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我們只是想打聽清楚他們想幹什麼?如果他們查的事真正的觸及了人民羣衆的利益,咱們還要主動出擊,協助他們把案子查下去。4∴⑧0㈥5你給省委督查室的吳纔信講一句,叫他全力協助中辦的領導下來調研查巡。給他們提供一切的方便,以查清事實爲準。”葛林安講道。
不過,江紹東曉得,這個,只是葛書記的口頭纏罷了。如果你真信了,那你還不如真去‘撞牆或跳樓’去了。這種把自己往死路上送的事,哪個領導肯真正去調查,那跟搬一堆滴滴味吞了不一樣結果。
“估計,吳纔信此刻也正在向京城那們彙報吧。根本就不用咱們動嘴,齊省長會不盯着督查室的同志?
如果真查出什麼,估計,跟他沾邊的機率還要大得多。省長是幹具體實事的,葛書記您只是意識形態jīng神層面,人事安排方面指導嘛!人事安排如果有大事發生,無非是些貪官污吏了。如果真要查處這些,何必動用中辦督查室。
他們的份量還太輕了,出動的就是中紀委了。”江紹東小拍馬屁道。
“呵呵,講得好,小江同志,我看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講話了。什麼時候是不是去深造過?”葛林安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哪裡哪裡,在葛書記面前敢言口才,那不是自chōu嘴巴?相當年葛書記可是獲得過新聞大獎的高人。”江紹東在謙虛之中又不忘拍上一記小馬屁。
其實,葛林安也的確獲過此獎。只是,那個,材料全是秘書寫的。而那所謂的大獎也不過是新華社江南分社搞的一次業餘活動罷了。
更何況。葛林安遞上的材料獲得的是‘優秀獎’。這年月,什麼叫‘優秀獎’,其實就是‘安慰獎’。
也就是見者有份,什麼叫見者有份。意思是隻要參加的同志,上頭評出特等一等二等三等後,剩下的全‘優秀獎’了。
不然,你不給別人‘優秀’一下,下次你再想舉辦這樣的活動,沒人蔘加了。
因爲。上頭的什麼一等二等都給你們主辦方內定了。下邊沒關係的同志還參加個屁,白忙活罷了。
更何況,這種活動。大多數主辦方都是以贏利爲目的得。你要參加行,所有同志都可以參加。
不過,得先jiāo上幾百乃至上千塊的評審費。書mí羣2上幾百份,那也有幾十萬塊。結果就發一張獎狀,一máo錢搞定了。這種可是特級暴利,何樂而不爲?
而且,雙方都滿意。主辦方撈到了金,而參加者撈到了榮譽。到時評職稱或提拔時拿出去亮一亮。甭管有沒用,有總比沒有的好。榮譽多總比榮譽少的好。
華夏人嘛,從來不嫌多的。
所以,這事,在江紹東嘴裡就成了什麼‘新聞大獎’。人哪。就是一張嘴。怎麼樣講話,那效果可是大不相同了。
葛林安一聽,果然樂了。哈哈大笑着,還親熱的拍了拍江紹東肩膀。小江同志,自然心裡更是爽快了。
人嘛,都喜歡馬屁!因爲,聽說馬屁不臭滴!
“不過,這事,有沒探出一點口風來?”齊放雄皺起了眉頭,在電話裡頭問吳信才主任來。
“嘴把得太牢了。連明天去什麼地方都沒有漏出一點口風。不過。他們下來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這對咱們省,很不利啊齊省長。”吳信才話語裡充滿了擔心。
這事也難怪吳信才他們鬱悶,葉老大在開例行會議時有嚴令。這次下去的15個組員全綁在了一起。
如果這次的事處理不下來,大家全得等着問責。領導問責葉凡。葉凡問責常務副主任於貴發,於貴發問責組員。就這樣一層層推下去。就連發改委和扶貧辦出來的鐘勇跟崔紅燕都沒放過。
反正全綁一塊了。因爲跟切身利益掛勾,所以,這次組員們的行動空前統一,在保密一塊工作上做得差點塞過國家保密局了。
而中辦那邊沒漏出信息那是因爲葉凡動作太快了,下午開會晚上就下來了。
所以,即便是江都省省委書記葛林安同志這樣的大能人也沒來得及及時的探聽出督查組的動向。
“你繼續密切關注着,估計明天就能曉得他們的走向了。”齊放雄擱下電話後在屋子裡踱起步子來。
足足半個小時後,齊放雄又拿起了電話,拔給了自己的親弟弟,也就是南福省省委副書記齊振濤。齊放雄把這邊的事都說嘮了一遍下來。
“哥,既然葉凡搞得如此的秘密。那這次的事,我也不好開口去問了。他這個組長總不能帶頭違反紀律是不是?”齊振濤心也提了起來,講道。在這個節骨眼上,齊振濤當然不希望哥哥出什麼事了。那將直接影響到自己的提拔問題。
“振濤,你別太仁慈了。該問時就要問,至少,問清楚後咱們也有個準備。
這個,主動權掌控在別人手中,對咱們是相當不利的。你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候了。
我自己都沒什麼事,不過,我是擔心其它人的事會bō及到我的頭上。畢竟,我是一省之長。
好多事都跟現在推行的問責制有關係。如果下邊真出了大事,我這個省長跑不掉的。
到時,我自己倒沒啥,反正也快到點了。就是咱們齊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如果因此事bō及到你就麻煩了。我倒下了,你絕不能倒下。”齊放雄有種悲愴氣出來了。
“哥,你自己沒事怕什麼?咱們老齊家並不缺錢。齊天跟着葉凡賺了一大筆錢,而且,全是國家開俱證明的合法的收入。咱們家也按時納稅。相信哥你絕不會倒在經濟上的。”齊振濤講道。
“這點不用你講,就是齊天那邊每年支援給我的二三十萬也夠我huā了。你是不是想問哥的生活作風問題。
放心。哥也絕不會倒在這個事上。只是,我剛纔給你講過了。有些事,是下邊發生的大事。
一問責起來,很可能落我頭上。你在活動的關鍵時刻。有人拿這事來攻擊咱們老齊家,必將對你產生一定的不良影響。
這個節骨眼上,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往往一點小事都能讓你淪入萬劫不復之地。
政治是光彩的,但是,政治也是嚴肅和殘酷的。甚至,它的殘酷比戰場上真正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要來得恐怕。
一件小事能滅殺了你。一句話也許就能捋了你帽子。”齊放雄講道。
“那好吧,我問問,估計是沒有什麼結果。雖說葉主任跟我們家齊天是好兄弟,但在原則問題上,這小子比誰都要‘臭’。
你跟他接觸不多,不曉得他的臭脾氣。硬起來時比茅坑裡的臭石頭還要臭得多。
他幹過工作的多個地方的領導估計都有同感。他其實是一匹不好駕馭的烈馬。
用得好他是一員幹才,用不好盡給你漏捅子。不過。要講句實心話。他不是個無端捅簍子的人,基本上都是站在老百姓利益那一頭捅的簍子。
他不缺錢,年青有能力,估計也不缺nv人。而且國術一塊也是高手。你看看,如果是換作咱們這種人像他那種脾氣,估計連個縣長都爬不到。
你看看他,現在人家是豁豁有名的中辦督查室主任,唐主席辦公室副主任。
這兩個光環套他這年輕人身上。那隻能用‘天才’才能形容他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因爲是站在爲人民服務的基石上的。
所以。還是有領導賞識他的。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他太有能力,領導即便是對他惱火,想拋都拋不了。”齊振濤囉嗦了一大堆,對葉凡是譭譽參半。
“總得試試吧,雖說他的級別沒咱們高,但這事還真拽在了他的手上。”齊放雄嘆了口氣。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齊振濤才鼓足了勇氣,打通了葉凡電話。問道:“葉主任。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啊齊叔。”葉凡心裡一動,也猜了個大概。想不到齊振濤如此的正經,以前可是小子小子叫着的。現在改叫葉主任了。這個,一個稱謂的變化,可是有大‘**’的。
“算啦。我也不想遮醜了。你們到江都省幹什麼?當然,只要提示一點就行了。不方便講的不要講。如要連提示都不行,那都不要講。組織上是有紀律的。”齊振濤很尷尬的講道。
“齊叔,我是這次下來的總負責人。不光我們一個部mén的同志,還有國家發改委以及國務院扶貧工作領導小組的同志。
所以,事我不能講。不過,請齊叔放心。我知道齊天的大伯在哪裡任省長。
以前我在麻川縣時他的秘書還照顧過我。有些事,能照顧的我會妥善一些的。
至於提示這個,就不必了。因爲,是我下的封口令,我不能帶頭違反。這是人之爲信之本。”葉凡直接的講道。
“是這樣啊,那好,我不問了。”齊振濤也很乾脆,其實,他已經從葉凡的一小段話裡琢磨出東西來了。這個,當然也是葉老大故意漏的。比如,發改委以及國務院扶貧辦。
“大哥,這次督查室下來的組員裡頭有國家發改委和國務院扶貧辦的同志。”齊振濤趕緊掛了電話。
“那他們下來的事肯定跟扶貧開發有關係了。”齊放雄講道,大腦裡頭馬上兜轉了起來。
“嗯,我想也是。你想想,發改委什麼時候給你們江都省扶過貧?而且,這事肯定非常的大。不然,不可能捅到中央了。”齊振濤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