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凡這脾氣,的確有些衝。不過,我覺得此人也不是一個容易亂衝動的人。
此人的衝動好像每次都是有目的。估計於省長早打電話給他了,人家沒鳥錢,所以,於沒辦法,只好打給了高成。
高成沒辦法,總得給錢面子。所以,高只好去找了葉。最後估計是沒談妥。高成陰沉着臉出來了。
不過,這事,不可能就此善了。葉高兩人的暗中較量將進入一個新的小**之中。你們說說,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道。
“葉凡必輸,至少,辜且不講他在其它地方的能量。但,至少,同嶺市他不算什麼?一個剛來的外來戶居然想壓住霸地多年的土老虎,有難度。強龍難鬥地虎怎麼說來着的。估計就要在葉高兩人身上展現出來。”遲浩強說道,一臉的興哉樂禍。
包毅的上臺,徹底斷了老遲同志兼任市公安局長的打算。老遲,自然,對葉老大,他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第二天中午,風雲樓8號包間。
“他嗎的,真把老子當病貓了是不是?”想不到一桌菜剛擺上桌,就被鳳草天給一腳踹得杯盤亂撞,湯水菜餚撒了一地都是。
“鳳總,消消火,消消火,彆氣壞了身子不值。”天木礦業集團副總經理鳳倍石趕緊勸道。
“消你嗎的火!”鳳草天狠狠的瞪了鳳倍石一眼,說道,“人家都騎老子頭上拉屎拉尿了還要消火,你說,這火還能消嗎?
再說,我鳳草天講過三個月內要把米月搞上牀。難道我鳳草天是言而無信之輩。
你們去外頭問問,我道上。我鳳草天什麼時候講話不算過。嗎的。別以爲一個市委書記就牛了。惹老子火大了,找人殘了他再說。”
“殘他都容易,大當家,你忘了出身了。不過。殘了一個市委書記,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都曉得咱們天木礦業跟他有些矛盾,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妥當的大當家。”軍師程咬錢搖了搖手上的破蒲扇,還配合着搖了搖頭。
“出身……”鳳草天那狂態居然立即收斂了。好像對‘出身’這個字眼很敏感。似乎有些忌憚這個似的。
“咬錢,正因爲大當家出身正,咱們還用怕什麼?如果都由葉凡這樣搞下去,咱們的海山煤礦還要不要再出煤。
咬錢,你難道不清楚。咱們天木礦業有一半的收成是海山煤礦那煤洞子裡來的。
這擱一天下來,損失都是以幾百萬計算的。看調查組的架勢。好像是要長期駐紮在海山了。
特別是那個組長包毅,奶奶他熊。這小子簡直就是一臭石頭疙瘩。比茅坑裡的臭得多。
整天板着個臉人五人六的,有事沒事時都要找茬。擺明了是要故意刁難咱們。
擺明了沒把鳳大當家看在眼中。這種人就要堅決打擊,而不是一直閃避。你越閃他越是囂張,你硬起來時估計他就軟蛋了。
一個剛坐上局長位置的公安局長就牛氣沖天了?笑話,不要講別的。咱們省廳有人,他算什麼東西?
聽說省裡已經把材料轉給了市政府。不過,市裡一點反應都沒有。肯定是葉凡給壓下了沒當回事。
講得好聽,是爲公。說句不中聽的話,葉凡根本就是在報復那天鳳大當家對米月所講的話。”鳳倍石在一旁賣力的煽風點火着。
“報復肯定是報復了,剛聽到的消息。聽說高市長去找過葉凡了,葉凡給硬壓下來了。不然,大當家不會這麼發火的。換了換了!”程咬錢衝剛進來收拾杯盤的服務員講道。
“葉凡,這是你他嗎的在逼老子!”鳳草天更是冒火,一把掃去。嘩啦一聲響,杯盤全給他搗鼓在了地下。倒是把收拾東西的女服員給嚇壞了,趕緊跑到包廂外面去了。
“大當家,乾脆從家裡請幾個人出來。”鳳倍石又出鎪主意道。
“把鳳雷叫出來。老子就不信,鳳雷這天雷還劈不倒包毅那肉疙瘩。”鳳草天一擺手,惡狠狠的講道。
“大當家,鳳雷聽說不是一直跟着四姑娘嗎?恐怕人家會不會鳥咱們都難說。”程咬錢有些遲疑,講道。
“小程,你這腦子有時好使有時就懂得犯渾。”鳳草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鳳倍石等人也跟着大笑開了。
“笑啥,我真不明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程咬錢一腦門子的迷糊。
“鳳雷是男人,你懂嗎?”鳳倍石笑眯眯的說着,臉上猥瑣一展無遺。
“噢,我倒是給忘了,他特別好這口子。”程咬錢恍然大悟,臉上不由得有點尷尬。
“哈哈哈,看到沒,咱們的程大軍師也會吃癟,這是罕見的事。以前,只能是咱們吃癟,想不到啊想不到,有味道!”保安部部長郝青指着程咬錢笑開了。
事情發展得還真是快。
晚上的時候,包毅趁黑閃進了葉凡的家裡。
“看你一臉喜氣,是不是有眉目了?”葉凡示意包毅坐下說。
“重大線索,人世上,還是有不怕死的。”包毅笑着說道。
“快講快講,別賣關子了?”早一步到達的王龍東同志早憋不住了催道。
“今天下午五點下班後,我正準備打道回市裡。車子開到市區時居然遇上一瘋子在公路上又跳又叫的。
總不能把人家給撞死了,所以,我叫車停了下來想把那瘋子拉開。想不到那瘋子力氣還真不小。
我這身手還不算差,那瘋子力氣不比我小。我們倆折騰了幾下後,他突然嘴裡瘋癲的叫道——12345689,12345689……”包毅說道。
“這啥意思,12345689,電話號碼又不像,難道是有什麼證據藏在銀行的密碼?或者是車牌號碼,也不像。”王龍東一愣,問道。
“12345689……”葉凡嘴裡也輕輕的唸叨着,看了包毅一眼,問道,“瘋子就念叨着這個號碼嗎?有沒講別的話?”
“沒有,他重複了十幾遍後好像被我嚇着了撒腿兒就跑了。”包毅說道。
“你肯定發現秘密了吧?不然,不會如此的興奮?”葉凡斜了這貨一眼,說道。
“你們在念叨時是不是覺得少了什麼?”包毅神秘一笑。
“少了個7。”王龍東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轉爾說道,“這有啥稀奇的,像銀行的取款密碼也是胡亂設的。”
“呵呵,如果跟海山煤礦的礦井聯繫起來我就覺得很可疑了。海山煤礦有十幾口井。如果單單缺了第7號井,那是不是說,今年1月15號發生的礦難井就是第7號。此人是在點拔我們查證第七號礦井。”包毅說道。
“那就從第7號開始。”葉凡哼道。
“我剛打過電話回去問過,聽說第7號井因爲煤質不好。開採條件惡劣,早在去年就被海山煤礦給廢棄了。”包毅說道。
“去年就停了,那豈不是講不是第7號井發生的礦難?”王龍東略感失望。
“這種說法也靠不住,如果真是7號礦井發生的事。人家當然會掩飾其真正的罪惡。這事如果想從礦工們身上去查,估計是沒有多大希望。那是因爲鳳草天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葉凡講道“你明天就查7號礦井,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
最近省裡跟市裡對你們的調查都有些不滿意。當然,這個跟天木礦業的故意爲之有着莫大的關係,並不是你們調查組本身的事。
不過,咱們就要做到什麼?既要把事查出來,又要讓他們無話可講才行。當然,必要的措施還是得采取。”
“我曉得,我就是要造聲勢出來。看看能不能從其中找到突破的路徑。這調查調查,其實都是玩虛的。相信天木礦業也早就把一切痕跡抹了。”包毅講道。
“楊秀髮母子的事查清楚沒有,是什麼人在暗中搗鬼?”葉凡問道。
“相關責任人我都處理了,不過,這事的幕後操縱者估計就是寧滿。這老東西,正事不幹,盡曉得給我使絆子。”包毅忍不住有些憤怒。
“乾脆整這傢伙一下怎麼樣?”王龍東突然詭異的笑了。
“你有那傢伙的把柄?”包毅頓時一喜,緊追着問道。
“我也是剛注意到,不過,寧滿的親弟弟寧東開了個公司。叫順風汽貿。按營業範圍來講經營的就是跟汽車有關的一些產品。
不過,這小子頭腦活着,經營汽車產品只是他的表面上的形式。而實際上的賺錢方式並不是這個。
而是專門搞改裝車買賣。這種改裝車實際上就是一些拼裝車,把人家淘汰了的車子七拆八解之後再組裝起來。
因爲寧滿在市公安局。估計,這其中對於汽車登記方面的操作都是他在暗中相助。
不然,非法的車子哪個敢買?只要你把寧滿相助他弟弟的勾當查出來,相信寧滿也差不多了。”王龍東說道。
“寧滿這個人在省裡有着楊逍副廳長在支撐着,不然,胡貴天不會如此相助他的。如果要拿下他有難度,搞他一下讓他難受一下還是行。而且,我也不想把精力花在他身上。我的目標是天木礦業集團。”包毅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