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醉了,現在才清醒,對各位說聲抱歉!對不住了。】
當天下午,喬圓圓打來了電話表示感謝。就是喬橫山司令也打來了電話,雖說沒講什麼感謝話,但葉凡懂他的意思的。
而喬遠山還是硬綁綁的放不下面子,倒是沒吭聲。不過,喬橫山向葉凡發出了邀請,說是喬圓圓的母親相請葉凡到喬家大院去坐坐。
葉凡明白,這是喬家大院承認自己身份地位的開始。喬圓圓的母親出面了,其實,就是代表着喬遠山點頭了。只是喬遠山有些生氣葉凡那個什麼的,一時駁不開面子所以轉道另外人相邀罷了。
既然喬家發出了信息,葉凡決定去喬家大院一趟。畢竟,真要鼓動圓圓跟家裡人鬧不和,那喬圓圓即便是以後跟了自己心裡肯定不痛快,讓自己的女人爲自己傷心難過,這不是葉凡的作人風格。
而且,葉凡也決定,乾脆這次去把何宜遠也帶去。試探一下準岳父的態度,如果喬遠山答應見何宜遠這事就辦成了。
當然,葉凡也有幾手準備的,如果喬遠山不感冒何宜遠,那葉凡就另外再給何宜遠找東家了。比如京城費家,再不行就是京城喬家了。甚至連趙家都想到過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隨道把船政學堂的事給辦了。
葉凡打算自上而下,軍隊這個系統,服從領導方面比政府一塊更快速更堅決一些。軍令如山講的就是這個理兒,到時只要陳中勝將軍點頭了,難道邱少通還敢拽着頭不屈服。如果去找邱少通,他還要去找陳中勝。自下而上還不如自上而下,有的時候這個法子比普通的法子更管用一些。
“司令,難道就這樣了啦?”吳輝勤一臉難堪的看着胡中明司令,自從這拆樓協定正式簽定下來後,這傢伙覺得這臉可是丟盡了。
“不拆肯定是不行的,拆了吧。”胡司令臉色陰沉着擺了擺手。
“我們拖也能把他們拖死,我聽說了一個消息。說是上頭對紅蓮區有些意見,如果在兩年內還不能有所作爲,紅蓮區將成爲歷史。咱們拖不拖不就是了,看他們怎麼弄?”吳輝勤說道。
“你拖得了兩年嗎?廢話,這事你不是不知道,梅大司令發話了,三天內搞定這事。既然三天內把約定簽了你不動工,你想想,梅長風那張老臉往哪兒擱着?輝勤,梅司令是咱們領導。胳膊肘兒拐不過大腿這個理兒你不懂嗎?再說,京城老梅家還有個老傢伙在撐着的,人家是軍委委員,委員可不是泥捏紙糊的。”胡中明鬱悶的說道。
“唉……他孃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司令是少將,他也是少將,不就嶺南軍區一個副司令員嗎?”吳輝勤相當的憤怒,看了胡司令一眼,又說道,“司令,這裡面是不是有些什麼?”
“有肯定有,梅長風這次下來態度非常的強硬,根本就是在逼老子。他是領導,你說這軍令能不執行嗎?你看到沒,爲了逼我拆樓,還特地拔了幾百萬下來,如此大方着,用心良苦啊!”胡司令冷聲哼道。
“姓葉的看來還真有點小能量,居然能擺平梅長風,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的?”吳輝勤哼道。
“屁的來頭,古川縣爬出來的一隻小混頭罷了。估計是鐵佔雄的關係才令得老梅家通了氣罷了。”胡司令哼道,把菸蒂狠狠地掐滅在了菸灰缸裡。
“鐵佔雄,是他?”吳副司令頓時訝然,一臉的愣愕了。
“應該是他,以前聽湯成兄提起過。說是那傢伙跟鐵佔雄還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老鐵那人很照顧着這個跟班小弟,人家命好。”胡司令說道。
“即便是鐵佔雄,現在對軍隊一塊的影響力也不會有多大了。京城老梅家何必看鐵佔雄面子?這事是不是另有花頭?”胡輝勤有自己的看法。
“梅司令的女孩子以前進獵豹也是鐵佔雄幫的忙,估計這一次梅司令在還他的人情債罷了。不管是官場還是軍隊,這個人情債總是到處都是的。
你不還人家人情,下次人家不給你欠人情,等你落到他手上時想再次辦成事那就難了。
反正這個圈子就是這個樣子的,各方之間都有些牽扯着,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你又欠他的,這樣欠來欠去的最後都快成三角債了。”胡司令嘆了口氣,他其實更鬱悶。自己堂堂的省委常委省份,居然被葉凡這菜鳥給打敗了。這口氣,胡司令是絕對也忍不下去的。
“真就這樣算啦?”吳輝勤還是不甘心。
“算不了!”胡司令突然出手,一拳重砸在了辦公桌上。那桌子抖了幾下才平靜了下來。
省委書記費滿天辦公室。
“這次老顧落馬,真是可惜了,唉……就爲了給小舅子弄點小好處弄得自己一輩子都載了。當初提拔他上來時可是費了很大勁頭的,想不到這屁股還沒坐熱就倒下了。”省委秘書長喬志和一臉鬱悶,說道。他跟顧則飛的關係還不錯。
“小好處,國家因爲此事損失了幾千萬,這個混賬東西,爛泥扶不上牆。”費滿天忍不住罵了一句。
“嗯,老顧也是糊塗了。不過,省紀委也不能抓住這點事就不放。像這種事,體制內還少見嗎?這裡面是不是有人想整出點什麼事來。當初聽說老顧被叫去紀委問詢時,燕省長不久就打去了電話要聽這方面彙報。後來賀海緯去向他彙報過後,他立即要求堅決嚴懲不怠云云。春來同志用心良苦啊!”喬志和哼道,伸手輕輕的彈了彈指頭上菸灰。
“他不打纔怪了。”費滿天哼了一聲,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這事當初是誰查出來的?”
“鐵書記沒說?”喬志和問道。
“他說是他一力主張的,對於這種大蛀蟲一定要拿下。當時只是爲了問詢一下,想不到顧則飛這個如此軟蛋,立即全盤招了出來。這次被拿下也是活該,蠢電腦訪蛋一個,阿斗啊!”費滿天哼道,差點咬牙了。這個也難怪他,爲了推顧則飛上去費家也是出了力的,想不到才幾個月就落馬了,這費家一時成了外人眼中的笑柄。
“聽說不是。”喬志和搖了搖頭。
“難道另有其人?”費滿天淡淡的掃了喬志和一眼,對於一些小嘍囉他也沒多大興趣。
“嗯,應該是賀海緯同志。聽說這事是他一直在奔走,而且,這事的起因我還打聽過了。聽說是因爲省防辦不給紅蓮區發審批通知造成的。”喬志和在努力爲費滿天當好省委大管家身份。
“紅蓮區,不是葉凡同志在嗎?”費滿天心裡一動,想不到這騷包事居然是葉凡這小傢伙搞出來的,費滿天是既好笑又好氣。
前次這撞禍的傢伙無意中讓胡司令吃了一暗虧,費滿天得了利益心裡還相當的滿意。這次想不到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使得費家顏面盡失的人居然還是這傢伙,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
“嗯,賀海緯以前在德平時就跟葉凡湊一塊了。而且,兩人關係相當的好。當時德平一大批官員落馬,名面上是賀海緯在搞,其實始作俑者卻是葉凡。這事,當時我外甥也有參與,所以很清楚。”喬志和說道。
“你是說顧則飛攔着防辦的審批通知不讓紅蓮河通過,爾後葉凡出手慫恿賀海緯下手了才整出這檔子事來的?”費滿天淡淡哼道。
“當時的確如此,聽說紅蓮河在防辦的審批前一次何宜遠廳長已經通過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顧從京城開會,一回來就給否決了,並且下發了正式通知。
要求紅蓮河全面停工,要等條件附和防辦要求通過論證後才能重新開工。這個,紅蓮估計也是拖不起的。
葉凡所以出手了。想不到老顧一個副省級大員居然載在一個小後生手中。書記,真是應了‘後生可畏’這句話了。
不過,這次的事老顧也做得有些不地道。再怎麼說你跟葉凡即便是有些小摩擦,也不能拿整個紅蓮區一百多萬老百姓的事來暗算別人是不是?
你這樣子做也是要卡死葉凡是不是?最後遭人暗算我看也在情理之中。”喬志和最後倒也爲葉凡講了幾句好話,因爲喬志和的外甥粟一宵跟葉凡相當的好。
平時也聽粟一宵嘮叨過這事。所以,在客觀陳述事實的同時也爲葉凡講了好話。當然,如果顧則飛現在沒倒,喬志和的講話又會不同的。這叫此下時彼一時,講的話也不一樣了。
“顧則飛,他該死!”費滿天哼了一聲。
晚上,葉凡剛下班,突然接到了魚陽縣的肖竣臣電話。
“葉書記,好久不見了,呵呵,首先恭喜你高升了。”肖竣臣熱情的說道。
“是啊,魚陽一別,也好幾年了。不過,我也得恭喜你了。現在主持魚陽工作,也是一方大吏了。”葉凡笑道,心裡明鏡似的。估計肖竣臣來就是爲了堂弟肖其的事了。肖竣臣要叫省公安廳副廳長肖銳鋒一聲小叔,那是親叔叔。自然,肖銳鋒的兒子肖其就成了肖竣臣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