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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一直到早晨十點才進辦公室,這個時候劉振東已經找了他三次了,但是劉振東這個人很有意思的是,他一直都沒有給丁長生打電話,好像是有事很急的樣子,可是隻是到丁長生的辦公室看看。

“丁局,你可算是來了,馬橋三吐口了”。劉振東興奮的說道。

“是嗎,怎麼樣,誰讓他跟蹤後康明德的?”丁長生問道。

“葛虎,他是和葛虎直接聯繫的,所以這個案子基本上肯定是葛虎所爲”。劉振東興奮的說道。

“孃的,雖然我們一直也是假設是這個人做得案子,可是現在湖州都知道葛虎跑路了,所以也不排除馬橋三是往葛虎身上栽事,振東,這件事你怎麼看?”

“丁局,我想了想,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是葛虎作案的可能性更大,怎麼說呢,葛虎是蔣海洋的人,而蔣海洋和康明德一直都是很鐵的哥們,而且財政局那邊那一千萬不見了影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一下,康明德將那一千萬借給了蔣海洋,到康明德離任審計時過不去了,所以找蔣海洋拿回這筆錢,可是蔣海洋翻臉不認人了,根本就不打算還了,那麼滅了康明德的口倒是一個好辦法”。劉振東分析道。

丁長生聽劉振東如此分析,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這件事還得仔細考慮,雖然葛虎早就全國通緝了,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麼根據馬橋三的供述先定兇手是葛虎,再發一次協查通報,再申請一次全國通緝,我就不信這小子一直都那麼好運”。丁長生咬牙道。

“嗯,好,我這就去辦,可是還有件麻煩事呢,劉冠軍的案子到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一見他,我聽說他母親天天到看守所看他,這樣下去,還有什麼保密可言,不都泄密了嗎?”

“什麼?他母親能見到他?”

“是啊,雖然是聽說,但是估計是真的,都給區委書記夫人幾分面子吧,更何況李道賢那個混蛋以前和譚大慶是一個鼻孔出氣,雖然譚大慶不在了,我相信他的脾性改不了。”

“走,你要是現在有時間,我們去看守所吧”。丁長生剛進辦公室就又站了起來,也多虧是他身體好,要是一般人昨晚那樣子消耗,今天肯定站不起來了,而開始丁長生還是虎虎生風的樣子。

湖州看守所位於城東的外環路以外的一個村子邊上,緊挨着去省城的高速路,距離市公安局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路程。

“丁局,劉冠軍這個案子不好辦,阻力比較大,我們市局接過來不是好事”。劉振東邊開車邊看了丁長生一眼說道。

“沒辦法,這個案子涉毒,而且我想將雷震的案子翻出來重新調查,可是沒有頭緒啊,說不定這裡就是一個缺口,我聽說湖州的度品交易額很大,緝毒那邊又打報告要人了,但是我也沒見到緝毒那邊破幾個案子,你認爲這些度品的來源地在哪裡?”丁長生問道。

“其實我和雷震當時調查的時候似乎有些眉目了,最驚險的一次是幾乎將湖州販毒團伙成員一網打盡,可是還是跑了幾個,而且當時有幾個人都是受了很重的槍傷被販毒分子架着跑掉了”。劉振東說道。

“爲什麼還會跑掉,安排的人有問題?”

“不是安排的人有問題,而是根本沒安排人,因爲不敢用人,那一次接到線報,就是我和雷震去的,以有備算無備,當場打死他們七個人,可是重要的幾個跑了,我一直都在擔心雷震的死和掃毒有關,但是局裡拿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了”。劉振東無奈的說道。

“線人還在嗎?”

“那是雷震的線人,自從那之後沒有新的線索,不知道線人是不是還活着,我估計不是死了就是和雷震失去了聯繫,做我們這行的,線人都是自己的,別人不能知道,因爲即便是自己的隊友,也不是互不信任的,出賣了線人,就等於是出賣了自己”,劉振東說的很是沉重,丁長生聽得也是同樣不輕鬆,只是丁長生也感覺到,從劉冠軍這裡得到有價值的線索恐怕是很難。

“丁局,前面那輛車就是劉成安夫人的車,我看是來送午飯的”。劉振東指了指前面看守所門口的正等待着進門的一輛寶馬車說道。

“停車,等她進去我們再說吧”。丁長生吩咐道。

果然,看守看守所門口的武警只是看了一眼就將寶馬車放了進去,看樣子是很熟悉了,等寶馬車進去之後,丁長生的車也開到了門口,可是被武警攔住了,一直將丁長生的證件也驗看完了才放進去。

“那個女人是幹什麼的,你爲什麼放她進去,她是這裡的職工嗎?”丁長生搖下窗戶玻璃問道。

“報告,不是,是李所長安排的,說她來了之後不用檢查,直接放行”。武警敬了一個禮說道。

“我告訴你,同志,你被李道賢耍了,這個女人是要進去見犯罪嫌疑人,不但有串供的可能性,而且還有可能用車將人帶出去,你信不信,到時候你的責任是什麼,恐怕你就得脫衣服走人了,我們走”。丁長生不管目瞪口呆的武警戰士的事了,直接讓劉振東開車進去。

但是可巧的是李道賢居然不在看守所,丁長生看了看手機,這個點也不像是吃飯不在的時候吧。

“你們所長幹什麼去了?”丁長生問辦公室主任道。

“說是出去有點事,很快就會回來的,丁局,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他回來?”辦公室主任試探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