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真是煩,一直纏着要三更,沒辦法,狗子只好3更了!鬱悶!
“趙,這個,也不能說不好。其實,關鍵是一個心意。‘帽子’這個東西誰都想要。人人都有向上的精神頭,如果某位同志連帽子都不想要了,肯定就失去了進取之心,沒有了進取之心何來幹工作的熱情。偉人說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我倒是有點小看法,關鍵是一個度的掌握罷了。”葉凡淡淡說道,倒也不怵不怕的。
“嗯,黨校沒白進,是長進了,居然會擱出一堆帽子理論來。我看你這思想得端正端正,不要掉進帽子裡了爬不出來。
要帽子行,先得拿出成績來,沒有成績政績耍耍嘴皮子就能把帽子摘走啦?
小言送禮來說,收點小禮這個也只是輔助力量。一個膿包,你送再多人家領導也不敢重用你的?所以,成績是最重要的。”趙昌山淡淡說道。
“沒辦法,您老人家安排我去組織部,現在真掉進帽子堆了。天天考慮的都是各位官員的帽子問題。
這不,早上一睜眼就是考覈某某人,結果,當然是給與不給帽子的問題了。
不過,最近古部長安排我去搞龍舟大賽,一時倒沒接觸到帽子問題。
本來這事是鳳部長負責的,想不到他現在全一股腦的攤我頭上了。”葉凡拋出了龍舟大賽,自然是想試探一下趙昌山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探出一點他中意誰的意思來。
“這是古部長信任你,龍舟大賽雖說只是組織部門搞的一個活動。但是,也得把各方面情況考慮清楚,這是你進組織部的辦的第一件事,要提高到對待政治的角度去看,不能兒戲視之。幹漂亮點才能凸顯你的水平。”趙昌山臉色嚴肅了起來。
看了葉凡一眼,轉爾說道,“小葉,組織工作是一個嚴肅的工作,跟其它工作相比,特殊性更大一些。也許,你一個不慎,你們選出的人幹了什麼,那禍及的將是一方百姓。所以,得慎重,再慎重再慎重才行。”
“我知道。”葉凡點了點頭,不過,很失望,趙昌山只強調了龍舟大賽的重要性。看來,這龍舟大賽真是選帽子大賽了。不過,趙昌山沒有任何暗示,又令得葉凡有些琢磨不透這老傢伙的心裡想法。
“說吧,這次送魚來,是爲誰要帽子的?”趙昌山話鋒一轉,又轉到魚身上了。
“趙,前次到京裡有幸拜見了趙老。他那腿現在正在恢復中,這魚,正好可以補補,而且,如果配上一些草藥更有效果。這草藥我已經配好了。”葉凡轉到趙寶剛頭上了。當然不能直接挑明李國雄了,只好來個圍魏救趙,再伺機拋出李國雄了。
“嗯,那事我知道了,小四跟我說過了,這事上,我還真得對你說聲謝謝了。”趙昌山態度好了不少。談起老父,他還是很有孝心的。
“爲領導服務是我們作下屬的應該乾的事。”葉凡同志居然謙虛了起來。
“噢!看來小葉同志的思想認識又提高了嘛!不過,你可得落到實處,別整天掛在嘴邊,沒見你爲領導服務過幾次。”趙昌山又哼了一聲,言語中居然隱有譏諷意思。
老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隱晦的敲打自己給他幹事不夠賣力?葉凡心裡電光火石之間尋思了一遍下來,嘴裡說道:“我會謹記趙的話的。”
轉爾,說道:“這魚是從魚桐市月潭釣上來的,這個季節聽說釣這種魚正好了。前次碰上魚桐的代李國雄同志,他說如果碰上趙叫我誠摯邀請一下,如果趙有時間放鬆的話可以去月潭釣魚的。”
“李國雄……”趙昌山嘴裡唸叨了一句再沒吭聲,葉凡也靜靜的坐着,鷹眼張開隱晦地觀察着老趙同志的反應。不過,老趙同志的心思太深沉了,葉凡的鷹眼也不看到他的一絲表情變化。
良久,趙昌山哼道:“叫他先把魚桐的事幹好,出了這麼大簍子,魚桐的事不急。”
“您的話我會一字不落的帶到的。”葉凡心裡一動,琢磨開了。趙昌山能如此的講,難道是有些認可李國雄了。不然,怎麼會叫他幹好工作,是不是說市委一職的事不急……
“這次到黨校學習,你是不是到總理處彙報工作了?”趙昌山話鋒一轉,扯到這事上了。
葉凡心裡一格噔,倒真不好回答。總理交待自己徹底查清88慘案後邊的事,這事總理肯定沒交待要給趙昌山說。要是說了就應該是趙昌山跟自己談話了而不是總理。
所以,這事就有些複雜了。如果把總理的意思說出來肯定不行,如果不說來以後趙昌山知道了那可就是一個硬疙瘩了。
和着你葉凡同志的翅膀硬了,直接往上面捅了是不是?當領導的最討厭下級不把自己當回事越級上報了。說來也是,那自己不成擺設了。無非一個權力體現問題罷了,權力就是利益,你不把權力當回事了自然人家沒利益了。
“嗯,當時去的釣魚臺國賓館,總理正在哪裡接待一個非洲小國的領導。我正好在中央黨校學習,路近,所以,中間有半個小時空閒就叫我去彙報一下魚桐的慘案了。”葉凡講話含糊,自然是想矇混過關。
“總理要聽彙報了,你肯定得照實說了。一切以事實爲依據,不歪曲也不打馬虎眼。”趙昌山輕輕的瞥了葉凡一眼,這廝心裡更是跳了一下,老趙同志這話可是玄機很深了。到底是在講自己不能跟總理打馬虎眼還是在敲打自己剛纔對老趙同志打了馬虎眼…
“是的,我照實彙報的。不過,當講到盧安剛同志死前給我說的秘密時,總理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葉凡決定隱晦的點點,到時也免得老趙同志認爲自己在對他打馬虎眼從而認爲自己不尊重他。
“什麼事能讓總理皺眉頭?”趙昌山表情淡然,不過,葉凡的鷹眼還是發現,趙昌山的眉頭也微微的緊了一下,看來,他很關注盧安剛死前說的秘密。
“當時盧安剛同志對我說,東坡山莊底下有秘密。所以,我叫王朝同志去清理了。不過,剛清理完上頭的廢物,我就被撤職了。而王朝也被人趕了出來,這事就這麼着了。”葉凡老實的說道。當然,話裡也略微含了一絲對省委此種決定的不滿,包括趙昌山的簽字。
“嗯……”趙昌山輕輕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喝茶了。這個手勢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葉凡知趣的站了起來提出告辭。
“你要聽總理的話。”背後傳來趙昌山那沒有蘊含任何情感的聲音。葉凡知道,趙昌山在權衡之後是同意了自己暗中調查的事了。
既然總理爲這秘密皺眉了,那肯定是不滿意了。總理不滿意這事肯定會繼續查下去的。所以,老趙同志算是隱晦的答應了。
“唉……這尺子怎麼長短不一?”葉凡環顧一下,突然發現趙昌山的側面一張櫃子上放着三把木頭做的古董尺子,隨口說道。其實有‘尺度’要如何掌握,向趙昌山請示的隱喻意思。
趙昌山是什麼人,一聽就明白了,嘴裡卻是哼道:“尺度在心,隨心而握。”
“是!”葉凡點了點頭,出去了。一出門,簡單想罵娘了,趙昌山還真是個老滑頭。這老傢伙根本就不表態,叫自己隨心掌握。這個,叫自己怎麼掌握,過份了你老趙同志有意見。沒到位總理又有意見,葉凡感覺這頭都大了,夾在兩位巨人中間,難死自己了。
“國雄同志,趙叫我帶句話給你。”葉凡在電話裡頭說道。
“葉部長,這個時候也不晚,出來吃點心怎麼樣?”李國雄一聽,那心一收縮,嘭嘭的跳得厲害。穩了一會兒才穩定了一些,發出邀請道。
“那……行……”葉凡看了看錶,不到10點,反正在街上,答應了。
到了地頭。
“趙說。”葉凡話一出口,發現李國雄那眼皮子居然跳動了幾下,這廝知道他緊張,旋即淡淡笑道,“叫他先把魚桐的事幹好,出了這麼大簍子,魚桐的事不急。”
“不急,不急……”李國雄嘴裡唸叨了幾句,突然站了起來,手有些抖,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葉部長,你是我李國雄真正的朋友。”
“呵呵。”葉凡淡淡笑了兩聲,知道老李同志心裡大定了。
“葉部長,管跟盧安剛的父親盧居一以前同在鄉下幹過。那個年代正是知青下鄉返城的時間。
聽說盧居一跟管都喜歡上一個女子,叫李妹容。不過,後來,李妹容反而嫁給了管的弟弟管青。
後來不久生下了管飛,就是陽田集團的董事長了。不過,管飛現在相當的慘,聽說已經轉到美國治療去了。”李國雄突然爆出這麼一段陳年舊事來,其實,他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這事一抖落出來,勢必引起管一明這個黨羣的憤怒。當然,李國雄知道管一明對葉凡不感冒,前次撤職的事明擺着是管一明搞出來的。撤職時李國雄還在場的。
李國雄現在肯扯出這事來,其實已經把自己擺在了管一明的對立面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