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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剛纔跟老頭子大吵了一架。”梅天傑說道。
“就你姐那小屁孩子,她敢嗎?”狼破天哼道,拿眼掃了這傢伙一眼,滿眼全是不屑。
“是真的,後來盼兒姑姑講情了。老爺子問明情況後跟家裡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齊哥人不錯。”梅天傑說道。這廝說起謊話來那是一點也不臉紅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葉凡皺了皺眉頭,自然是在故意逼他了。
“老爺子的意思是這事可以先談談。明天早上盼兒姑姑要回水州。”梅天傑終於拋出了此行目的。
“真的!”齊天這廝很沒骨氣,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先前受的恥辱一下子全給忘光光了。葉凡看了這貨一眼,哀嘆着女人的魔力。估計,齊天是真的載在小梅身上了。
“是真的姐夫。”梅天傑這嘴還真是甜,居然連姐夫都給叫出來了。高興得齊天那嘴差點裂開了一條縫,走過去拍着梅天傑的肩膀很是親熱的喝了起來。
葉凡跟狼破天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偷笑,心照不宣。知道梅老爺子其實是同意了。
齊振濤接到電話後也相當滿意,說是明天在家裡靜候着梅盼兒總裁過來作客。
第二天上午,葉凡、齊天、梅盼兒三人直飛水州,一下飛機直奔齊家而去。談話很順利,雙方隨手撿了好日子,決定先訂婚。
葉凡連夜趕回了粵東,這麼一倒騰來回,忙得快散架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凡帶着幹部三處和四處的同志到下邊調研去了。第一站去的就是粵東最偏遠的古亭地區。
因爲王朝就在古亭,葉凡也想去看看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古亭地委班子隆重地接待了這位省委組織部新倔起的紅人,趙昌山的代言人。
古亭地委劉同志病了。所以,是由行署專員張運來、專員一肩挑的。
張運來個子不高,甚至略顯得有些矮。一臉的親和之笑,令人感覺非常的舒服。當然,葉凡不會被他的表象迷惑的。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哪有憨厚之輩。
有人把葉凡這次的巡視稱之爲戰前熱身,省委要調整這三個地市班子一部分領導人的小道消息早傳開了。而葉凡分管的幹部三處考察的對象就是地市級幹部。對於這些地市的副廳級幹部擁有很大的威懾力。
張運來知道局長王朝同志跟葉凡的關係,所以,特地把王朝叫來了一起招呼葉凡一行人。
其實,說是調研,其實也是走馬觀花一樣走走看看。就連葉凡自己都沒搞清楚這次下來的真正目的。
古懷部長說是有幾個副廳級位置的某些同志需要葉凡下去先期觀察一下。葉凡琢磨過後覺得不可能,就幾個副廳級位置古懷何必如此的勞師動衆的。
對於省委要調整魚桐、潮州、古亭三地市班子的說法,葉凡也一直在琢磨這消息到底的真實度有多高。當然,葉凡也叫人調拔了所有符合條件的正處級幹部名單。
晚上,王朝拿了兩瓶二鍋頭,打包了兩隻燒雞到了葉凡房間。
“王朝,在古亭還習慣吧?”葉凡熱情的招呼到。
“有啥不習慣的,想我小的時候有次餓得發暈時跟馬漢他們四個還當過乞丐。跟那段時間相比,這點小困難算不上困難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古亭局一把手,手下有一大幫子人吆喝着。而且,要說起喝酒,那就天天小酒不醉了。”王朝笑道。
“少喝點,喝多了誤事。”葉凡說道。
“這個我明白,該喝的喝,不該喝的我這嘴閉得緊。葉部,古亭地區雖說經濟欠發達。不過,這裡民風古樸。好山好水的地方相當的多,靜安寺就是個不錯的地方。葉部難得下來一次,明天去走走怎麼樣?”王朝說道。
“靜安寺,有什麼特別之處,先說來聽聽?”葉凡心裡一動,覺得王朝是話裡有話。
“古亭曾經出過一位狀元郎,叫曾召,此人後來官至兩江總督。聽說曾狀元年輕時家貧如洗,靜安寺的老方丈妥圓大師慧眼識才,不想曾召就這麼埋沒於紅塵之中。
所以,支會了曾召,說是可以提供食宿叫曾召到寺裡苦讀。曾召當然感激,從此靜下心來讀書,最後一舉成名。
官成後當然拔重金重修了靜安寺,其中,曾召跟靜安寺對面的一座山頭上的紅極庵一個叫燕修的女尼還有一段傳世佳話。”王朝略顯曖昧,淡淡笑着述說道。
“紅極寺……”葉凡嘴裡唸叨着,腦子裡閃出一個怪異念頭。曾經聽費太爺說過,華夏五極中第二厲害人物就叫‘紅極’燕飛飛。而那庵叫‘紅極庵’,女尼又叫燕修,這裡面不會如此巧合吧……
“說說他們的故事?”葉凡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王朝搖了搖頭。
“誰知道這段佳話?”葉凡問道。
“如今的靜安寺的主持圓明大師應該知道一點。”王朝說道。
“明天就去。”葉凡點了點頭。
“葉部,香港南宮家族的事擺平了沒有?龜孫子的敢暗算葉部,乾脆我去香港一趟把南宮飛青那雜碎秘密綁來怎麼樣?咱們好好修理一下這小子,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膩味了是不是?”王朝一臉憤怒。
“不必了,他跑不了。我已經支會香港分站監視着他。一旦時機成熟就拿下。我想,南宮董事長應該不會反對的。”葉凡一臉嚴肅,說道。
不久,古亭地委張運來代特地來拜訪葉凡。兩人都在拉家常,張運來隱晦的談了幾位同志。葉凡心裡早明白了,敢情這貨來就是爲了這幾個人說情的。因爲,張運來談的幾位同志都是葉凡摸底的對象。
不過,葉凡的口風很緊,關於這些問題上談得模糊。鷹眼下發現張運來臉上閃過一絲微小的失望。
第二天早上,葉凡交待了一些事務後,幹部三處四處的同志自去調研摸底了。而葉凡在王朝陪同下直往靜安寺而去,車子盤了許久的山才停在了一條小公路旁。
“葉部,這條小路以前是馬車路,就是曾召拔銀叫人修的,也叫狀元路。不過,前方聽說塌方了,所以,得走路了。”王朝說道。
“沒事,咱沒那麼金貴,也是苦哈哈出身的。”葉凡笑道,秘書張言揹着一個很大的袋子跟在身後。
馬車路兩旁的景緻還是相當不錯的,古樹參天,給人一種非常幽靜、閒適的感覺。途中還要經過小溪,小瀑,葉凡每到一處都要停下觀賞一下,倒也樂在其中。
“這條路不錯。”葉凡笑道。
“是不錯,有人叫這狀元路還有點根源的。前年古亭鉅富陳老闆說是出資五百萬想把這條路給鋪上水泥路面。
不過,條件是這條路要以他的家族命名。結果,被圓明大師堅決的否了。
大師說,不要說用你的家族命名,就是不命名這路也不修。國家不是經常說到文物,其實,這條狀元路也是天生的文物。我們不應該破壞了這路的神髓。”王朝說道。
“大師講得好啊,這路也有神髓。”葉凡嘆了口氣,突然站着不動了。凝耳聽出,隱隱傳來了悠悠忽忽的古琴聲音。
“聽到什麼沒有王朝?”葉凡問道。
“鳥叫聲。”王朝隨口說道,葉凡真是無語了。
“不是,你再細聽聽,下邊應該有聲音傳來。”葉凡伸指往下方溪流處一點。
王朝細聽了聽,還是沒聽到什麼,搖了搖頭。葉凡恍惚了,自己有蝠耳通,當然能聽到。於是帶着王朝順着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走了下去。
“葉部好耳力,好像是古琴聲。”走近了,王朝果然聽見了,這廝一臉的佩服。
“呵呵,湊巧了。”葉凡笑道,三人走到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往下看去。發現在下邊十來米處有個清幽小潭,旁邊雜草叢生。小潭旁有塊橢圓形的巨大石頭,一個束髮女道姑背影朝着自己正沉浸在如水的琴聲中。那雙手如亂花點雨露,令人有些眼忙不過來。
三人看了,聽了一陣子,那女道姑並沒有轉過身來。
“我們下去看看。”王朝提議道。
“算啦,別去打擾人家雅興。”葉凡擺了擺手,轉念一想,問道,“這道姑也許是‘紅極庵’出來的吧?”
“應該是吧,這附近並沒有第二個庵堂。”王朝點了點頭。
“鈷鉧潭在西山西,其始蓋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東流;其顛委勢峻,蕩擊益暴,齧其涯,故旁廣而中深,畢至石乃止。流沫成輪,然後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畝餘,有樹環焉,有泉懸焉。其上有居者,以予之亟遊也……”
葉凡突然吟起柳大師的《鈷鉧潭記》來,聲音渾厚適中,但傳得相當的遠,令得王朝是丈二和尚沒摸着頭腦。其實,葉凡在其中施了一點點內勁之氣。
不過,當王朝發現那束髮道姑轉過身來時才知道了葉凡的用意,心裡暗暗佩服這招拋凰引鳳的法子用得高明。
柳葉眉,略圓的瓜子臉,整個人透着一股子出塵的感覺。略顯老成的女道姑,年齡估計就二十來了歲。貌相也算不上極美,只是勉強算是中上品。不過,那雙眼神中透出的卻是一絲絲的憤怒。隱隱有河東獅子的雛形了!誰娶了她,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