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法西斯夠暴力不,肯定暴力,算得上暴力的老祖宗了。
結果怎麼樣,被滅了。
所以,施暴者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到時,不叫暴力市長,我怕會冒出個暴力鄉長來。”厲志達這話威脅之意很明顯,意思是搞死葉凡,把市長帽子捋了,降職爲鄉長。
“那可不一定,沒準兒暴力市長升格爲暴力〖書〗記了。不過,某些助理同志,我是有些擔心啊,到時,一不小心,副省長沒上去,連這助理都做不成了。
到政協或人大,提前養老,呵呵,養老也好,舒服着。
也不用多考慮爲人民服務了,多舒心,倒是適合某些同志去。”葉凡當然也是含沙射影,氣得厲志達指着葉凡,吼道“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給我滾!”
“滾!厲助理,可不能爆粗話的。到時,費〖書〗記點名批評可不大好。咱們都是文明人,不罵人。這個“滾,字傳出去,可是有損省政府形象的。下邊來辦事的同志不容易,怎麼能開口就滾。吳市長,你說是不是?”葉老大一聲譏諷,轉身朝着吳生髮問道。
“這個,這個”吳生髮尷尬得很,當面,不敢得罪葉老大了。
剛纔,葉老大的厲害進一步讓吳生髮同志產生了深深忌憚。有哪位同志敢如此這般的跟厲助理擡扛?這邊,自然,更不敢得罪厲助理了。
那臉,咂着嘴,比哭還難看。
“咂啥嘴老吳同志,走吧,還不滾的話等理厲助理髮飆了,真幹出什麼有損省政府形象的事,咱們可是罪過了。走,走,走了!”葉凡連說三個“走,字,轉身李木拿着材料緊跟在了後邊。
“厲厲助理,我走了。”吳生髮還沒忘最後打聲招呼。
“走好點,吳副市長,跟在有些人身後擋了視線別閃了腰。”厲志達幾乎是咬着牙講這話的。
一回到海東,葉凡馬上把聞舉德的兒子聞環東招到了家裡。交待他帶着曾俊纔到水利部跑一趟。
聞環東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說是馬上起程。先前在省裡聽厲志達的說詞,好像水利部那邊有變故。真那樣的情況搞不到錢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葉老大不急不行了,這個,到時,燕省長等人會認爲自己在吹牛,那給省委領導留下一個此人辦事不實嘴巴不實的壞印象就糟糕了。
不過,葉凡相信。只要聞舉德還在水利部任職一天,弄上幾千萬資金應該不難。水利部一年要拔下多少的錢款。而自己也是大力幫助過聞環東的。
雖說是借喬遠山這個岳父的手辦到的。但總算是自己這頭出的力不然,聞環東怎麼可能坐上海東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這個肥缺職位。
張一棟來得還真是快,葉凡回到海東市時。張一棟已經到了海東市,聽說那天陪他下來的同志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劉明山同志。
還有省紀委副〖書〗記曾鐵山同志。以及建設廳廳長邱一中。看來,張家的面子很大嘛!
離開省城之前,葉凡帶着賀海緯再次拜訪了鐵托〖書〗記。委婉的講了老賀爭取省紀委常務副〖書〗記職位的事。
鐵托滿口答應了,還說是原先也考慮過這事了。在自己走之前能看到賀海緯度同志再進一步,鐵托也很高興。
當然鐵托也直白地言明瞭,這事,最重要的在費滿天這個〖書〗記手頭上,中紀委那邊倒不用再跑。只要費滿天同意了,中紀委那邊不是問題。
所以葉凡提着兩瓶藥酒,拜訪了費滿天〖書〗記。
“好久沒來了,海東情況怎麼樣?”費滿天指了指茶几對面的沙發,問道。
“抓環境保護困難重重,礦山收益是海東財政很大的來源。要整頓,就得關停一部分小礦觸及的利益也是方方面面的。
而問題最大的就是青牛市了。青牛市市委市政府班子,以及青牛市公安局的問題都相當的大。
而範遠同志不同意對青牛市下手,因爲青牛是他樹立的樣版市,要叫人親手毀了自己樹立的樣版太難了。
而且,我這個市長,在對下邊縣市班子調整的人事權方面,沒有多大的發言權。畢竟,這不是我份內的事。”葉凡講道。
“難道就拋了不管了?”費滿天冷冷哼道。
“我沒拋掉,反而加大了查證力度。我已經安排市公安局的安奇同志加大對青牛的查處了。我想,人事調整方面我插不上手,但是,可以先搬倒一批人再說。也許,再換人時就好辦得多。而且,如果範遠同志樹立的典型出了大問題,在接下一輪的人事調整中。他總得聽聽我的意見。,…葉凡說道。
“步子還是太慢了,葉凡同志,你要盯緊點,儘快拿出個具體的可行xìng方案來。範遠那一頭我不打招呼了,這事,你自己去處理好。
並且,在這件事上,我不會給你多少直接的支持的。怎麼樣辦好這件事,你自己心裡要有數。我只要結果。”費滿天看了葉凡一眼,以命令口wěn壓了過來。
葉凡曉得,內參都上去了,唐〖主〗席都關注着了,費滿天壓力也很大。而且,唐〖主〗席已經上位了,只是還處於過渡時期。費滿天,不敢有絲毫馬虎的。
“我盡力,在半年內把這事辦下來。”葉凡一臉凝重,講道。看了費滿天一眼,又講道“只是,現在困難是越來越大。費〖書〗記您不直接出手,但是,也得隱晦的幫點忙是不是?不然,我力量太單薄了。
歷年來,是黨指揮政府,如果我太強勢,我說的是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也許,費〖書〗記又不願意看到這種格局了。這個,反常了不行。”“噢!看來,去海東沒幾個月,有點心德了是不是?”費滿天淡淡說道。
“呵呵,不敢瞞費〖書〗記,只能講是拉攏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志罷了。但是,在整個市委班子裡,我們的力量還是很弱的。只能是在某些關鍵的時候“跳動,幾下,起不了決定xìng作用。當然,我也不想反過來掌控市委。那樣,不符合體制內的規矩,那是黨和人民賦予範遠的權力,不能本末倒置了是不是?”葉凡說道。
“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很好,不過,有的時候,該出手時還是得出手的。比如,你們在討論環境問題時就可以出手了嘛!聯合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志是爲了造福海東人民,在爲人民爭取利益的時候並不是爭權奪勢,完全可行的。關鍵是,心裡無sī天地寬嘛!”費滿天講着模棱兩可的話。
“我明白了,不過,現在局面又有一些小的變化。張一棟此人不知您聽說過沒有?”葉凡製造了一個對手。
“張一棟,我知道,是不是京城張向東家裡的那個年青人?好像跟趙家那位小四訂婚了吧?”費滿天居然還記得着,這說明,京城裡的大事,這些高人都瞭然於心的。
因爲,張一棟跟趙四的訂婚,那可是代表着兩大政見集團有牽手的可能。至少,以後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趙家跟張家雙方會互相幫襯着一點的。
說難聽點,就是在利益交割的時候,雙方會達成一定的交易的。自然,京裡各大勢力都在關注着這些。這不是一件小事,費家作爲政治第一集團的某個派系的領軍人物,自然不會小視這麼一場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男女訂婚。
“就是他。”葉凡點了點頭。
“呵呵,你跟他有小矛盾?”費滿天淡淡笑道。
“我跟趙四老早前有交往,大家無非是朋友罷了。張一棟心裡有氣,所以,往我弟弟身上招呼了。
所以,這粱子是結下了。估計,是難以解開了。現在,他從財政部調到海東市任副〖書〗記,專職分管紀委工作。
以後,我的工作將更難開展。張一棟來海東,到底是不是因爲我的原因,這個,我不橡楚。
但是,不得不防。
而紀委作爲震懾官員的執法機關。權力是很大的,我想,聽說張一棟的掛職是中組織部決定了的事,這個,沒有能力改變了。
但是,能不能換個思路,從上頭提拔一個人去壓制一下他。”葉凡說道,自然是孕着臉皮了。
“換一個思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直接提出來嘛!跟我,你還繞什麼彎子?”費滿天似笑非笑,盯着葉凡。知道這傢伙心裡沒安好心的。無非是替某人說情來了。
“費叔,您看,省紀委的賀海緯同忐忑麼樣?該同志獨立破獲過德平專員夥同人盜墓的大案,而且,就是公安部那個林天民副部長的案子,也是他全力破獲的。當初,我把證據交給了一桓伯父的……”葉凡開始爲老賀造勢了,不過,纔講到一半,費滿天卻是皺了皺眉頭,哼道“你講的是不是省紀委排名最後的副〖書〗記賀海緯,是從德平調回來的?”“嗯,就是他,該同志…”葉凡接着話茬還想繼續講下去,費滿天顯然不悅了,呷了。茶後茶杯被他重重的頓在了桌上,說道“不用講了,他不合適!”
“他那麼優秀了怎麼還不合適?難道選拔不是選拔優秀的同志嗎?”葉凡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