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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午到的,下午纔來得及和你聯繫,怎麼樣,最近還可以吧”。丁長生問道。

“丁局,請坐,我們邊吃邊談吧,我現在閒得很,你這次來呆多久,我幫你跑跑腿吧”。劉振東無所謂的說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這一走,局裡的事也沒人和我說了,局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唉,怎麼說呢,耿長文瘋了,局裡的大部分幹部都調整了,我這個刑警隊長現在交流到其他崗位了,現在管後勤,掛的是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劉振東苦笑說道。

“他想幹什麼?蘭政委沒說話?”丁長生問道。

“蘭政委也有她的難處,而且這次跟着去打着的是調整交流的名義,蘭政委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要是她說了能管用的話,她肯定是會說的”。劉振東無奈的說道。

“嗯,我這次來是代表省紀委巡視的,既然這樣,你可以收集一下局裡的材料和近期的狀況,我會到市局巡視,耿長文這傢伙,我看是想升官想瘋了,他真的以爲羅東秋能保他,真是個政治白癡啊,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摘出來”。丁長生咬着牙說道。

“現在很多人都對市局有意見,尤其是開發區的企業,市局打着共建平安湖州的名義,像這些企業攤了不少派,如果哪些企業不繳納這個費用,就會發生小混混到企業找事的情況,而報警時局裡又不出警,搞的地方企業對公安局很有意見,這還不算,華錦城的企業是他追查的最狠的,華錦城不在國內了,所以那些企業基本都處於半關閉狀態,直接造成了一千多人失業,這都是有據可查的”。劉振東邊烤串邊說道。

“哦?還在查華錦城,那查出來什麼了嗎?”丁長生問道。

“查出個屁來,我聽下面的兄弟說,局長說了,就是查不出來也要天天查,直到把華錦城查回來爲止,直到把世紀錦城查倒閉爲止,要讓這些奸商知道什麼是**”。劉振東說這話時只有苦笑了。

“嗯,你重點收集一下這方面的材料,對了,這事司南下不管嗎?按說這事涉及到了開發區的招商引資了,司南下該過問一下才是吧”。丁長生很奇怪的問道。

“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不過聽人說,耿長文明確告訴過司南下,這是省領導的意思,讓司南下去問省領導,但是卻沒說這位省領導是誰,這就很玩味了”。劉振東神秘的一笑,說道。

“這個耿長文,我看還真是想升官想瘋了,看來羅東秋許了他不少的好處,不過,那些公司不可能都把錢給公安局了吧,這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丁長生敏銳的感覺到,耿長文既然敢這麼做,不可能沒有一點馬腳露出來。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不過就算是沒伸手,但是吃請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隨着他在湖州逐漸掌握了局勢,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像是以前那麼小心了”。

“嗯,這就是機會,你這幾天不要幹別的了,就盯這件事,直到抓到東西爲止,到時候舉報到巡視組,我倒是看看這傢伙有多大的本事”。丁長生淡淡的說道。

當晚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是很晚了,但是擡頭看了看對面樓上趙馨雅的家裡,她居然還沒睡,而且開着窗戶,一個人不知道在家裡收拾什麼,來回的走動着。

丁長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終於是上了趙馨雅家的樓,這一路上都是小心謹慎,自己現在身份不同,萬一被人拿住了把柄,那都是致命的,所以每上一層樓都是很小心,以至於輕到連樓道里的聲控燈都沒亮。

到了趙馨雅門前,丁長生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趙馨雅一看是丁長生的電話,接通後高興的說道。

“我到湖州了,就在你家門外,你把窗簾拉上,把燈關掉”。丁長生輕聲說道。

“啊,哦,這就去關……”趙馨雅對丁長生從來都是沒有絲毫懷疑的,尤其是當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後,她最大的擔心就是自己再也不能引起丁長生的注意,雖然這種擔心隨着每一次迎來丁長生的疾風驟雨的愛,可是這種擔心卻重來沒有消失過。

這是成熟女人的心,她們面對丁長生時,不是徐嬌嬌那種霸道和無理取鬧,而是一種穩重的讓人窒息的愛,就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着,像是夏季的夜來香,夜越深,越是能體會到這種帶着露水的清香。

在趙馨雅開門後,丁長生一步踏進屋裡,這個時候只見一道黑影瞬間閃進了趙馨雅的家裡,一把抱住她,雖然在門開之前還心存疑慮,可是當聞到了他身上那種特殊的味道時,她的心才真正的安靜下來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對女人來說尤其敏感,可以說每個女人都對自己男人身上味道熟悉而敏感,趙馨雅聞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任由這個自己連臉都沒有看到的男人將自己抱進了臥室裡。

疾風驟雨都會過去,可是這個過程對趙馨雅來說既漫長又短暫,每一次都會讓她感覺到自己這麼做是值得,可是這種值得卻好長時間才能等來一回,然後又陷入到長久的等待中。

“想我了嗎?今天你好像比以前瘋狂多了”。丁長生輕輕拍着趙馨雅的脊背,說道。

“去,說什麼呢,誰想你了,對了,瑩瑩在學校裡還行吧,這也死丫頭,連個電話都不打”。趙馨雅問道。

“好着呢,她住學校,前段時間我家裡不是來了個女人嘛,你見過的,蔣夢蝶,一到週末,蔣夢蝶就會把瑩瑩接到她家裡去,兩人現在和姐妹似得”。丁長生信口說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其實放心不下的是你”。趙馨雅一語雙關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怎麼就放心不下我了?”丁長生故作不解的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我告訴你,你可要記得對我說過什麼,我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瑩瑩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是你不會不懂事吧”。趙馨雅在丁長生懷裡掙扎了一下,伸手在丁長生的眉頭上點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