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就是教育部副部長,也是國家副主席唐浩東的親弟弟。不過,葉凡當時在黨校學習時兩人關係並不怎麼樣,而且,暗是還較量過。只是後來唐浩東有叮囑弟弟幾聲,唐林對葉凡的態度纔有所改觀。估計要去求他,沒多少戲唱。到時如果唐林像打發叫花子一般給你幾十萬,葉老大還丟不起那個人。
“算啦,衛生一塊就麻煩張姐和朱姐了,至於說教育一塊,麻煩朱姐在省廳給弄些款子,教育部就算啦。”葉凡說道,大家一聽,就明白了,敢情葉凡跟唐林的關係不咋的。
送走了朱飛霜以及張姐後,葉凡打了電話聯繫趙四。剛進到他們包廂,頓時有些傻眼了。
這哪裡還是包廂,根本就是一個戲臺子。靠牆處一幫人在吹拉彈唱着,而且,全是民樂。什麼琵琶、古琴、二胡、鎖吶都擺上檯面了。中央空地上還有一個小姐如蛇樣在溫柔的跳着舞。而大圓桌卻是放在廳的中央,桌上擺着高檔洋酒。
而地下站滿了酒瓶子。至於菜,全是那種大號碟子裝的。像裝湯的碗就像一艘船,長絕對有半米。碟子花式而多了,一個個都有枕頭寬大。光是一看那大號碟子就知道這道菜肯定貴了,沒有個上千絕拿不下來的。估計有的還要大幾千的。
至於趙四、曹飛兒等人都喝得滿面紅光,講話也是依依呀呀口齒早不利索了。而屋子裡唯一的兩個雄性燕大少和陳大少雖說早撐不住了,因爲兩貨都是用一支用撐在桌沿邊站在哪裡,不過,兩個傢伙還在賣力的勸着各位姑娘扎把勁頭喝喝喝喝……
見葉凡推門進來,燕大少斜瞄了葉凡一眼,淡淡哼道:“來埋單啦,這麼急,咱們好像還沒喝完?”
“是的是的!我們還要繼續喝,四小姐,曹小姐,是不是?”陳興叫道,斜了葉凡一眼,又說道,“當然,如果某些同志覺得掏不起腰包,這後頭的就算我們自個兒的份頭了。”
“喝……喝……繼續喝……葉凡,來來,跟小四我喝幾杯。”趙四舉着一個高腳杯子,那手都在左右晃盪着。而杯裡的酒也像天女散花一般到外散灑着,點點酒珠如雨滴。不過,這桌人全差不多這個架勢,所以,倒也沒人覺得趙四失態什麼的。因爲,大家一路貨色,誰能顧不上這些了。
“四小姐,別灑了,這酒可是皇家龍炮牌子的,一瓶要好幾萬塊的。”這時,燕大少故意好像很關心似的說道,那聲音而且相當的大,葉凡一聽就明白了,敢情是講給自己聽的。心裡暗罵了一句喝不死你狗子的王八,還皇家龍炮,一瓶要幾萬塊,老子自己都沒捨得喝呢……
“葉凡……”趙四身子沒站穩,向葉凡身上撲倒了過去。葉凡趕緊伸手摟住了美人。嘴裡叫道:“喝醉了是不是,要不開個房間休息一下。”
“葉凡,我也要房間!我也要!我要!”這時,曹飛兒也叫了起來,並且,好像也站不穩當了,身子也斜向了葉凡。沒辦法,葉老大隻好左手半摟着一個右手半摟着一個。這廝反倒是一臉的苦相,好像落了個天大麻煩似受苦受難似的。
而對面的燕大少和陳大少可是看得雙眼冒火,燕大少向陳大少使了個眼神,陳興朝靠壁站着的兩個服務員一彈響指,那服務員好像已經熟悉了陳興的響指是啥意思。
不久,兩瓶皇家龍炮出現在了桌上,並且,早開蓋了。這種皇家龍炮一瓶估計有一斤左右。
“葉,是爺們的就幹了這個……”陳興口齒其實也不清楚了,舉着那氣派的酒瓶子大聲哼道。
這些傢伙想跟老子挑戰,葉凡心裡一聲冷笑,衝燕大少說道:“你也一起來,咱們三個一起,不整進去的就不是爺們?”
“你一個跟我們倆個喝,不划算,要來就一個個來。”燕大少斜瞄了葉凡一眼,哼道。這傢伙不知是酒量了得還是剛纔耍了詐,這時頭腦居然還較清楚。
‘綁’地一聲,葉凡有樣學樣,彈了一個響指。顯然人家服務員小姐不認可葉老大的響指,看了看葉老大,不知這傢伙什麼意思。一個長得相當清麗的服務員一臉恭敬的問道,“先生是不是要開一瓶?”
“晚上是我埋單知道不?老子的響指就沒人認識啦?一瓶,一瓶拿來幹嘛,給他們倆每人來二瓶,我四瓶,開了!”葉老大相當的霸道,擡指揮了揮,彼有股子天下盡在一指掌控中的那啥的滋味。
“是是對不起先生,我們馬上就開。”服務員心裡偷笑着,忙不迭地開酒去了。
要知道這趙經理有下任務的,哪位服務員能說動顧客開上一瓶,按百分之三抽成。這皇家龍炮一瓶要二萬多塊,按百分之三的話也是六百來塊。對一個月僅有一千塊工資的服務員來說,晚上早賺得盆鉢滿溢了。
不過,燕大少發現葉凡同志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愣是盯着又開了四瓶酒,似乎,相當的淡定從容。喝不死你***,燕大少在心裡面暗罵了一句。
“怎麼樣,要不要添點彩頭?”葉凡冷冷哼道,盯着燕大少。
“好啊好啊,添彩頭,燕東,跟葉凡賭一把,賭一把!”曹飛兒斜依在葉凡身上,居然還沒忘了慫恿人賭一場整治一下葉老大。一邊喊着一邊拿着那筷子在盤碟上敲着,發出丁丁當當的雜亂聲音來。
趙四倒是沒吭聲,就斜靠在葉凡身上,眼睛盯着大家看起了熱鬧。
“你說,拿什麼作彩頭?”燕東冷笑一聲。又看了看葉老在面前的酒,他相信,自己再整進去兩瓶,絕對倒下。但是,葉凡個人整進去四瓶,不倒下這世道上就沒有天理的了。
“很簡單,聽說燕大少的父親是燕春來省長是不是?”葉凡哼道。
“這個你也知道,看來消息挺靈通的。”燕東冷笑道,心裡鄙視着某人,以爲葉凡有些怕了。其實,葉凡是剛纔打電話給趙四時順便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的。
“那就好,我們紅蓮區政府準備跟軍隊合作建一所小學,一所中學。當然,合起來估計光是我們紅蓮區政府一方就得投上五千來萬。”葉凡講到這裡,看着燕東,意思是這意思你懂的。
“你的意思是這錢我來搞?”燕東並不笨,眨了一下眼皮子,一猜一個準。
“聰明!”葉凡淡淡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輸了呢?”燕東反哼道。
“你們說彩頭?”葉凡說道。
“給我們五千萬。”這時,陳興大喊道,這廝一臉的興奮樣子差點嘎嘣起來了。
“你就懂得錢,錢算個屁,給我閉嘴。”燕東訓了陳興一句,看了葉凡一眼,說道,“今天這裡在場的全是證人,到時紅蓮區的葉凡輸了的話,對不起了。錢財我一個字兒不要,只要葉登報對我燕東說三聲‘對不起,我錯了!’就行了。哈哈哈……”燕大少派氣十足,王八之氣彰顯無遺,這才叫燕大少,省裡第二公子。
“就這點?”葉凡冷笑一聲斜瞄了那廝一眼。
“夠了!不過,要在省報上登的!”燕東斜了葉凡一眼。
“成交!”葉凡一聲笑,問旁邊一個服務員道,“剛纔我們的話都錄下來沒有?”
“錄了。”服務員一臉正經,說道。
“那正好了,給複製一盒,一人一盒,到時也免得某些人耍無賴。”燕東哼道。
“呵呵,開始吧。”葉凡淡定的一笑。
“我來喊開始。”曹飛兒笑着拍手道。
“陳興,你先上。”燕東對陳興說道。
“這個,燕少,乾脆一人先跟他搞一瓶,然後接着我再上。”陳興臉上可是有些皺巴着了。本來就喝得差不多了,想不到還要先整進去兩瓶,估計還沒整完自己就得趴地下了。心裡也在暗罵燕東這傢伙太陰了,居然拿自己當擋箭牌。
“哼!”燕東冷哼了一聲,一旁的陳興趕緊說道,“成,我先來。”
在趙四曹飛兒以及省歌團的樂手舞師作證下,葉凡淡定的跟陳興喝了起來。
不過,陳興顯然是不咋地。第一瓶酒是皺着眉頭整進去的。當陳興凸着個金魚眼,苦澀着臉,眉頭皺得高高的把第一瓶最後一口吞進去後。那是再也忍不住了,叭噹一聲,自個兒就甩在了地下。
“看樣子,你的同夥好像是不行了?”葉凡斜瞄了陳興一眼,淡淡一笑,嘴邊還沾着許多酒水。
“我給你擦擦。”趙四搖晃着拿了張紙巾,輕輕的給葉凡擦了起來。好像在擦一粘滿了灰塵的瓷器,擦得很用心。
“趙姐,你擦左邊我擦右邊。”曹飛兒居然眼紅,也拿了紙巾擦了起來。
頓時,場景相當的親暱。左邊一個擦一下右邊一個擦一下,有時兩邊夾擊變成了雙擦。至於燕大少那眼差點就紅了,哼道:“囉嗦什麼,他不行我們繼續開始。”這廝說完,舉起一瓶咕嚕着就開喝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