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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麼厲害,還是班長,還敢罵你,這個,看來小葉同志很威風的,有縣長風範了,哈哈哈……”莊世誠爽朗的笑了,感覺心情相當的愉快,隨即掃了兩女一眼,笑道:“還沒吃過飯吧?”
“正……正準備吃。”陳蕾吞吐着說道。
“正好,一起吃。順便跟你們這些小年青的聊聊。”莊世誠笑道。
“不……不打撓您們了。”蔡紅藕身子一振,趕緊推脫。主要是怕莊書記人家只是口頭說說,如果自己倆人不知趣地湊過去,會惹人厭的。今天能跟莊書記講這麼多話,已經算是撞了大運了。哪還敢有其它什麼奢望。
“怎麼?莊書記那麼可怕嗎?”葉凡同志,居然,很不合時宜的湊了一句出來,調侃般地掃了昔日很是翹皮的蔡紅藕一眼。
因爲葉凡通過相面術感覺到了莊世誠的確很高興,叫她們倆吃飯是真心的,所以纔敢下嘴邀請激將了。
“誰說的,你纔可怕,莊書記這麼好,我們纔不怕。吃就吃,怕了你啦難道能把我給吃了?”蔡紅藕被激發了,嘴一翹拉上陳蕾跟了上來。不過,後面一句話可是有點曖昧,蔡紅藕一噴出那話後立即感覺好像有點不妥,那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莊世誠也不作答,笑眯眯的掃着這兩女一男在鬥着嘴兒。不由得嘆道:“年輕好啊我在你們那個歲數,看到女孩子心裡會發毛的。”
“不可能吧莊書記,您可是大書記,還怕這個。”陳蕾失聲問道。
“我那個時候可不是什麼書記。想不到啊現在的年青人越來越厲害了,小葉都當縣長了,我在他那個歲數,還是一小科員,整天在爲了能否提正股而奮鬥。
20歲時,鄉長叫我擔任黨政辦主任,我高興得差點哭了。其實,那是個什麼鄉,全部工作人員湊一塊才20個人。
黨政辦名頭好聽,其實主任就我一個人,手下連個幫襯着的兵都沒一個。
有時,上面來的客人來多了,忙不過來時就叫傳達室的一個老伯來幫幫忙倒倒茶水什麼的,呵呵呵……”莊世誠臉上掛着一絲略顯苦澀的微笑,緬懷着過去。
“嗯,那個年代,資歷特別的重要。我父親在縣勞動局幹了的一輩子**工作,到現在還是一個副科級的辦公室主任。
去年,我當了鎮長,我母親居然激動得哭了,連搬了三頭雞到土地廟去還願,爺爺的墳頭上還擺了一個大豬頭,說是咱家祖墳冒煙了什麼。
左鄰右舍全來賀,說是凡仔當了大官,唉其實就一個鎮長。在他們眼中,那就是一個大官了。”葉凡湊着趣,臉上略顯苦澀。
另一個方面也是隱晦的告訴那些帶着有色眼鏡的德平人,我葉凡能升官,全是憑自己本事提拔上去的,沒有一點家世,更沒有什麼裙帶關係了。
德平布穀酒樓裡的一個小包間里正坐着幾個人。
“王專員,你終於回來了。今天那個叫葉凡的縣長到德平來報道了。組織部的老孫親自接見的他,談了話,好像還挺親熱的。後來直接被莊書記叫去談話了。一直談到五點多,兩人還親熱地去政府食堂吃了餐便飯。”地委行署副專員查計鋼同志說道。
“親熱,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親熱到什麼時候,搞同性戀啊,又不能上牀,哼”矮個頭的地委行署辦主任邱茂水同志冷聲哼道。
“哈哈哈……”
邱茂水的發言相當的精彩,頓時引來包廂內一夥人的連聲乾笑開去。
戴着金邊眼鏡的,高高瘦瘦的地區交通局局長吳白開同志摸了摸他那長指甲,調侃道:“那可說不定,指不定人家老莊同志一高興,興許就抱着那小傢伙來個什麼的MM的,哈哈哈……”
“算啦,不說這些無聊的了。”王朝中專員的心情並沒這麼悠閒,擺了擺手,轉頭問一旁的辦公室主任邱茂水道:“軍令狀擬定得怎麼樣了,不能漏了什麼指標?”
“不會,我按你的意思搞的,況且,蘇秘書也看過了,而且又完善了一些條款指標,保準那小家載個大跟頭。”邱茂水自信得很,從皮包裡掏出了那份王專員跟莊書記先前鬥法時說的一些指標。
王朝中接過後細細的審閱了一遍下來,點了點頭,笑道:“嗯差不多了。即便是老莊一心要幫襯着他,總不可能把全地區的財款全給他。何況,我們會讓他得逞嗎?這財政局,還在咱們手上。天車山脈就是橫梗在麻川騰飛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不能說是絆腳石了,根本上就是一道難以超越的天網。唉……天車天牆,真難破嗎?爲什麼富德就破不了,也不至於弄成如此不可收拾局面了?”
王專員旋即嘆了口氣,“如果有人真能帶飛麻川的經濟,我倒是很欣慰。唉……”王朝中略顯失落,嘆了口氣。
“王專員,這個也並不是我們地區政府不作爲,也不是麻川的周富德沒能耐。
麻川的地理位置太差了,一個個高山包圍着的盆地,盆地裡那山也不低,猶如甕中之鱉一般,很難出頭。
光是從麻川縣城要翻過天車山脈,那車就得開上三四個小時,繞來繞去的頭都變成兩個大頭了可還在山上繞。
而且,那路能叫路嗎?聽說是解放前打土匪時解放軍隨便炸了幾炮搞出來的,到處坑坑窪窪的,坐車比坐新娘轎子還難受。
現在雖說每年地區交通局都要拔出幾十萬去修理那盤山羊腸公路,但也是收效其效。
投入太大,沒看到一點成績。地區交通局每年砸進去接近百萬,連個泡都沒冒過。
每年光是治理塌方,泥石流,維護那條破路都夠嗆。唉這麻川,簡直就是長在咱們德平的一顆巨大毒瘤。
什麼時候動手術摘除掉的話那咱們在坐的都能輕鬆些。再說,咱們德平窮得丁當的響,又有幾個一百萬,唉……”吳白開有些激動了,講起這些心裡還肉痛不已。
每年定點的一百萬修路款子,可是拿得他這個地區交通局長心裡頭直冒邪火。可這個又是上頭定的,即便他作爲地區交通局的一把手都無能改變。有時去省裡搞了點錢,被麻川給摳走那心不噴血纔怪。
“老吳,那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天車山脈全是**的石頭疙瘩,又臭又硬的。你用一萬塊賣了堆火藥,擱那兒一放炮,就炸出幾個屁股丫大石坑,蹲輛解放牌大貨車還蹲不進去。你說說,一年的一百萬能炸出幾個坑來。”邱茂水也是唏噓不已,講起麻川就頭疼。
“老邱講得太有道理了,去年我去省裡開會,交通廳的楊副廳長還問我:”小吳啊麻川那路修好了沒有?
我當即一愣,很是慚愧,小聲說道:沒有,還沒有。
楊廳長當即那臉一沉,叱道:那麼多錢砸進去還沒修好?年年你們德平都到省裡來要錢,我們不都給你幾百萬。那錢是不是都給你們賣小車下館子建樓了。
當然,楊副廳長當時也是半開玩笑着說的,不過他一直盯得緊。
我立即叫苦道,我們地區交通局每年給麻川的錢是最多了,不下一百萬。
人家楊副廳長那臉一板,每年一百多萬還沒修好,那路是不是快成鋼鐵疙瘩了?
老邱,你們說叫我怎麼說,有心叫人家楊副廳長下來轉悠一趟,看看麻川的實地情況,知道那塊難啃的骨頭,免得人家一直以爲咱吳白開把錢全吞肚皮了。可人家大廳長的又沒空,鬱悶得很。“吳白開一臉的鬱悶。
“老吳,你說說,當初爲什麼不直接打遂道,直接穿過天車山脈進入麻川縣城,不是一勞永逸了?”邱茂水有些疑惑,這廝心裡卻是冷笑着,暗道:“你老吳雖說沒把錢全吃光,但吞得一肚皮流油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人家背後都叫你吳公雞,什麼意思?就是說你這老小子錢拔出去時如鐵公雞,但在娘們肚皮上抽*動時又如雄公雞,那錢是大把大把的往那騷坑中塞,塞不死你……”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山?遂道,省裡設計院的高人來看過,用手一指,說是要開挖遂道,估計接近10里長度。沒有上億的資金休想拿下來。麻川又不是交通要道,去啥地方弄上億款子搞交通建設?何況是塞在麻川那旮旯匪窩子裡,三棍子也打不出一個錢來的毛地方?再說,即便是地區有錢,估計也輪不到麻川的。搞那遂道,不切實際。何況咱們地區的情況在座的誰不清楚。”吳白開沒好氣哼道。
“老吳說得對,這方面我們地區領導班子不是沒想過。歷屆黨委政府班子都有此想法。
不過,一聽說要上億,誰還敢吭聲。傾其咱們地區幾年財政之力,還挖不出那條遂道來。
而且,麻川又倒黴,從沒攤上什麼國道要道打它們那邊過,想搞點擦邊球都沒得弄。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總不能把麻川那一攤子幾十萬人給拋棄了。再窮,他們也是我們德平的孩子。咱們這些作爹作**,總得照看着點。”王朝中說到最後都快成就職演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