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挪一個小廠尚且如此的難,更別說像陽春糖廠這樣的大型企業了。挪廠所帶來的問題太多了,如果咱們真的要挪廠,那現在已有的接近二個億全砸進去估計還不夠。這等於在建設一個新廠子,如果這兩個億全砸進去,那還拿什麼錢發展糖廠?葉哥,你要三思。”藍存鈞一臉慎重的提醒葉凡道。
“存鈞,你眼光要放開些。這些天來,你在陽春糖廠也駐廠mō底了一個禮拜了,有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葉凡提醒道。
“特別的東西,好像沒有,只是,那地兒景緻還不錯。”籃存鈞想了想講道。
“這就對了,那天第一次見到陽春糖廠,我就有這方面打算。咱們把陽春糖廠那塊大地盤賣掉,至少也能拿到一筆錢。
陽春糖廠周邊不是有好幾個較有名氣的旅遊景點。不但有咱們東貢市有名的“紅河壁畫”聽說是由二千多年前的壯家先祖駱陽創造了著名的“紅河文化”
而且,連帶着還有千猴壁。最有名氣的應該還算是傳承了一千多年,求子求財方面很靈唸的“獅王墓”
我想,既然鼎盛時期善男信女那麼多,如果咱們以獅王墓爲基礎發展旅遊事業,沒準兒規模肯定會更大。
以陽春糖廠爲中心點,把紅河壁畫、千猴壁以及獅王墓三點聯繫起來。咱們搞一個旅遊區,而到時,陽春糖廠可以建賓館等。
到那個時候,陽春糖廠的地盤絕對不比市區的地盤便宜的。”葉凡講出了自己的打算。
“嗯,這個想法不錯。不過,葉哥,就是啓動資金難搞到。估計,搞旅遊開發的啓動資金沒有幾個億是弄不下來的。而且,還得找到合作伙伴說服他們來投資搞旅遊開發才行。”藍存鈞心情並沒有輕鬆下來。
“有一個問題,獅王墓不是被淹在紫金山水電站下邊了。人家來見不到墓,誰還肯來huā這冤枉錢?”王朝問道。
……哼,拿下甘天甘地二霸,就是你王朝同志的事了。”葉凡那臉突然一板”亨道。
“就兩個混混,也敢稱天地二霸,簡直可笑!”王朝突然冷笑了一聲,爾後看了葉凡一眼,講道“放心葉哥,在我王朝治理之下,是沒有霸頭的。看我的,一個月,保證拿下一批人。”
“葉哥,即便是拿下了甘天甘地二霸。不過,那水電站聽說還牽扯麪相當的廣。難道連水庫都得廢了不成,那至少也得拿出一定的款子補償人家。沒有二三千萬,估計是拿不下來的。雖說只是一個小電站。”藍存鈞面現憂sè。
“先查清楚水庫的情況再講,如果他們有違法行爲,咱們抓住把柄逼他們。
然後,即便要賠錢也不會拿多少給他們了。再說,聽說獅王墓雖說被水淹了,但水下邊也僅僅是剛把獅王墓淹在水下。
只要把水庫的庫容量減少一些,水電站的利潤少拿一些應該能把獅王墓重新顯lù出來。
你安排一些同志下去探探,查清楚再向我彙報。”葉凡一臉嚴肅講道。
“如果真想打算如此,那陽春糖廠原址的一切建設項目都得停下來了,不然,建了也是浪費。”藍存鈞說道。
“嗯,立即停下來。先不要講原因,就說是整改就是了。等咱們把市區這邊的廠址敲定下來後再講那事。不然,你那邊還沒遷過來,
人家這邊的土地擁有者知道你要挪廠子還不漫天要價?”葉凡說道。
“葉哥,我倒是有個小主意。”王朝講道。
“有屁就放,別藏着,現在只要能用的法子都要用上去。咱們是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把糖廠帶出來就是好貓。而且,王朝,糖廠真能發展起來,有你的好處滴。”葉凡突然詭異的一笑。
“我有啥好處,跟糖廠根本就沾不上邊。”王朝興趣在這裡了。
“呵呵,等時機成熟。我想讓你兼任陽春糖廠政法〖書凡說道。
“好像沒這麼一個職務?”王朝這廝有些jī動了,不由得站了起來。
“是沒有葉哥。”藍存鈞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沒有咱們可以設嘛。糖廠不是自詡爲要跟咱們東貢市的職位設置相對稱嗎?
連政協〖主〗席,人大〖主〗席,工會〖主〗席、fù聯主任什麼職位都有,爲什麼不能設分管政法的副〖書〗記一職。
而且,糖廠不但有糖廠自已的公安局,而且省紀委有駐糖廠的紀檢主任,省檢察院有駐糖廠的檢察長,省高院有駐糖廠的法官。
這政法系統的三駕馬車都有,爲什麼不能有個總頭頭分管政法的副〖書〗記。可以統籌管理是不是?
咱們嘛,一切都是爲了糖廠,並不是爲sī心。”葉老大那話講得是冠冕堂皇的,就連籃存鈞心中都在鄙視着某人的無恥。
“我幹了。”王朝jī動的講道。
“呵呵,幹得好。”葉凡淡淡笑道。
王朝,雖說企業的副廳級位胃跟正統的政府部門的沒得比。而且,
一旦從企業轉到地方工作。按規矩這級別平級到地方的話只能幹些打雜的活計。甚至有降一級使用的潛規矩。不過,咱們是咱們,有的是手段。經後你一轉身一挪屁股回公安部。到時支會一下鐵哥,難道還會把你這副廳級給搞沒了。到時回到部裡撈個副局長做做是沒屁問題的。”葉凡笑道。
“我聽葉哥的。”王朝這貨居然趕緊行了一個標準的〖警〗察禮,有官升自然高興了。
經過幾年的磨練,王朝也徹底的融入了體制平來。現在即便是叫他再回到地下江湖去打拚,他是絕不會再去的了。
而且,這些年來,葉老大對他的照顧王朝同志都看在眼中的。自然,這個世上,只有葉老大才是他王朝真正的大哥。
官場,是個能陶冶人的地方。
“葉哥,我的任命怎麼省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藍存鈞表面平靜,葉老大知道他有些急了。
因爲,藍存鈞現在只是葉凡宣佈的代廠長,沒有得到省委組織部的正式任命。
所以,糖廠一些老油條的同志自然不認同這個了。因此,藍存鈞現在雖說在駐廠,但境況卻是不怎麼好。
因爲,好多同志不聽話。
而李溪滿也有一套人馬,這些人自然唯李溪滿馬首是瞻。時不時會給藍存鈞同志製造一些小麻煩。搞得小藍同志心裡有火但無處可泄,
自然鬱悶着了。
“嗯,不過,你家裡去老趙那邊跑一趟沒有?”葉凡問道。
“早打過交道了,趙〖書〗記說是已經給付〖書〗記打過電話了。”藍存鈞講道。
“你家裡行動夠快的嘛!”葉凡淡淡笑道。
“不快不行啊,官場人事調整,瞬息萬變。咱們不逆流而上就得被歷史所遺忘。”藍存鈞這貨的厚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厚實的。
“講得好,咱們都在幹逆流擊水的事。糖廠不行,咱們就帶出去。
幹了事憑什麼不給我們提拔。”葉凡神秘的笑了笑。
“難道難道我的事有着落了?、,小藍同志嘴裡微微抖瑟着問道。
“呵呵”葉老大神秘一笑不答,弄得小藍同志好生鬱悶。但這事又不好明擺着問,那自己在別人眼中不成了官mí了。
“葉哥,我最近剛發現榮光集團一個問題。”這時,王朝同志來打茬了。
“啥問題?”葉凡看了看王朝,問道。
“榮光集團不是跟陽春糖廠簽定了借款躬個億的協定,年利息爲四分。而在前幾年,榮光集團又把這好個億以年利息8分的高利息借給了另一個叫“惠景,的擔保公司。這事是跟李溪滿一起協商決定的。其實就是轉讓借貸了。而且,還不止糖廠的4個多億,另外,甘雨chún還從另外兩家集團抽來了6個多億借給了“惠景擔保公司”王朝講道。
“看來,這“惠景擔保,很有名氣嘛!”葉凡隨口計道。
“聽說信譽度極高,前幾年惠景擔保曾經從別人手頭上拿過一毛的利息。而以二毛的高利息轉手就賺大發了。惠景能收回這筆錢,說明其有着深層次的背景。”王朝講道。
“惠景擔保公司駐地在省城西桂,居然跟到咱們東貢市的榮光來借錢了,說明啊,榮光的名氣是越來越響亮了。聽說惠景公司跟京城某個大集團有瓜葛的。甘董事長估計也是看到惠景的實力如此的雄厚,自然不怕他們不還錢了。”藍存鈞講道。
“惠景手下有個保安公司,其實就是惠景養的一批打手。個個高手,其中有幾個小隊長身手有着三段水準。這些人專門爲惠景執行討債重任。因爲惠景的債務遍及全國,所以,把打手也分了隊。比如去南福一個小分隊,去粵東又是另一個小分隊。他們的打手羣倒是人才濟濟。”王朝講道。
“這些人,估計,你不還錢的話斷手斷腳的事時有發生吧?”葉凡冷冷哼道。
“肯定有了,這個,不要講惠景,就是在咱們東貢市也不少見的。
民間借貸就是這個樣子。
借貸人如果有勢力,往往都是以高利息借給別人錢,不還的話先要你一根手指頭,再不還整隻手掌。
甚至,爲此要人命的事都有發生。在咱們這個銀行業體制不健全的國度裡,有些企業借不到錢,只能走這條路子了。
而銀行裡的錢,大部分都借給關係戶了。關係戶一轉讓又賺高利息去了。銀行不爲企業服務,變成了爲sī人服務的行當了。
這是個怪現象,國家也正在努力的改變這種現狀。當然,這個也不是主流趨勢。大企業能貸到款子,小企業往往只能走sī人民間借貸這條路子了。”藍存鈞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