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算不上,只能講是一破廟。全文字無廣告很小,連個和尚都沒有,倒住着一帶髮修行的道姑。唉,真是可憐,一個人住在那破廟裡,差點還被隋唐好漢‘神拳太保’那神拳給打出了破廟。”李昌海還真不是一般的鬼扯。不直接講老勾的親戚‘秦叔寶’。而是繞了個彎彎搞出‘別號’來。
“神拳太保……”勾鎮南唸叨了一句,突然身子一震,心說神拳太保不是秦叔寶嗎,我那親戚不正叫這名,難道老李是在指我這親戚幹了什麼,麻痹的,這兔崽子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因爲,老勾同志曾經爲秦大少擦過多次屁股。這個,作爲親戚,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爲,太親了。
“對對,呵呵,神拳太保,神拳無敵。”李昌海居然呵呵的笑了兩聲,聽在勾鎮南耳裡卻是特別的刺耳。
勾鎮南本想馬上停下電話去問問這件事,不過,人家李書記沒擱電話,自己也不好先擱了電話。
而且,勾鎮南覺得自己那親戚肯定有事,所以,也想掏出李昌海的底牌來。
“隋唐排名很高嘛,當然厲害了。”勾鎮南也在裝傻。
“不過,現代社會,拳頭再大也頂不過槍械是不是?而且,有的時候,神拳也會砸上鐵板滴。老勾,不閒扯了,我接個電話。你也要休息了是不是?”李昌海掛了電話,自然是給勾鎮南打聽情況的時間了。
勾鎮南快步下了樓,見老婆秦芳正在看電話,不由得問道:“叔寶呢?”秦叔寶其實是勾鎮南舅子的兒子。
“他在洗澡。”秦芳隨口說道。
“叫他出來,馬上!”勾鎮南那臉一沉,差點是喊出來的。
“你喊什麼,人家在洗澡,等一下就是了。”秦芳看了老公一眼,略顯不滿的哼道。
“馬上出來,兔崽子的,盡給老子帶麻煩!”勾鎮南火大了,隨手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秦芳一看,知道有事了,也不敢頂嘴了,趕緊上樓把外甥秦大少叫了出來。
“姑父,啥事,嘿嘿。”秦大少頂着條浴巾就出來了。
“啥事,你個小兔崽子,自己幹了啥事還要我問你嗎?”勾鎮南臉色臭臭的哼道。
“我……我沒幹啥呢?”秦叔寶其實有些心虛了。
“你還敢嘴硬,最近是不是去古川了?”勾鎮南又啪地一聲拍了桌子,震得茶杯瑟瑟直抖。
“鎮南,你曉得了?不就是一點小事,何必衝叔寶這樣,你可別嚇壞了他。”秦芳說道。
“快點講!”勾鎮南兇道。
“姑……姑父……”秦叔寶還真是怵這個姑父,畢竟,人家老勾同志幹公安工作都一輩子了,那臉臭着時嚇壞了多少壞人。
所以,秦大少儘管在外威風着,但在老勾同志面前猶如老鼠見了兇貓一般的溫順着,自然,這貨一下子有些‘口吃’,拉扯了半天也沒講清楚一句話來。
“算了,我告訴你吧……”秦芳乾脆把話說了一遍,倒也沒隱瞞什麼。最後還補了一句話說道:“不過一件小事罷了,又沒真打了那道姑。再說了,叔寶他們還被那惡道姑給打了。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她們難道還敢挑事。老勾,咱們老秦家也不是軟蛋了任人拿捏是不是?”
“這事是你交待的?”勾鎮南兇巴巴的看着老婆。
“不是跟你講了,一點小事,你兇什麼?”秦芳可也有些生氣了,聲音大了不少。
因爲,秦家可是不缺錢。勾鎮南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跟秦家出了大把子力氣有關係滴。
“小事,小事個屁!”勾鎮南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沉默了一陣子,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這事不小了,都鬧騰到李昌海那裡了。你說,叫我怎麼處理?”
“李書記!”秦芳那臉果然有點變色了,咂了咂嘴,說道,“李書記也真是,這麼點小事還來管?”
“你懂個屁!”勾鎮南罵了一句,噔噔噔上樓進了書房,琢磨了一陣子,也是跟李昌海差不多狀況,電話拿起又擱下,來回了n次後終於拔了過去。
說道:“李書記,我罵了叔寶了,這小兔崽子子,太不象話了。怎麼能幹這事。不就是一塊墓地,他們秦家人信奉這個,瞧中了那塊地盤。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嗯,能處理好就好。不過,這事,我也不好說啊……”李昌海又玩起欲擒故縱的法門來了。
“這事,李書記,你說,能有多大的事?”勾鎮南心裡微微有些惱了,心說就屁點大的事,你‘小李子’難道還要拿這事來整我勾鎮南。
“事嘛,倒真不大,不過,關鍵是要看針對誰了。鎮南,不是我李昌海硬要怎麼樣?只是,這事,我也難辦。”李昌海繼續他的障眼法把戲。
自然是要讓老勾同志答應點什麼了,能抓住這事把壞事變好事,是官場中高手最喜歡玩的把戲。本來這事對李昌海來講肯定會受影響的,不過,能利用這事讓勾鎮南欠下自己一個大人情,那可就是壞事變好事了。
“難辦……”勾鎮南心裡一動,唸叨了一句,問道,“這事,李書記,不知怎麼個說法?”
“呵呵,算啦,一件小事,咱們不談了。老勾,既然聊開了,咱們還是聊聊蒼海市公安局那邊的問題。這問題前次沒聊好,咱們接着聊,時間不等人啊,咱們這些當領導的,都得照看着,真是難啊!”
因爲,蒼海市公安局正缺了一個副局長。李昌海當然想推自己的親信上馬,而勾鎮南也巴望着蒼海市了。因爲,蒼海市是副省級城市,又是特區,誰都想全面掌控蒼海市公安局了。
你個***小李子,這個節骨眼上跟我聊人事,這不明擺着敲詐我老勾。勾鎮南差點抓狂了,不過,不聊不行,只好跟李昌海聊了起來,結果,自然是退步了。
最後,還是問道:“李書記,這事,我一定嚴肅處理。”
“嚴肅不嚴肅那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中,這個,說起來就是件小事罷了。
不過,老勾,不是我李昌海要怎麼樣。只是,那個道姑的事居然扯上了中辦的葉主任。
那天叔寶正好被葉主任撞上了,葉主任一直在追着這事,你看,我也不好處理。
所以,還是得做做樣子嚴肅一下才行。不然……”李昌海丟了半句話出來。
“葉主任,就是古川那個葉主任?”勾鎮南果然心裡一震,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這事葉主任盯得緊,你也曉得他的能力。咱們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葉主任講初四晚上前要處理掉,你看呢?”李昌海故意的問道。
“一定處理。”勾鎮南臉臭臭的,擱了電話後差點把電話給砸了了。老傢伙直接衝下大廳,指着秦叔寶罵道:“你給老子滾,滾!搞了事還到家裡來住着,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居然在家裡一呆就是幾天,往年沒事時能見到你人影嗎?”
“老勾,這事,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李書記硬要處理?”秦芳有些不滿了。
“你懂什麼,這事,那天,叔寶打人時是不是正好有個年青人站旁邊瞧見了?”勾鎮南兇巴巴問道。
“這個……”秦芳還想打馬虎眼。
“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講實話,難道真要我勾鎮南送叔寶進大牢。你呀你,就是你這個姑姑太寵着他了。寵壞了他了,你知道什麼?那個年青人是咱們南福省名人,古川縣出來的葉凡。”勾鎮南氣得嘴脣都在顫慄。
“葉凡,沒聽說過,怎麼了?”秦芳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問道。
“你……你……”勾鎮南給氣着了,指着老婆瞪大了眼。半晌,才說道,“算啦,你也確實不曉得他。人家現在調到國家辦公廳任督查室主任了,還是唐主席辦公室的副主任。
你說說,我勾鎮南有幾個腦袋去跟他頂牛去。要是這事不處理,人家是督查室主任,下來一督查,我勾鎮南這帽子還能戴穩當嗎?
你看,老李不是站出來了,爲了什麼?你還不明白?”
“這……我不曉得那個葉主任那麼厲害。當時聽古川縣公安局的韋局長講不就一個主任,誰曉得他是中辦什麼主任?這個,鎮南,那怎麼辦?”秦芳可是有些怕了。
這個,關係到自己老公頭上的烏紗帽子,可是大意不得了。在帽子面前,什麼親戚都得先撇開了,沒有了帽子,親戚還有什麼用?
“叔寶,你馬上趕回古川縣。對了,把當初一起打人的都叫上回古川縣公安局投案自首。態度一定要誠懇,要深刻反省,你就是在公安局哭也得哭出來。對方要錢要賺禮道歉什麼你一概要去幹。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怎麼樣。我會關注着。”勾鎮志說道,拍了拍外甥肩膀,說道,“去吧,在裡頭呆上十幾天沒事,我會打點好。他們會照顧你的。”
“姑父,還真去啊,那可是坐牢!姑姑,你快給講講,聽說裡頭很亂!我不去!”秦大少嚇得臉色都變了,連聲音都發着美聲顫慄,別看這小子平時人模狗樣的,真聽說坐牢就怕了。
“鎮南,就沒別的辦法了,或者,我們去跟葉主任求求情。”秦芳一臉可憐相說道。
“不要講了,這事人家不鬆口了。如果叔寶再不去,那就惹出更大的事,真到葉主任來督辦時,你叫我這個姑父怎麼講話。而且,叔寶躲咱們家,那要是葉主任提出來,咱們倆都脫不了干係,這叫什麼,包庇罪,你老公都得進去了。”勾鎮南當然把事講嚴重些。
晚上母親煮了點心,是湯圓。母親說是每年元宵因爲葉凡忙都不着家,所以,提前元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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