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難說了,這次壞得厲害。估計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整不下來。
我們的職工都在加班搶修,連晚上都三班倒了。只是我們變電站因爲橫空集團的不景氣,所以好多設備相當長的時間沒有開始運轉了。
這個,不運轉壞得更快,所以,壞了很多。暫時來講我們就剩下少部分設備運轉正常。
所以,只能供給橫空鎮的居民用電了。橫空鎮其它還有幾十家相關的企業現在都停工了。
沒辦法呀,不過,葉總放心。一旦修好,我們馬上供電。”崔有生一臉爲難樣子,自然在裝了。
“怎麼不多組織些人手?”葉凡問道。
“這個可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這需要專業人才才行。不可能什麼阿貓阿狗之類的都能上去搶修,那就不是搶修成了破壞了。
而且,地盤就麼多。這事,我還得感謝橫空集團,你們派了專家過來。
只是我們地盤太小,這活動不開手腳。人多也沒有用處。有時,說句實話。反倒是感覺添亂。”崔有生可是一套一套的,把葉凡想塞專家進來的念頭都給先堵住了。
“真不需要我們協助你們搶修設備?”葉凡居然淡淡的笑了笑。
“真不需要,我們人手足夠了。”崔有生一臉正經。
“那就好,希望你們能早點修好。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了。”葉凡笑了笑,帶着人馬就此走了,弄得橫空的人都感覺有些奇怪。
覺得這位葉總好像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老李,你說怎麼這麼奇怪?”橫空一個姓張的專家小聲問道。
“張工,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你看看,聽說葉總連蓋老虎的脖頸都掐過。而那天連衛書記見着都有些發怵的姜軍怎麼樣,還不是被葉總收拾得服服貼貼的。怎麼,一個小小的崔站長葉總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真是有些邪門啊。”老李講道。
“姜軍人家軍人出身,脾氣臭。衛書記是讓着他。我想。難道是葉總只是一紙老虎。只敢對咱們內部人下狠手。不過,也不像啊,蓋老虎多可怕。崔有生在他面前算個屁。這事,倒真有些奇怪得很的。”張工講道。
“唉,這電不曉得要停到什麼時候了。”老張嘆了口氣,“聽說周棟都給葉總綁回來了。不過,他孃的。省公安廳那個劉廳長太不是個玩意兒了。”
“沒錯,周棟幹了這麼多壞事。把咱們的血汗錢拿去交了‘學費’,那傢伙居然還裝病,幸好葉總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他。”老李也嘆了口氣。
“那小子今天丟盡了臉。差點被一個小混子打了。要不是戰雲剛那傢伙,那傢伙,估計是下不來臺了。”市委秘書長曾雲閒同志不愧爲‘笑裡藏刀’。那臉上笑得差點成一朵花兒了。
“這纔開始,先別樂。”蓋紹中冷哼了一聲,咔嚓一聲給點上了煙。噴出一個大煙圈,在煙霧中蓋老虎的臉若隱若現顯得相當的神秘。
“這小子也真是的,就憑他一個企業老總也敢跟咱們鬥。這地兒可是蓋書記的地盤。強龍也壓不住地虎的。咱們只是稍稍一出招。那傢伙一天將損失50萬。拖上一個月的話,那可就是1500萬了。橫空一個空架子。到時,有得他哭的。”曾雲閒笑道。
“他算不上‘龍’。一條小蟲罷了。”蓋紹中哼道。
“對對,一條‘蟲’罷了。”曾雲閒連連點頭。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曾雲閒接通後嗯啊了一陣子,那笑容居然瞬間就沒掉了。
這個神情可是對曾雲閒來講是相當罕見的,蓋紹中也是深知他的特點。
除非是遇上特別令人奇怪的事纔會如此,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雲閒,發生什麼事了?”
“太詭異了,蓋書記。藍市長今天居然去皇崗縣了。而順腳就去了橫空變電站。崔有生迎頭就被他臭罵了一番。”曾雲閒講道。
“爲什麼罵人?”蓋雲閒一愣,問道。
“說什麼一點破事兒居然停了兩天了還沒修好,橫空集團都反應到他那邊去了。
罵完後,而且,馬上就撂下了狠話。再給崔站長一天時間,再不能徹底解決橫空集團的用電問題,哪兒涼快哪兒去。
並且,當場指名市電力局另外一名副局長陳青雲現場監督。如果不能完成任務,這橫空變電站站長一職先由陳青雲同志代替着。”曾雲閒哼道。
“存鈞同志真這樣講的?”蓋紹中居然半眯上了眼睛。曾雲閒知道,這是蓋老虎深刻關注某件事或某個人的表情動作。
作爲蓋紹中的鐵竿跟班,市委大管家,曾雲閒是深懂得蓋紹中如此表情的意義的。
“沒錯,就是這樣子講的。”曾雲閒點了點頭。
“有味道。”蓋紹中輕輕的磕了下菸灰。
“很詭異啊,難道藍市長一點‘味兒’都沒聞到?”曾雲閒有些不理解藍存鈞的如此舉動,那豈不是跟蓋書記對着幹了。
“你想他會‘鼻塞’到如此地步嗎?”蓋紹中臉色開始冷厲了起來。
“絕對不會,此人在部裡混過,又到了西林省那邊才轉到咱們這裡的。”曾雲閒說道,“而且,據我瞭解,此人家世了得。父親藍平峰位居高位。”
“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就是藍平峰位居津門直轄市市長一職哪又如何。這裡可不是津門,他的話還沒有蓋紹中講的有用。爲最縣官不如現管嘛。”蓋紹中霸氣上來了。
“那是,這裡就蓋書記您最大了。”曾雲閒隨時跟進‘拍’上了。
“no!雲閒,你不懂真正的原因所有。”想不到蓋紹中突然神秘一笑,顯得很是怪異。
“這個……”曾雲閒實在想知道箇中原因,不過,不敢直接問罷了。
“呵呵呵,雲閒,你都知道藍存鈞到過西林省了。怎麼就不曉得他跟葉凡搭檔過?”蓋紹中這話一出,曾雲閒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過幹什麼用?”蓋紹中笑眯眯的,活脫脫一尊菩薩相。
“我倒真給忽略了這個,想不到他們倆曾經是搭檔,難怪藍存鈞如此的賣力爲他吆喝。”曾雲閒說道,有些鬱悶,說,“蓋書記,我工作沒做到家。作爲市委大管家,我連這麼重要的信息居然都給漏了。”
“沒啥,天下事都有天下的巧合。先前咱們怎麼可能會把他們倆個聯繫在一起。
我也是在無意中聽到的,一查,還真給嚇了一跳。當初在西林省的東貢市,葉凡是市長,後來還代過書記一職。
而咱們的藍市長那個時候只是東貢市的常務副市長。再後來打了個擦邊球到陽春糖廠任廠長,也算是擦邊的‘正廳’了。
此人家世了得,一轉手到咱們這裡就成了市政府正式的市長了。擦邊球轉正了,這就是家世的了得啊。”蓋紹中笑道。
“還真是邪門啊,以前藍存鈞是廠長,葉凡是市長。現在剛好吊了個個頭。
藍存鈞成了市長而葉凡成了總裁,其實也就是大廠廠長了。這世道,還真是難料了。
他們倆個人的升遷之路好像在對換着來似的。從這裡看來,葉凡也是過來打擦邊球的了。那此人豈不是隻是一個過客?”曾雲閒講道。
“過客!”就在這時候,蓋紹中笑容沒了。手中的菸蒂被他狠狠的掐滅在了菸灰缸裡,哼道,“這裡不是他發跡轉正的地方,這裡,將是他葉凡仕途的最後一戰。”
“仕途墳墓,蓋書記講得精彩!”曾雲閒又不失時機的‘拍’上了。
“什麼話,橫空集團是橫空集團,怎麼能講是墳墓。講話正經點。”想不到蓋紹中突然臉一板,曾雲閒紅着臉也不曉得哪裡觸了蓋老虎黴頭。
曾雲閒當然不會明白蓋紹中心思了,人家把橫空集團當成自己的下一任去處了。
你曾雲閒講橫空是墳墓,人家自然不高興了。和着我蓋老虎進墳墓,那可不是鬧騰着玩的事兒,因此,纔會當場發作了。
曾雲閒知道,蓋紹中表面雖說霸道,實則此人心思細膩得很。堪稱官場雄主,並不是一個魯莽之輩。
下午,葉凡正準備動身往兩個主廠去看一看。
這時,三個人匆匆而來。
“吳總你好。”孔意雄一愣,趕緊衝着一個打西裝領帶的中年人打了聲招呼。
“葉總,我們的機牀廠裡等着用,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交貨?我們都等了二天了。這個,可是等不起啊。如果都像你們這樣子搞生意還搞個屁。”吳總氣巴巴的問道。
“你就是空飛公司的吳總啊?這件事我們正在處理,你先別急。”葉凡伸出雙手握了過去,吳總居然把手一甩,憤憤然哼道,“現在我哪有心情握手,我這屁股下都擱着火盆子了。”
“吳總,有話到葉總辦公室好好談談嘛。這氣生來也沒用,反倒是傷着了身子。而且,我們的情況你也清楚。不是我們不生產,而是因爲停電的緣故是不是?這是變電站的緣故,其實,我們也是受害者是不是?”孔意雄趕緊打圓場道。
“我不管什麼原因,我們當初簽定得有合約的。這合約難道就是一張白紙不成?”吳總勢氣上來了。
“一天是不是賠付你們50萬?”葉凡冷哼道。覺得這個吳總也有些問題,早不來晚不來的,怎麼一停電就來了。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