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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湖州的時間不長,還沒有丁長生長呢,我叫譚大慶,我們可能沒打過交道,但是你肯定是聽說過我,公安局的通緝犯,呵呵,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恨丁長生嗎?”譚大慶一邊吸着煙,一邊說道。

菸蒂的光亮不時的將譚大慶猙獰的臉展現在司嘉儀的眼前,她現在真的很怕,不是怕死,而是怕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有什麼傷害,在這漆黑的夜裡,他將自己綁架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所以,司嘉儀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和他聊聊天,一來是希望能打動他的善心,二來是希望藉助這樣的方式分散他的注意力,要不然的話,自己今晚很可能會難逃厄運。

“你和丁長生有仇嗎?你們就是有仇你綁架我幹什麼,我和丁長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司嘉儀叫屈道。

“司小姐,我和你是沒有仇,我也不知道你和丁長生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知道,你父親肯定會找丁長生幫忙的,丁長生要是不來,你就會死,那麼你父親就會恨丁長生一輩子,如果他來了,我就放你走,到時候是他死,你活着,你會不會爲了他而難過,呵呵呵”。譚大慶在黑暗裡笑起來,但是這笑聲卻讓人感到很恐懼。

蔣海洋一遍遍的撥打譚大慶的電話,但是他的電話始終都是關機狀態,不得已,他又打給了羅東秋,剛剛接到羅東秋的電話時,他還以爲羅東秋也是開玩笑呢,但是一想到就在下午剛剛聽譚大慶說了一遍,這下完全信了。

“秋哥,還是打不通,我覺得這事鬧大了,萬一司南下將這事告到省裡去,我覺得你還是和老爺子打個招呼,讓他先有個準備吧”。蔣海洋說道。

“蔣海洋,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立刻給我找到他,把人救回來,另外,你安排一下,這個人已經不能再留了,他知道的太多,死了還好辦,萬一落到警察手裡,你說這事怎麼辦?”羅東秋在電話裡低聲訓斥道。

“好,我知道了,秋哥,你先睡吧,這事我來安排”。

“睡個屁啊,我告訴你蔣海洋,如果譚大慶落到警察手裡,你就等着坐牢吧,你乾的那些事,還有你爹乾的那些事,這個譚大慶到底知道多少?”羅東秋提醒道。

羅東秋不提醒還好點,經他這麼一說,蔣海洋的腦子立刻就有點不夠使了,在蔣文山時代,譚大慶是自己安排在公安局的一枚釘子,在公安局的時候爲自己掩蓋了不少殺人越貨的事,這譚大慶真要是像領導說的那樣,落到了警察手裡,那麼自己只有出國了,國內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立刻忙亂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手下還真是無人可用了,這大晚上的,到哪裡去找譚大慶,說不定這傢伙已經不在湖州了,他傻啊他,綁架了人還呆在市內。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給譚大慶打電話,而且還希望譚大慶能夠順利脫身,不然的話,落到警察手裡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我覺得丁長生這人不會來的,據我的瞭解,他這人很惜命”。司嘉儀說道。

“是嗎?不見得吧,看來你還真是不太瞭解丁長生,他是惜命,但是還很願意英雄救美,我打賭,這一次他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你走,丁長生和我都會留在這裡,這輩子該玩的玩了,該吃的吃了,也夠本了,只是今天的事我很遺憾,沒能將丁長生的那些女人都弄來,要是那樣的話,就更完美了”。譚大慶很遺憾的說道。

“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他從村裡的一個小混混混到現在不容易,所以,現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要命的事他不敢幹的,因爲他膽小的很”。司嘉儀繼續說道。

“膽小?司小姐,你真是會開玩笑,我告訴你吧,丁長生一點都不膽小,相反,膽子大得很,他連市委書記的女人都敢玩,你說他的膽子小嗎?”譚大慶奸笑着問道。

“市委書記的女人?”司嘉儀一愣,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媽,但是自己媽都那麼大年紀了,還會和丁長生有關係,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不知道吧,現在新湖區教育局的局長鄭小艾是蔣文山的情fu,那個時候蔣文山還沒走呢,丁長生這小子就敢把市委書記的女人給辦了,你說這小子的膽子是不是很大,而且更爲讓我佩服的是,當時丁長生居然還把蔣文山給打了一頓,當時我真是太佩服這小子的膽子了,你還能說他的膽子小?開玩笑”。譚大慶不屑的將丁長生的這些風流韻事給說了一遍,很多事都是司嘉儀第一次聽說,不由得暗自嘆息,這個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妄爲啊。

說完,譚大慶拿出來手機,開機,然後打電話給丁長生,而此時,丁長生就在司南下的辦公室裡。

“喂,丁長生,好久不見了吧”。譚大慶笑道。

“譚大慶,對付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倆找個地方單練,怎麼樣?”

“丁長生,你也不用激我,現在牌在我的手裡,我出什麼牌你就得跟什麼牌,不要想着討價還價”。譚大慶說道。

“好吧,你先出”。丁長生說道。

此時的司南下一聽是他的打來的,急忙站了起來,而劉振東也趕緊啓動儀器開始確定電話的位置。

“半個小時候,你到紡織廠來,我在第一車間等你,你要是不來,就等着給司嘉儀收屍吧”。譚大慶惡狠狠的說道。

“等一下,我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我怎麼知道司嘉儀還活着呢,我要和司嘉儀說句話”。丁長生說道。

“可以,司小姐,來,和丁長生說句話,你輸了,他說他來,你還是沒我瞭解他吧”。譚大慶將手機放到了司嘉儀的耳邊。

“長生,千萬不要來……”

“等着我,我會救你出來的,等着我”。說完,丁長生不顧劉振東的儀器,掛了電話。

“丁局現在怎麼辦?”劉振東問道。

“司書記,給武警打電話,借兵,公安局的人員恐怕是不夠用,立刻將紡織廠圍起來,任何人不能出去,振東,給你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把譚大慶的老婆孩子都帶到現場,勸降”。丁長生布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