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令,你找我?”鄭天濤還算是淡定,進到辦公室衝趙括打了聲招呼,雖說都是副司令員。
但是,人家趙括馬上就要提上將軍銜了,而自己這個少將升中將的希望沒準兒還得因爲張雄的介入而給攪黃了。
眼望着趙括肩章上那月芽兒配上的兩顆星星將變成三顆星星,鄭天濤突然有種揮拳捅破天的衝動。
更何況,趙家的實力哪裡是自己鄭家這點小實力所能比擬的。跟趙家相比,鄭家就是一雞肋。估計,趙家的願望應該是希望推趙括再現趙寶剛的輝煌。
不過,這個,也是相當難的。趙括升上將那是板上釘釘遲早要上的事。
而且,坐上某大軍區司令寶座也是鐵板釘釘的事。不過,想再現趙寶剛時的輝煌,那難度就太大了。
不過,趙家還有一個打算。趙括上不去時就把家族的資源全往現任華夏中央政治局委員、粵東省委第一把手的趙昌山身上砸了。
如果趙昌山能再上一個新臺階,闊步進入頂層的席位之中,那趙家的輝煌將比趙寶剛在位時更爲搶眼。不過,這個,比扶趙括坐上軍界委員會副主席的機會更難。
只是,不管怎麼相着。趙家的實力都是不可小覷的。至少,趙家還在華夏頂層家族行列中,是處於體制中第一梯隊的實力派家族。就是喬家大院跟他們相比,還是遜了一籌滴。
“坐吧天濤。”趙括示意鄭天濤就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轉椅子上。鄭天濤從趙括的面上是看不出任何趨向來的。人家表情嚴肅而平靜,趙括平時就這個樣子。
“來杯龍井怎麼樣?”趙括口氣和緩的問道。
“有沒信陽毛尖,我喜歡喝那種?”鄭天濤問道。
“那就信陽毛尖吧,給我也來一杯。”趙括講道,旁邊的勤務兵馬上給充泡上了茶,爾後輕輕的退出去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來只煙怎麼樣?”趙括沒有直接就開口。先分散點鄭天濤的注意力,所以,伸手指頭在特供香菸上輕輕的叩了叩。
“抽我的。”鄭天濤從褲兜裡掏出特供抽出兩隻遞了過去。
“那行,今天就抽你的。”趙括順手接過拿起桌上的銀色,雕有偉人頭像的打火機咔嚓一聲給點上了。
兩人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第一根好了又接着來了一根。
第二根抽到一半時趙括輕輕的磕了磕菸灰,看了鄭天濤一眼,講道:“叫你來你估計也猜到了是爲了什麼事是不是?”
“應該是康政委向你通報的有關國安部來的張雄局長的調查報告吧。”鄭天濤點了點頭說道。
“嗯。”趙括應了一聲。講道。“天濤同志,你怎麼看這件事?”
“這個,還沒調查出結果來。我不敢胡亂意測。”鄭天濤也不瞭解趙括對這件事的態度,所以,採取的是模糊用詞。
“你照實講就是了。”趙括說道。
“這事太奇巧了。甚至,我懷疑,這件事本身就是紅葉堡軍科所那個葉凡所長搞出來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剛好。
丁大勝帶着人一去,剛去搜查了一下,人家就丟了什麼204號圖紙。
並且,這圖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們又跟我們沒有說明一下。天曉得那是份什麼圖紙。
而且,我相信丁大勝的黨性原則,他絕不可能幹那種盜取圖紙竊取國家機密的事的。
丁大勝在軍隊也幹了近20年了。從一個士兵到現在上校軍銜,也是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
政治素質是過硬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老黨員了。有着十五年的黨齡。
一直以來幹工作都是勤勤懇懇紮紮實實。說他盜取圖紙,我敢用黨性和肩上這少將肩章作保,那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這事是集體行動。又不是一個人去搜查。”鄭天濤開始噴怨了。
“這事是有些奇巧,也太趕巧了。如果說丁大勝真有此動靜,按理講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手,那個,也太明顯了。不過。可能性有很多。
也許他認爲這個時候下手才最不可能被發現。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天濤同志。我曉得丁大勝是你的得力干將,但是,也不能就如此的肯定他沒幹這種事。有些事,人心隔着肚皮。
有些人,表面跟你笑迷迷的,實際上背後全乾着陰你的勾當。當然,我如此的講也不是肯定丁大勝就幹了這種事。
而且,我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傾向你所講的觀點的。不過,我想問問。葉所長什麼如此幹,他的目的是什麼?”趙括囉嗦了一大堆,正反都講了。
搞得鄭天濤差點抓狂了,因爲,他看不出趙括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麼。
這一點至關重要,看不出領導的態度,作下屬的就有些惶然了。而且,這事弄得國安都出手了,已經上升到一定嚴重嚴肅性的地步。搞不好自己給拖下水,雖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一旦被對手抓住把柄,那就是致命的。
“唉……”鄭天濤臉色有些難看了,陰沉了下來。思忖良久,一咬牙,講道,“趙司令,你批評我吧。在這件事上,我是有私心的。”
“私心,這事跟你好像並沒什麼關係吧?你有什麼私心,要講有私心,從表面上講只能講是丁大勝幹得不對,幹出了於國於民都有害的事。
而且,他也辜負了你對他的期望。這種人,如果查證屬實的話,我趙括槍斃了他。
麻痹的,什麼東西,居然敢幹這種事!”趙括臉上訝然一閃而逝。而講到後頭就滿臉的憤然了。
鄭天濤心裡一震,趙括這話可是有些令人難以琢磨透了。表面看去好像在罵賣國賊,實際上好像有敲打或警告自己的意思了。鄭天濤心思電轉,一時真沒理出個頭緒來。
臉上卻是表現得一臉的慚愧。嘴裡講道:“趙司令,在這件事上,我真是有私心的。不瞞趙司令,這事,還是因爲我那侄兒鄭青惹出來的,唉……”
鄭天濤一臉的苦澀相,自然,不排除有打悲情牌的可能。畢竟。趙括也是同屬軍隊系統的。理論的天秤應該是傾向自己這一塊的。
而且,鄭天濤也自認爲跟趙括的關係處理還行。雖說不是鐵竿朋友,但也算是普通朋友加同事了。
“鄭青。到底咋回事兒,你給我詳細的講講。咱們也好合計一下,這事。畢竟是咱們軍區的事,搞太大影響不好。
不過,既然國安都插手了,現在不管都不行了。最好是趕緊找到解開這難題的線索,把影響儘早消除了。
不然,如果錢司令問詢下來,這事就不好交待了。這事,最好就是到我這裡爲止最好。”趙括恢復了平靜,一臉的關切相。
一聽趙括提到了軍區一把手錢成東司令員。鄭天濤的臉更黑了許多。這事如果真捅到他那裡,估計自己提中將的事絕對給黃了。
“是這樣的,鄭青現在燕大讀書。前幾天,也就是12月30號那天發生了一件事。
韓國有個留學生叫樸妹珠叫上了鄭青一起,還有我們軍區兩個軍官,他們跟鄭青關係不錯,平時都是朋友。
幾人正準備去校外吃一頓。剛好走到……”鄭天濤當然以自己的方式闡述了跟鄭青跟雪紅打架的事。全部歸結爲是偶遇上,爾後雪紅出手打樸妹珠,而鄭青是英難救美什麼的了。
“你不是講雪紅是來自農村的一個姑娘,怎麼又跟紅葉堡軍科所的葉凡所長扯上關係了?”趙括問道。
“那姑娘的哥哥跟葉凡關係很鐵,所以就寄住在了紅葉堡。而葉凡還是雪紅讀書的監護人。
平時好像他們是乾妹子乾哥哥關係。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誰曉得他們男女是什麼關係。
這年月,什麼乾哥哥乾妹子的。全搞到一鋪牀上去了。”鄭天濤憤然的講道。自然把葉老大講成了幹齷齪事的傢伙了。
“噢,原來是這麼引起的。我說嘛,雪紅一個農村姑娘怎麼會跟軍科所扯上關係了。”趙括一聽,嘴裡講着,心裡早明白了一半。只是在故意裝傻罷了。這廝心裡也暗暗好笑,扯來扯去的居然又扯上了葉凡這傢伙來。
而且,國安的事趙括也明白了。可以十成的肯定是葉凡的手筆了。張雄還不是葉凡給指使出來的。
對於葉凡的底細,鄭天濤是屁事不曉得,而對於趙括來講,葉老大有幾根毛他都清楚。
當然,這種事趙括絕對不會告訴鄭天濤的。你要倒黴跟我趙括也沒啥關係,只能講,如果看在同事面上提醒你一下還是應該的。
“我哥一看自己兒子被打殘了,那是相當的氣憤。而且,雪紅這樣子幹也是觸犯了刑法。
此案已經交由燕京市公安局來受理了,而且出具了相關的證明。所以,雪紅就被學校給開除了。
不過,她一直躲在紅葉堡不出來。門口還站得有武警,就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同志也是拿她沒辦法。
只好求助到我們頭上了,所以,那天我叫了丁大勝帶了幾個人去協助市局抓捕犯人歸案。
這個,我可全按規章行事的,並沒有一點出格表現是不是?”鄭天濤講道。
趙括心裡暗暗冷笑,心說你丫的纔是按規章。不出格纔是鬼話,人家警察的事關你屁事,你這明擺着是要把雪紅抓到軍隊,到時把人家姑娘給打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