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難辦的,到時發生什麼事時。你梅司令哼一句就是了,畢竟,你是嶺南大軍區的領導,南福省軍區屬於你們管轄的。領導的話不聽了還行嗎?”葉凡說道,緊咬住不放了。
“領導雖說是領導,但人家胡中明也是省軍區司令。葉老弟,你也知道,副職領導在下邊的一把手面前沒有多大的威信。
人言常說,十副不如一正。你看看,副的跟正的差別可是天壤雲泥之別的。如果是喬司令發句話,我相信胡中明不敢放半句屁馬上就拆樓。
老弟,不怕你笑話哥哥我沒本事,估計我的話在胡司令面前份量太輕。講了沒用還丟臉是不是?
所以,不如不講。”梅長風極力貶低着自己,自然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不過,他又有些擔心葉凡生氣,到時連張強的態度都給影響到那就麻煩了。其實,梅副司令言過其失了。他那能那般的沒用,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梅司令,你這可是在打老梅家的臉子。何時老梅家虛弱到這種地步了?簡直令人難以相信啊?”葉凡譏諷着笑道,把‘虛弱’兩個字可是咬得特別的重。
梅長風知道葉凡在激自己,不過,他不上當,說道:“這個,老梅家的面子當然也是有的,不過,那看在對什麼事了。再說,老梅家也並不是什麼都能擺平是不是?”
“既然梅哥這樣子說那小弟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看來,關於省軍區招待所的事只能上法庭解決了。
他們違規建樓,說起來也是違章建築。而且,亂佔了河道,對防洪一塊可是構成了極大的隱患。
這要是因爲這事淹死了很多人,恐怕到時就是你這個分管後勤一塊的司令也脫不了干係的。
所以,咱們紅蓮區要求他們還地盤給河道,也是合理合法是不是?”葉凡態度強硬了起來。
“老弟,有些事別急,慢慢商量着解決不是更好。你可以跟省軍區談談,多談幾次不就下來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不是鐵心心腸,這天下還佔着一個理是不是?”梅長風說道。倒是真有些擔心這傢伙莽撞着整出什麼大事來。真把省軍區告上法庭,那也是件相當頭痛的事。
“沒用的,昨天我們區的衛初婧同志帶着工作人員跟省軍區分管招待所的吳輝勤副司令員磋商了許久。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當時吳輝勤同志可是相當的牛逼。揚言說如果紅蓮區敢亂來,他帶兵踏平了紅蓮區政府。你看看,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能跟軍隊對抗,人家有槍有炸彈。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上法庭是不行了。省軍區根本一點車環餘地都沒有的。”葉凡哼道。
“他真的那樣說了?”梅長風哼道,也有些變色了。
“當然,你可以去考證一下。所以,這官司是打定了。”葉凡強硬的說道。
“老弟,就說打官司吧,你能打得起嗎?你想想,你們紅蓮區可沒時間跟省軍區耗着。人家耗得起。法院這個機構你又不是不清楚,一個結婚案子審半年,到結案時人家孩子都出來了還沒解決糾紛。更何況特別是遇上兩個單位相爭。
而相對來說,省軍區這個單位又強了一些。法院這天秤首先就傾向了強勢的單位。
而你們又佔着一些理兒,法庭又不能過於得罪省軍區。可是,他們又不想幫你們紅蓮區辦事。
結果你想他們會怎麼辦?一個案子讓你打上三五年,拖也能拖死你們是不是?最後,你生氣還找不到地方發去。
你去找他們,一句話就能頂回來。人家如果客氣點說一聲此事正在調查,如果不客氣還訓你,說你急什麼?
調解處理這麼容易嗎?你說有什麼辦法?所以,還是和氣生財,商量着辦不是更好了?”梅長風慫恿着葉凡要平心靜氣去談。
“所以啊,這事我就是打算商量着辦了。所以,就求到你梅大司令手上了是不是?到時講上一句話就行了。至於成與不成,那就看老天了。不過,我相信,你梅大司令只要肯哼一聲,想必這事八成能成事的。也省得我東奔西跑,跟省軍區耗上三年五載的。”葉凡巧妙的把梅長風引入了甕中。
此刻,梅長風才感覺好像中了這小子的奸計。心裡直罵娘,不過,梅長風還是厚着臉皮說道:“那行,當時我講一句。不過,葉老弟,到時成與不成還得看胡司令的意思了。至於說吳輝勤,不過一個幌子罷了。”
葉凡知道,梅長風這話講得太‘活’了。到時講一句話,那話也得看梅司令怎麼講了。
如果放句屁話不抵事兒還有什麼用?要有用就得甩狠話,逼着省軍區不得不拆樓才行。不過,葉凡也知道,不下點重藥梅長風是不可能就範的。
“那是那是!”葉凡嘴裡說道,轉爾沉吟了幾秒鐘才說道,“不過,張強可是叫我一聲大哥的。我這個兄弟啊,有時敬重我都敬重到過份的地步。有的事,說是一切聽大哥的。人生能有幾個這樣的兄弟,我滿足了。”
葉凡看似在在扯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不過,聽到梅長風耳裡可就是不一樣的滋味了。心裡暗罵了一聲娘,覺得這傢伙太陰詐了,居然扯出張強來威脅自己。
而且,梅長風司令覺得有些奇怪,好像葉凡感覺到了自己見張強的用意似的。這個就太令人值得推敲了,葉凡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難道是張強透露的……
“行,到時聽聽張師長的看法。”梅長風說道,意思也是明擺着告訴葉凡,這事,還得張強先表了態再說。因爲梅長風要到師任總指揮,就得過獵豹最高首長這一關。
因爲師要借用獵豹的訓練場,如果上頭派個不合獵豹那神秘首長口味的人來指揮組建師。到時人家不賣賬,結果連個訓練場都借不來。那豈不是又得換人?
所以,嶺南大軍區的喬橫山等領導在考慮過這個有些棘手的問題後。決定這次派到師指揮組建訓練的副職首先得通過獵豹最高首長這一關。
不然,其它免談。而梅家出面也打點得差不多了,就差獵豹最高首長這一關。
不過,令梅家相當鬱悶的就是在軍界也有一定份量的老梅家,居然打聽不出獵豹的最高首長是誰?
所以,只好先把張強擺平再說了。有人傳說張強就是那位首長的代言人,如果能找到張強,張強其實就是一個傳話筒。只要張強肯點頭,那這事鐵定能成了。
當然,有些同志肯定會覺得疑惑,覺得第二集團軍難道搞個像樣的訓練場的能力都沒有,何敢稱之爲嶺南大軍區的王牌部隊?
其實不然,第二集團軍也有自己的訓練場。不過,獵豹的訓練場可是融合了特種作戰和特種軍隊特點的訓練場。是特勤組組建以來就開始打造的神秘訓練場。
聽說到現在前前後後多次擴張,而資金等方面的投入不下20個億。裡面凡是世界最新武器方面的訓練項目基本上都有。而且,還有我軍還沒有裝備的一些特種武器。
可以這麼說,獵豹的軍訓場是代表着共和隊的最高級的訓練場,包括陸海空各兵種都可以在裡面進行實地訓練。也是各支部隊眼紅的一個特級訓練場。
每二年各支部隊都會選派一些精兵強將申請到獵豹的訓練場試訓。當然,共和隊系統也太龐大了。僧多粥少,獵豹就一個訓練場。首先第二集團軍就佔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
剩下點空餘時間纔會給其它部隊的。所以,也沒多少機會給其它部隊訓練了。而這次師要佔用獵豹訓練場的時間相當的多。所以,獵豹最高首長的點頭就尤其重要了。
“媽的,都是不見肉都不輕易鬆嘴的人。”放下電話後,葉凡暗罵了一句。
不過,下午卻是發生了一件讓葉凡相當憤怒的事。
剛進辦公室,發現剛到區建設局任代局長的水利廳廳長何宜遠的兒子何斌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份材料。
“怎麼啦何斌?坐吧。”葉凡問了一聲,朝着對面的轉椅指了指。
“太不是個東西了,葉,您說。顧副省長怎麼能這樣子做?”何斌嘴氣鼓着卻是沒坐,站那兒說話的。
“顧副省長,他幹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葉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何斌,心說紅蓮河規劃方面的項目已經通過了省防辦的審批。估莫着是顧則飛回來後發現了,是不是批評何宜遠了。
“他一回來就有人把紅蓮河已經通過審批的事捅到了他那裡。所以,他生氣了。馬上那臉就垮了下來,立即趕到設在水利廳的防辦辦公室,通知防辦核心領導開會。
他事先也沒跟我爸通口氣,在會上好幾個人跳出來指責我父親草率行事,對水州幾百萬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不顧。沒絲毫考慮到防洪一塊的重要性就那樣硬性敲定了方案等等。
我爸知道,那幾個人都是顧老傢伙安排的。爾後,顧老傢伙馬上臉一板,當場質問我爸爲什麼不等他回來,簡直不把他這個防辦的指揮長放在眼中。
還批評我爸眼裡沒有領導,狂妄自大。我爸當時也氣極了,跟他對頂了幾句。想不到顧則飛這老傢伙當場就拍了桌子。
說是要向國家防總彙報此事,嚴懲不拿老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當回事的某些嚴重瀆職的官員。
當然是指我爸了,我爸跟他吵了幾句。後來,顧則飛當場推翻了先前已經通過的紅蓮內河建設的審批。
這不,馬上發了份通知下來,要求我們不得動工建設,要重新申請,等着防辦的調研論證。
還要通過全市人民的決定什麼的。”何斌一臉陰沉述說着,順手把通知輕輕的推到了葉凡面前。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