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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愛國同志,你的意見是對湖州未來發展最重要的,我們會慎重考慮,也會把你的意見如實彙報給羅書記,現在還是說說你的問題,你總不能把人家都安排好了,自己不安排吧”。印千華笑笑說道。

“印部長,這兩個職位,說實話,我都想幹,你答應嗎?”石愛國揶揄道。

“唉,愛國同志,你也不要給我出難題了,雖然這政協副主席可以兼任統戰部長,但是現在這麼多的老幹部都等着安排,你總不能一個人兼任兩個職位吧,這樣會讓其他同志有看法的”。印千華沒想到這個石愛國這麼難纏。

但是他也理解,昨天還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但是早晨一個電話就把人給叫來了,談的卻是讓人家騰位置,這讓誰都難以接受,石愛國能這麼做已經很不錯了,有的還需要書記親自談話才行,這也算是給他印千華面子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市委書記,以前給自己面子那是因爲你是省委組織部長,現在你要摘人家的帽子,人家憑什麼還給你面子,再說了,再往上走,也不是你這個省委組織部長能說了算的。

“那好吧,印部長,你給我交個底,那個統戰部長的難度有多大?”石愛國沉吟一會問道。

果然,當石愛國這麼一問,印千華不說話了。

別看一個是政協副主席,一個是統戰部長,都沒有什麼權力,就是俗話說的那種清閒衙門,但是這裡面的說道完全不一樣,政協副主席基本全都是務虛,舉手的事都是政協這些人乾的,說句不好聽得,都是給年輕人騰了位置的老幹部,但是暫時又不能全部回家抱孩子的,暫時在這裡過渡一下而已。

但是統戰部長就比這要強一點,因爲統戰部長還是省委常委,雖然排名很靠後,可是畢竟是也是常委啊,雖然乾的也是舉手的事,但是這個舉手可比政協副主席那個舉手有分量多了,換句話說,政協副主席那是漸漸淡出政治舞臺的,但是統戰部長還在政治舞臺的中央,孰優孰劣可想而知。

但是正因爲如此,石愛國纔有此一問,如果是政協副主席,難度要小的多,可是這統戰部長就不一樣了,是需要更高層次的人批准的,中南省委可以建議,但是絕沒有權力去任命這個統戰部長,這就是區別所在。

“這個,你也知道,我們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印千華實話實說道。

“我知道,我是問羅書記的意思,如果羅書記肯爲我說話的話,我相信這個統戰部長應該不是很難,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我不知道羅書記什麼態度”。

“呵呵,愛國同志,既然你這麼說,那幹麼不去問問羅書記呢?”印千華將皮球又踢了回來。

“算了吧,羅書記日理萬機,我就不去打擾他了,如果是省委的命令,我服從,但是,要是問我的意見,我選擇統戰部長,請印部長代爲轉達吧”。石愛國說道。

“嗯,那好,我一定會如實的將你的意見告訴羅書記,你的事先說道這裡,再說說你們的組織部長吧,青山同志的事,我們都聽說了,過幾天我會到湖州去看看他,但是他這樣的身體肯定是不能適合接下來的工作了,關於湖州的組織部部長,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談完了石愛國的事,印千華感到輕鬆不少,所以接下來的談話都顯得很輕鬆了,因爲這件事關係不到這兩人的利益,人們在談論事不關己的事情時,總會顯得智慧很多。

“別人我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知道的是,青山同志病重這段時間,部裡主持工作的是唐玲玲同志,這要是一個老組工了,有經驗,尤其是有基層工作的經驗,對幹部的選拔和任命都不錯,截止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聽說她舉薦的幹部哪個出了問題的,這一點足以說明這個幹部的眼光吧?”

聽到石愛國這麼說,印千華的老臉一熱,但是也是沒有辦法,這的確是衡量一個組工幹部的標準,要是你作爲一個地方的組織部長舉薦的人才老是出事,要麼是你這個人的眼光有問題,要麼就是你和你舉薦的人之間有什麼勾結,這都是很嚴重的問題,石愛國這麼說,也算是抓住了組工工作的精髓。

“可是,這個幹部好像很年輕,你覺得她能勝任嗎?”印千華疑慮道。

“印部長,現在的工作環境比起解放前來怎麼樣?那個時候十七八歲的幹部都是省委委員了,難道現在的工作環境還比不上解放前,先不要說唐玲玲這件事,我手底下還有個幹部也是很年輕,你該認識的,就是仲華之前的秘書,丁長生,現在我讓他幹開發區主任,招商引資那也是乾的風生水起,所以,我覺的幹部年輕不是壞事,至少他們能多幹幾年,要是按照年齡論資排輩,那我們這個社會發展前景堪憂啊”。石愛國現在說話也完全放開了,既然要我到省裡來,我以後和你印千華也是同事了,對你再恭敬又有個屁用。

一個小時後,石愛國笑着和印千華握握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但是轉過身來臉色就開始慢慢變得鐵青,丁長生一直都在樑可意的辦公室裡聽着隔壁的動靜,見石愛國出來,趕緊和樑可意打了個招呼後跟着石愛國匆匆走了。

看到石愛國這個摸樣,丁長生就知道肯定是沒好事,但是也沒敢問,一直到汽車進入到了湖州境內時,石愛國讓車拐上了駱馬湖大堤,然後開開車門下了車,丁長生也趕緊下車跟了上去。

“長生,還記得那年我們到這裡來抗洪,我掉進水裡那次嗎?”石愛國看着煙波浩淼的駱馬湖問道。

“石書記,我當然記得,那次是我的工作沒做好,讓您掉進了水裡,我很慚愧”。丁長生說道。

“懺愧什麼,人才湖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長生,我就要離開這裡了,我來湖州七年的時間,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石愛國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