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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的一點是,石愛國可能是湖州市建市以來最弱的一個市委書記,這可能是前任市委書記留下的陰影,但是也和石愛國接替市委書記的時機不成熟有關係。

蔣文山在湖州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幹上來的,在湖州有豐富的人脈資源,而且上面還有當時作爲省長的羅明江的支持,所以蔣文山在湖州那是說一不二。

於是蔣文山在湖州呼風喚雨了近十年,導致很多當時的幹部敢怒不敢言,雖然大部分幹部都名義上是緊跟蔣文山的,但是事實上有多少是真心實意的,這個很難判定,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權力不受約束的使用呢?

所以導致當時的幹部在蔣文山倒臺後,並不希望再在自己的頭山建立一個蔣文山似得人物,這也是很多人不買石愛國帳的主要原因,解脫了的枷鎖再套上去,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再一個,大部分幹部雖然對蔣文山不滿,可是蔣文山還算是條漢子,但是到了石愛國這裡,很多人就不怎麼看得起他了,因爲如果沒有當時石愛國掉進水裡的意外,蔣文山不可能出來作爲抗洪救災的總指揮,也就不會死那麼多的人,到時候這個黑鍋肯定是政府市長背。

可是這個黑鍋被石愛國悄悄轉嫁給了蔣文山,這直接導致了蔣文山的下臺,雖然當時石愛國爲什麼會掉進水裡這件事一直都是衆說紛紜,但是要記住,在官場上,如果一件事沒有定論而是衆說紛紜的話,那這件事的版本將是無限多,而且還是無限的不堪。

所以,在很多湖州幹部的眼裡,石愛國這個人比較陰柔,喜歡暗地裡使小計謀,這讓很多幹部,尤其是市裡主要幹部都是明哲保身,也不願和石愛國站在一起,這就導致石愛國的書記權威受到了很大的削弱,他的權威可以說名不副實。

雖然石愛國主要還是防備市長邸坤成,但是他始終沒有忘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市委副書記司南下,這個人來了湖州之後,一直都是默不作聲,但是他越是這樣,石愛國心裡越是沒底。

有道是叫喚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喚,所以司南下的一直沉默讓石愛國心裡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知道,司南下既然被安排在湖州,而且是前任省委書記安如山親自安排的,這裡面不可能沒事。

關鍵的是司南下這第一口咬在哪裡,是石愛國比較頭疼的一件事,這就是被人惦記的感覺,這個感覺實在是很難受,因爲你無論幹什麼事都得考慮這個人,無論是精力還是時間,石愛國覺得自己都耗不起。

“對,她在新湖區的副區長位置上乾的不錯,也很見成績,我擔心她還不願意去呢”。顧青山說道。

“嗯,這個我同意了,青山,你要好好做做工作,開發區建立了這麼多年,已經成了湖州的笑柄了,那以前可都是良田啊,如果再不能引進投資,我們也只好將土地還給農民,我聽說現在開發區周圍的很多農戶都開始養羊了,開發區都變成牧場了?”

“好吧,我同意,這件事還需要上書記辦公會,書記,其他的工作你做吧,我回去了”。顧青山說道。

“好,剩下的事我來做”。石愛國站起來和顧青山握了握手,將他送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丁長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這裡的一切,原以爲自己還能在這裡幹一段時間呢,但是沒想到馬上又要轉移戰場了,唉,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沒辦法。

“丁局,您找我?”劉振東敲了敲門進來了,他以爲丁長生又有什麼新的案子進展呢。

“這段時間案子推進的如何?”丁長生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說道。

“還可以,都在穩步推進,有幾個案子已經移送了,丁局有什麼指示”。劉振東問道。

“指示是沒有了,就是想和你交代一下以後的工作,我可能要離開公安局了,所以接下來的案子,你要負起責任來,還有就是雷震的案子,我答應了蘭政委,可是我怕是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了,雷震也是你的兄弟,你替我完成吧”。丁長生說的有點傷感。

“什麼?丁局,你要離開,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因爲葛虎的案子啊?”因爲葛虎的案子一直都有人在公幹系統裡散佈消息說丁長生處置不當,才導致葛虎死亡,爲徹底偵破工作掐斷了線索,雖然這些話沒有傳到丁長生耳朵裡,但是江都市局的局長萬和平倒是逼着丁長生寫了一份完整的報告,所以劉振東有此一問。

“不是,我被調到開發區去了,擔任主任,你的事我會向局裡彙報了,建議你接替我的位置,主管刑偵,劉振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可是,局長,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您也知道,現在市局剛剛進入到正軌,市裡這是怎麼考慮的呀?”劉振東一聽就急了,雖然和丁長生共事時間不長,但是有丁長生在,他劉振東心裡就很踏實,可是現在丁長生要走了,他心裡一下子沒底了。

“沒事,這個世界上離開誰都能繼續往前走,劉振東,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其他人,知道嗎,我不想搞的滿城風雨的”。丁長生又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