天不就發生事了,幾百號人圍攻市政府,聽說幹警都傷了十來個,連韋副局長那額角都被打破了。
更奇巧的就是陽田縣也發生了爭水斗毆,兩個村幾百號人在打羣架,市局疲於應付,結果怎麼樣,連軍隊都給請出來了。
那傢伙厲害,像發生這種事一般的領導都是以勸導爲主,你們看看,葉凡怎麼處理的,全抓了起來。
強勢得不得了。估計明天就有更強烈的反應了,這事,應該是戴維強的手段了。”苗青眉淡淡說道。
“一個魯莽之輩罷了,明天省裡各大報紙一登載,那小子,嘿嘿,官帽子得飛囉!”高崗一臉的興哉樂禍。
“調動軍隊是大事件,如果戴維強拿此事說事,就是盧安剛也要喝一壺的。”管飛冷冷哼道,看了衆人一眼,又哼道,“不過,這事也相當詭異,盧安剛作爲魚桐軍分區司令員,怎麼肯聽那那小子的?明知道這是丟帽子的事,盧安剛怎麼可能跟着那傢伙胡鬧?”
“管董,我感覺到葉凡好像是瞄上咱們在陽田縣的礦山了。”曹欲收斂了笑意,臉板着說的這話。
“我早感覺到了,前段時間市局不是叫人來過。就是董家那個董鶯鶯丫頭片子好像也不怎麼安份了。這事還真有些麻煩,逼她退股又不退,梅玫剛死不久,市局眼盯得緊,專門派了幾個幹警隨時像跟班一樣跟着她,想做點什麼事都不好動手。”高崗有些怨怨的哼道。
“一隻小雛鳥能翻起什麼風浪,她不退股也行,不過,時間不長了,我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等到帝都皇朝都快破產時,難道還不退股拿錢去救急?所以,這事我們不急,咱們熬得起,是她熬不起的。
至於說到動手,這個沒必要,雖說咱們不怕事,但也得謹慎行事。這世道,能人輩出,在粵東好像咱們這個圈子很有能量似的。
但是,各位也不能太忘乎所以,畢竟,在粵東,還有着相當有能量的高人。比如趙家的趙昌山,此人就是一頭虎。
還有,粵東有許多駐軍的高級將官,他們的家底子未必會比咱們薄的。”管飛倒是認真了起來。
“嗯,趙家雖說趙寶剛這老頭剛退了,但就其整個家族來說,還是一隻睡獅。
趙昌山最近跟汪省長好像也有些不怎麼合拍了。汪省長是咱們粵東本地幹部,在粵東省苦心經營了幾十年,人脈關係何其深厚?
經他手提拔上的官員沒有一個營但至少也有一個加強連。到汪省長坐上省長寶座時,他提拔的官員也跟着水漲船高。
估摸着有的官員已經坐上了副省長寶座了。就像戴維強就是一直跟着汪省長步子的。
這是一股相當可怕的力量,全抱成團的話就是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就是我大伯有時也是感嘆不起,說是天網難破。”管飛臉色凝重。
“管董言重了,管應該不是網中魚。管難道就沒織網啦?呵呵。”曹欲一付高深樣子笑道。
“呵呵,也織了一張小網,小網而已。”管飛略顯謙虛,其實,那份子自得也從眼神中溢了出來。
管飛是省委副管一明的親親侄兒,管一明是分管黨羣的副,是粵東省除省委趙昌山和省長汪正錢以外的第三號人物,當然也有自己的圈子了。
以前,管一明跟汪正錢聯手之下,差點把原省委雷道全架空了。現在的趙昌山到粵東後也面臨着這種尷尬局面。
不過,原雷道全跟趙昌山相比又差了一個好家世。不過,雷道全贏在他在粵東呆的時間較長。
而趙昌山到粵東纔不到半年時間,想立即樹立自己省委威信,死死的壓制住汪省長和管副,那是絕不可能的。這需要一個漸進的過程,有的東西,心急是喝不了熱豆腐的。
所以,老同學魯東來副省長的入常就非常關鍵了。魯東來一入常,至少又爲趙昌山增加了一條堅實的臂膀。逐步蠶食汪省長的勢力網,如春蠶咬桑一般就是趙昌山的打算。
當然,趙昌山也明白,粵東是大省,各方勢力糾結,想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趙昌山作爲省委,頭上頂着中央,而且,還是政治局候補委中。
所以,汪省長即便是再強勢也不能太過份了。在人事安排上,趙昌山拿四成,汪省長可得三成,剩下三成給管副以及其它的常委們了。
就目前這種格局,趙昌山當然不滿意了。這也是一個省委相當悲哀的事,趙昌山已經行動起來了。而葉凡,此刻居然入甕了,成了趙昌山攪局的一枚重磅棋子。
“管董,咱們真要等着戴省長出手嗎?”高崗有些不解問道,心說你管少一出馬,什麼事搞不定,何必這麼麻煩。
“既然戴省長已經開始出手了,那就讓他出手吧,真不行時咱們再出手,這樣一來,也顯得更尊貴一些是不是,呵呵,不然,太容易上手的東西人家未必珍惜……”管飛居然淡淡的笑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