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雖然說苗苗是他表姐家的女兒,但是秦墨是不信的,尤其是苗苗這麼一打扮,已經有點光彩照人的意思了,可是看起來卻有點嫩,秦墨很懷疑苗苗是丁長生新找的一個女人,或者是女大學生之類的。
“苗苗,你和丁長生是什麼關係來着,剛纔他說的太快我沒聽明白?”秦墨問苗苗道。
可是苗苗看了看秦墨,卻突然張開嘴,用手指着嘴,啊啊了兩聲,但是沒有說任何話,這下把秦墨給看傻了,原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個啞巴。
“啊,那,那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秦墨有點着急,她知道殘疾人一般都是很有自尊的,所以問道。
苗苗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點點頭,示意能聽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搖頭,示意不會說。
秦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許多,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個啞巴,這多可惜啊,隨即又想到,丁長生是不會找個啞巴的吧,這下心情釋然了,於是牽起苗苗的手,慢慢向其他人走去。
而此時秦振邦也帶着丁長生到了剛纔他坐的那一桌,同桌的還有其他幾個人,但是丁長生一個都不認識,可是看到秦振邦卻和他們都很熟。
“各位爺,這位是丁長生,我和你們說過的,現在湖州當開發區主任,以後我們的那個項目還得在湖州做下去,丁長生可是我們的保護神啊”。秦振邦笑道。
但是丁長生卻覺得這話無比諷刺,自己多大的官,能給你們這些人當保護神,你還是饒了我吧,其他人和丁長生的心態一樣,都只是看了一眼丁長生,絲毫沒有興趣。
“各位好,歡迎到湖州做客”。丁長生禮節性的問候道。
“唉,湖州?哼,我看十年八年是去不了啦,對了,你是開發區主任,你們怎麼回事啊,反悔很好玩是嗎?你們那個市委書記叫什麼來着?不行撤了算了”。一個身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生氣的說道。
丁長生看得出來,這是秦振邦的小圈子,可是這個圈子不屬於自己,而且你們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說白了,你們這是沒辦法了,你們都沒辦法的事,我一個小小的開發區主任有個屁的辦法?
“好了,好了,這個地方不適合談這件事,我們還是晚上找個地方好好談談,長生剛纔帶來一個好消息,晚上找個地方喝酒,我們慢慢談,對了,長生,到時候你也參加啊”。秦振邦笑道,硬摁着丁長生在自己身邊坐下。
十二點鐘,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不關心的人都坐的遠遠地,但是丁長生卻被苗苗拉着到了婚禮慶典儀式的臺前,看着婚禮臺上準備好的九層蛋糕和香檳酒塔,看的苗苗是目瞪口呆。
“哇,好漂亮啊”。苗苗由衷嘆道。
此時多虧秦墨沒在身邊,否則肯定會氣的吐血,這小妮子居然裝啞巴糊弄自己,害得她同情心氾濫,時刻不離的帶着苗苗在自己身邊,也虧得苗苗身着一身高檔的套裝,也沒有人看出來這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土妞。
丁長生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婚禮之門外等着入場的的周紅旗和安靖,周紅旗一身潔白的婚紗,整個人都是被白色聖潔的婚紗所籠罩的,而且她的身材不是很高,卻是屬於那種嬌俏玲瓏型的女人,白色的婚紗掩蓋了胸前的那一抹白膩,抹胸禮服恰到好處的將兩個圓球托起,顯得飽滿而豐盈。
但是丁長生知道,周紅旗的其實沒那麼大,這只是禮服烘托的而已。
此時他也看到了肖寒,周紅旗一家離開了中南省,連帶着肖寒也消失了,今天的肖寒穿着一身喜慶的淡紅色禮服,站在離周紅旗不遠的地方,可能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又或許她對丁長生有一種莫名的敏感,所以當丁長生看向她時,她的眼睛終於是看向了丁長生,眼睛裡全是驚喜。
周紅旗挽着安靖,緩緩走向了主席臺,但是當丁長生看向安靖時卻突然發現,這個新郎怎麼這麼冷冰冰的,看不到一點的喜慶,難道他對這樁婚事不滿意嗎?
政治世家與軍事世家的結合,這是最穩固的,但是這樣的結合可能只存在於政治領域,他們和感情完全是兩碼事。
周紅旗看到了丁長生,微微點頭,但是隔着婚紗丁長生都能看到,她的眼睛裡泛着淚水,可是她昂着頭在他身邊走過,她牽着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走向婚姻的殿堂,只能留下背影給自己深愛的男人。
丁長生,無論你是不是愛我,但是,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
丁長生,我愛你,但是我不能嫁給你,因爲我們生活在兩個身不由己的世界。
丁長生,我後悔,我愛你,我爲什麼不把自己交給你,至少,在你想我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你曾經進入了我的身體,我還能回味你身上那特殊的味道。
丁長生,愛,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就像是現在,你離我這麼近,可是你沒有勇氣拉住我,我也沒有勇氣停下來,不是嗎?
丁長生,保重自己,我的心永遠在你那裡,雖然這是最真實的廢話,可是除了這句廢話,我還能再給你什麼呢?
周紅旗擡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生怕自己哭出來,今天這是自己的喜事,也許每個人一輩子也只有這麼一次而已,我不能笑着去面對,但是至少我不能讓我的眼淚淹沒這一切。
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這是最美的殿堂,但是不能和最愛的人一起走進去,這樣的儀式只能是最殘酷的美。
苗苗感覺到了周紅旗的眼神,等到周紅旗走過後,她擡頭看着丁長生的臉,而此時,丁長生毫無察覺,他的眼神一直都跟着周紅旗在移動,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他一直以爲自己對周紅旗只是喜歡,而不是愛。
但是還有句話,喜歡是佔有,愛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