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開河同志,你這話可並沒有一點關於葉凡下去的建議。到底是支持他下去還是拒絕他下去?”邱華略顯不滿的說道。
“呵呵,我也很矛盾。從a組建設來講,我不希望他下去。我倒是希望他永遠的呆在京城。
至少,近水樓臺先得月,a組總部在這裡。隨時叫他雖說他有些惱火,但他還是會來的。
晉嶺省雖說離京城也不遠,但是,畢竟是不同省份。不如他在燕京工作叫起來方便一些。”龔開河說道。
“那龔組長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他到晉嶺了?”邱華淡淡的哼了一聲。
“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講我心裡很矛盾嗎?剛纔只是站在a組的角度。如果說從我個人感情方面來講,我還是希望他下去的。畢竟,這邊對他來講也是個束縛。
葉凡是個有着遠大抱負的同志,在這裡的工作一塊很大的關注點在安保一塊上。咱們調他進京的目的也是因爲前次a組受到重創人員嚴重不足。
所以,臨時頭玩了手段把他抽調入京。在你們的眼中,他其實就是一個超級保鏢。你們並沒有把他當一個正常的官員來看待。
因爲,他的超級身手掩蓋了他在地方工作的光芒。其實,撇開這些來講。他在地方工作一塊上也是一把好手。
你們也仔細的審閱過他的履歷。小夥子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幹出一番令別的官員難望其項背的成績來。
那是因爲他一心裝着國家裝着老百姓。我們好多的官員有顧慮,怕這怕哪的。
幹事怕別人妒忌,不幹事又怕別人講他平庸。他就這樣處於一種惶惶之中。
更有一批官員只顧着自個兒了,全然不把老百姓當回事,他們忘了自己是人民公僕。
而葉凡不一樣。有的時候他也會玩些手段,但縱觀他玩的這些,我看,絕大部分都是站在老百姓立場上。
有些手段甚至很過激,比如,爲了查清某件事,他甚至動用了非常規手段。
被下邊人稱之爲暴力局長暴力市長什麼的,換作你們倆位同志肯定不會這樣子乾的。
而且,同才田主任也傳了葉凡的話。他的理想的在下邊,其實,他也是一個高傲的年青人,寧**頭不願意作鳳尾。
下邊,纔是他真正的施展拳腳的地方。”龔開河又說道。
“開河同志,你這話講來就令我們難辦了。總得有個傾向是不是?今天把你們兩位叫來,就是討論葉凡問題的。如果葉凡一走,首先a組那邊該怎麼樣補充葉凡走後留下的空白。而邱主任警衛室那邊安保一塊更重要。咱們都要未雨綢繆,葉凡一走,警衛室那邊要有心理準備。而a組這邊估計還好一些。”田主任說道。
“按理說我是不該擋他的道的,不過,這段時間下來。a組那邊正在調整期,你們那邊並不能爲我們警衛室提供更多的力量保障。
主席的安全重於泰山,所以,我不同意葉凡同志這個時候離開。當然,我也不會永遠把他留在這裡。
不然,葉凡同志會跟我急。從他自身發展來講也不能這樣,在適當的機會適當的時候,我想可以補償他。
他不是想下去施展‘拳腳’嗎,到他該離開的時候,我們打個招呼,咱們國家這麼大,還是不缺地級市市委書記位置的是不是?
不要講別的,就是硬挪也能挪個位置出來嘛。”邱華態度開始強硬了起來。
“嗯,邱主任的顧慮也實在。方方面面都得考慮,不然,就怕有些地方不妥當了。”田江全稀泥道,他看了龔開河一眼。
“唉……這事,我不發表看法。你們決定就是了,如果他真走了,我也能調整過來。
如果他能暫時留下,我當然歡迎。不過,你們得安撫一下他。小夥子不錯。”龔開河嘆了口氣。
在邱華同志以主席安保一塊工作相擋的情況下,誰還敢建議讓葉凡下去。
要是安保一塊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也負不起。所以,田江同志合稀泥也純粹正常。
而且,唐浩東同志辦公室雖說是副部級編制,屬於中辦的下級部門。不過,在管理一塊卻是獨立的,不受中辦的節制。其實就是掛個名頭罷了。
邱華有着自己的想法,田江也不能硬要扭轉。何況是在主席安保一塊身上,誰也不敢亂講話。
第二天上午10點,葉凡被邱華叫了過去。
他一臉嚴肅的講道:“葉凡同志,關於你到晉嶺省同嶺市的事我覺得暫時可以緩一緩。這邊需要你,當然,你也不要擔心什麼。你再給我們繼續工作一年。一年後,我們這邊給你安排。”
“那好吧,我服從組織決定。”葉凡儘管心裡冒火想砸了邱華的桌子,不過,這貨還是忍住了。
當葉凡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齊振濤後他也只能接受這個無奈的現實。
因爲,這是中辦領導的決定,齊振濤又能有什麼辦法。反而勸葉凡要安下心來工作,幹就要幹出個人樣出來讓中辦領導好生瞧瞧。
葉凡嘴裡應着,心裡其實不然。
晚上,葉凡不願意回家。一個電話把鐵佔雄和王朝叫了出來,三人到了一個小菜館要了幾碟菜吃喝了起來。
“老弟,看樣子你心情不怎麼好。”喝了幾杯後,鐵佔雄看了葉凡一眼,說道。
“唉,有啥辦法,胳膊肘兒拐不過大腿。這他孃的真是憋屈得很。”葉凡罵道。
“到底啥事,講出來咱哥幾個和計一下。”鐵佔雄一臉切,問道。葉凡也就講了出來。
“這事,還真有些棘手。他們暫時不讓你下去也有他們的全盤考慮。誰叫你的身手如此的高,閃得他們都捨不得你走了。”鐵佔雄居然笑了笑。
“我覺得晉嶺同嶺市真是個好機會,再說,齊叔又在晉嶺當省長。至少,我一下去背後就有座大山靠着了。
要是像邱主任那樣講的事,今後會安排我下去。到一個全部陌生的省份,一切又得從頭做起。
到下邊去擔任地級市市委書記,省裡沒人還當個球毛?到時,恐怕還得灰溜溜滾蛋。”葉凡發牢騷了。
“不一定!”這時,鐵佔雄搖了搖頭地。
“鐵哥這話我不明白,朝裡有人好做官。有個齊省長撐着至少比沒有人撐着的要好。比如我,要不是葉哥撐着,我恐怕到現在還在浦海杜家幹着一些陰暗的勾當。即便是有了機會到了政府工作,估計到現在還只是個小科長吧。”王朝說道。
“呵呵!”鐵佔雄笑了兩聲,一口喝乾了杯中酒,想了想,說道,“你們想啊,齊振濤爲什麼如此的急着叫葉凡下去。
一個,同嶺市原市委書記爲什麼自已提出病了要退居二線,難道這裡頭就沒有什麼貓膩了?
當官的,哪個願意自請把帽子摘了到一個不管事的部門混日子養老。而且,同嶺市原市委書記如果還年輕的話還有升值空間,那就更復雜了。”
“還真給鐵哥猜對了,同嶺市原市委書記張宏東今年才48歲。在這個年齡階段能坐上晉嶺省排名前六甲的地級大市市委書記,怎麼可能捨得自請退居二線。
而且,我叫人查過了。聽說張宏東的病情並不是特別嚴重,還沒到幹不了工作的地步。
這裡頭,我想,是不是晉嶺省裡各位大佬把戰火燃燒到了同嶺市,害得張宏東提前被逼‘下課’了。如果我去,肯定又將陷入各位大佬的棋局中而不得脫身。搞得好的話能全身而退,搞不好的話一身都是‘屎’……”葉凡說道。
“我想,齊振濤這麼急着叫你下去。估計就是叫你去攪局的。估計老齊同志也有些打不開局面,希望有外來力量來支援一下。”鐵佔雄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當然,齊振濤不是叫你去堵槍眼,他曉得你有這方面能量並且不會被他們吞了。
你去攪攪更合適,對於他開展工作肯定是相當有利了。當然,這個對你來講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這次沒去成,也許還是件好事。
因爲,有些事貌似能掌控,實則一發作起來就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
到時齊振濤掌控不住,他自身難保之時絕不可能犧牲自身而保你。不然,我估計齊振濤現在應該是陷入了一種難受的僵局當中。
如果沒有外來力量幫襯着他,他這個省長有被架空的危險。齊振濤還年輕,他絕不願意當個傀儡省長的。
他的目光更遠,估計衝擊省委書記位置是完成齊家的大任吧?他哥提前退居二線了,齊家的希望就完全落在他身上了。”鐵佔雄講道。
“那當然,齊叔才五十出頭,還有很大的提拔空間。”葉凡點了點頭,講道,“體制內想太平無事那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喜歡過那種暴風雨式的生活。
官場政治是一種不見血的暴雨,不像拳頭下去就是血淋淋。這是一種隱性的較量。
人活一輩子,太平淡沒味道。太血腥太暴力也不是我所想要的。偶求爲之刺激一下還行,比如跟橫斷家的比鬥可以血腥一點。我是傾向於那種政治玩家的生活。”葉凡一臉激情,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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