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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夜裡十二點多了,丁長生在江都市機場平安落地,但是這個時候劉香梨卻被叫醒了。

“怎麼了,這大半夜的你們要幹什麼?”劉香梨知道,這可能是要開始審問了,看了看牀上熟睡的孩子,不捨得來到了客廳裡。

“過來就知道了”。一個女性的紀委人員將劉香梨帶到了客廳裡,那裡已經擺好了桌子和椅子。

“坐吧,知道爲什麼叫你到這裡來嗎?”坐在桌子後面的一個男人,表情嚴肅,看起來很有威嚴,一上來就給了劉香梨一個很強的威懾力。

“不知道,我是白山的,你們是湖州市紀委的,你們有什麼權力把我帶到這裡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劉香梨冷冷問道,雖然心裡緊張的要命,但是表面上還做出一番義正言辭的樣子。

“劉香梨,你該知道爲什麼帶你到這裡來,我問你,你和丁長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丁長生?”劉香梨眉頭一皺,心想,果然是關於丁長生的,只是丁長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如果這些人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不利於丁長生的事情,那麼自己就該和丁長生撇開關係,而且如果這些人如果掌握了自己和丁長生關係,也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吧。

想到這裡,劉香梨心裡安定了很多。

“對,就是你們縣出來的丁長生,現在在我們這裡工作,怎麼?忘記了,不會吧”。

“當然是記得,我們還共事過一段時間呢,怎麼會忘了呢,你問我和他什麼關係?既然你們都知道是同事關係,那這事還用得着我說嗎?”

“劉香梨,你不要把自己撇的這麼幹淨,丁長生都交代了,你們之間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而且,據說你們還生了個孩子,有這回事吧?”

“孩子?”劉香梨不聽孩子還好,一聽到對方提到那孩子是自己和丁長生生的,精神大定,一來丁長生是絕不會招人自己和他的關係的,這一點劉香梨還是信得過丁長生的,別看那傢伙吊兒郎當的,但是論到對女人的心思上,還沒有哪個男人會像他那麼做,所以紀委的人說是丁長生都交代了,這事就更加的不可信了。

“劉香梨,屋裡那個孩子是你和丁長生的吧,這事我們都掌握了,你要是在抵賴的話可就沒意思了,做個親子鑑定就可以解釋一切了,所以,我們也不要兜圈子,你交代你的,我們都省事”。

“這位大老爺,我看你們還是做個親子鑑定吧,免得到時候冤枉了好人,現在可以告訴你,這孩子是我的孩子,和丁長生沒一點關係,信不信由你們”。劉香梨生氣的說道。

丁長生到了江都已經是深夜了,本想着給楊鳳棲打個電話說一聲,但是考慮到楊鳳棲對那個孩子一直都不冷不熱的,這個時候就算是熱讓她知道了,心裡恐怕也是不好受,所以,忍了忍還是算了,一個人到了快捷酒店要了個房間休息去了。

可是當丁長生在前臺登記時,沒有注意到在門外的停車場上有個人將要下車時,卻在看到了丁長生後,迅速的縮了回去。

這個人繼續看向周圍,但是沒有發現其他的可疑情況,再看丁長生時,已經在前臺消失了,他等了一會,依然是沒有發現其他人到這裡來,於是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拿出了手機。

“喂,老闆,今晚要不要換個交易地點,剛纔我見到一個人,我擔心這是個圈套,萬一真是圈套的話,我們可就真的摺進去了”。

“阿豹,什麼意思,看到誰了,條子?”白開山驚得差點跳起來,阿豹今晚帶着貨去交易,那可是一百多萬的貨,買家來自中北省,按說應該是沒問題的,哪知道還有十分鐘就交易了,阿豹居然發現是個圈套。

“不是,老闆,我也是猜測,因爲我看到了我們的一個熟人,丁長生,剛剛住進這個酒店裡,這是不是巧合還不知道,我聽你吩咐,要交易還是換個地方?”阿豹看了看錶,的確是到了交易的時間了,再拖下去,買家也會着急的。

“丁長生?他怎麼會在那裡?”白開山這下真的驚住了,自從認識了這個人,他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出現在自己交易的現場,看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不知道啊,要不要我上去摸摸底?”阿豹問道。

“不用了,你回來吧,我通知買家另找地點和時間,取消交易”。白開山當機立斷道。

不一會,阿豹就回到了他們租住的房子裡,白開山已經等在那裡了,此時阿龍阿虎阿狼都在呢,看到阿豹拿着毒品進來,白開山就放心了,雖然他是用這幾人,但是對他們也是防備着,這可是一百多萬的貨,要是阿豹拿着私奔了,自己還真是不好找他,但是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不是這個行裡的人,阿豹就是拿着這些貨,也不見得能賣個好價錢,甚至賣得出去賣不出去都另說着呢。

“老闆,就這麼算了?我看着那小子可是一個人進去的,帶沒帶傢伙我不知道,我就得這是個好機會,乾脆做了他算了”。阿豹氣呼呼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萬一像你說的那樣,這是個圈套呢?”白開山反問道。

“我觀察了好一陣,都這個點了,不像是設圈套的樣子,再說了,如果這真是個圈套的話,丁長生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住進去,至少也該遮遮掩掩的吧”。阿豹考慮了一下說道。

“有把握?”白開山沒理會阿豹,看向了阿龍。

“這事還真是不好說,不過,如果我們幾個一起去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拿下這小子,只是萬一鬧出了動靜,怕是不好收拾”。阿龍心裡很怪阿豹多嘴,丁長生那個傢伙哪是那麼好算計的,既然自己這邊和丁長生的事情都了的差不多了,何必再去招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