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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蘭妮和陳意涵被叫出來之後,樑可心眼前一亮,疑惑的看了蔣海洋一眼,心想,你搞這一大一小到底什麼意思,讓我和齊老三打架嗎?再說了,這個小的明顯就是個學生妹,你這是把我們往坑裡帶啊。

無論怎麼樣樑可心也是京城來的,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而蔣海洋這一套自以爲很有誘惑力,但是這觸及到了樑可心的底線,再無能混蛋的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但是蔣海洋不知道樑可心的底線是什麼。

“算了,蔣海洋,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這禮物,你還是自己享用吧,我對這玩意不感興趣”。樑可心說道。

“樑哥,這可是難得的一對,而且還是娘倆,親的”。蔣海洋俯身到樑可心的耳邊,繼續誘惑道。

這話倒是讓樑可心眼前一亮,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丁長生用手臂輕輕的碰了一下襬在拐角處的一個花瓶,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下把客廳裡的人嚇了一跳,樑可心不由得看向蔣海洋,意思是,這是怎麼回事?

蔣海洋也不知道,但是他沒有膽子上來看看,只是到了樓梯處,就不敢再往上走了,但是無論如何,這裡是不能呆了,自從葛虎死了之後,蔣海洋小心了很多,而且膽子也變小了。

“蔣海洋,看不出啊,還有伏兵,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樑可心也是有脾氣的人,看了蔣海洋一眼,玩味的說道。

“樑哥,你聽我說,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就上去看看,您要是不信,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蔣海洋,行了,別演了,老三,走,我們走了”。樑可心喊道。

蔣海洋這下有點急了,自己好容易和樑可心搭上關係,本來是想借今晚這個機會好好巴結一下樑可心呢,但是沒想到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估計以後就沒得交往了。

於是蔣海洋在樓下轉了一圈拿着一根拖把上了二樓,但是轉了一圈的確是沒有發現什麼,可是當他轉身想往樓下去時,被人在背後一個刀掌切在了後頸上,瞬間就昏了過去,而且倒在了地板上,樓下聽得很清楚。

這個時候齊老三也從廁所裡出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上邊還有其他人,蔣海洋上去了,這會又沒動靜了”。

“她們是誰?”齊老三看着客廳裡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蔣海洋叫來的”。樑可心沒說實話,吱吱嗚嗚的說道。

丁長生沒有從窗戶裡消失,而是從樓梯上走了下去,這下將齊老三和樑可心驚得不輕。

“丁長生?你怎麼在這裡?”樑可心率先問道,以他掌握的消息,樑可心和丁長生那是不共戴天的,現在怎麼會出現在蔣海洋包下的別墅裡。

“樑少,說來話長,我是跟着她來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了”。丁長生指了指嚇得瑟瑟發抖的鄭蘭妮說道。

“她,你跟她幹麼?”齊老三一看是丁長生這小子,倒是很高興,因爲在省城丁長生等於是間接救了他一命,而且還冒着風險在手術單上籤了字,這讓齊老三對他刮目相看。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蔣海洋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沒有一點做人道德底線了,她是蔣海洋的小舅媽,這個是他的表妹”。丁長生沒有多說,單單就是這幾句話就讓樑可心的臉色泛紅了,心想,蔣海洋這個傢伙果然是有陰謀,讓自己的親舅媽來勾引他,這裡面的事一目瞭然啊。

“真的?”齊老三看了鄭蘭妮一眼,又看了樑可心一眼,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沒敢說,自己在廁所裡這功夫,蔣海洋和樑可心到底談了什麼,自己還真是不知道,難道和這兩個女人有關?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丁長生對鄭蘭妮說道。

鄭蘭妮沒有說話,拉着陳意涵跟在丁長生身後出了別墅的客廳,樑可心和齊三太也沒有停留,“哎哎,丁長生,那個蔣海洋去哪兒了?”齊老三緊走進步上前問道。

“哦,在樓上睡覺呢”。丁長生道。

齊老三和樑可心相互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得嘀咕,如果今晚着了蔣海洋的道,那麼以後的事就很難說了,看來蔣海洋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得不提防着。

“兩位,你們是回市區還是住在這裡?我有事先走了,如果明天你們有時間的話,我招待二位”。

“丁長生,我聽說你去開發區了?那我們明天上午去開發區找你吧”。樑可心說道。

“好,那我明天上午在開發區等你們”。丁長生說完帶着鄭蘭妮母女走向停車場。

看着離去的丁長生,齊老三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小子,還是那個脾氣,我喜歡,和這樣的人在一塊玩,打架也高興”。

“你什麼意思,和我一起沒意思?”樑可心白了齊老三一眼說道。

“哪能呢,不過樑哥,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你要是真想在中南省乾點事,你還真得小心點,我看今晚這事,蔣海洋不過是個出面辦事的人,後面是什麼人還很難說呢”。齊三太憂心的提醒道。

“我明白,你說的是羅東秋吧,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犯不着設計我吧”。

“樑哥,那可不一定啊,防人之心不可無,走吧,開個房間睡覺去”。齊老三見勸不動樑可心,索性不說了。

陳旺海死之前,鄭蘭妮就是下面一個派出所的戶籍警,但是一直都是請長假,沒怎麼上過班,所以也不認識丁長生,但是丁長生的大名她是聽了無數遍,蔣海洋不止一次說過,陳旺海的死丁長生是罪魁禍首,但是沒想到的是,今晚居然是這個人救了自己。

“你就是丁局長吧?”鄭蘭妮問道。

“我現在不在公安局了,你可以叫我丁主任”。

“哼,你當什麼都無所謂,我只想知道我丈夫是怎麼死的?”鄭蘭妮在後座上緊緊抱着陳意涵問道。

丁長生又不是傻子,聽鄭蘭妮這口氣就知道,她肯定將陳旺海的死這筆賬算到了自己頭上,而且她既然是蔣海洋的小舅媽,這肯定是蔣海洋告訴她的。

“你丈夫涉嫌貪污受賄,本來這也沒多大事,說清楚問題就完了,積極退贓的話,還能爭的寬大處理,但是他供出了曾經送給他的姐夫蔣文山不少錢,所以這事就麻煩了,在紀委覈實的過程中,陳旺海跳樓自殺了,從各種跡象可以看出來,陳旺海跳樓前有人見過他,或者是威脅過他,他不得不死”。丁長生說的很慢,說的也很客觀,沒有爲公安局做任何的辯護,鄭蘭妮要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肯定聽得出來丁長生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