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主意好,幹喝酒沒意思,還是說段子比較好玩,長生,你也說一個”。成功附和道。
“這個,我還真是不太懂”。
“哎呦,丁書記,過分謙虛可就是驕傲了,要不這麼着吧,你要是說的逗笑我了,待會我替你喝一杯怎麼樣?”張蕊今晚算是耗上丁長生了,處處都是以丁長生爲攻擊的第一目標,就連說個段子都不放過他。
“呃,那張臺長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爲其難,說一個吧”。丁長生爲難的說道。
“好,快說,我先幫你倒杯茶潤潤嗓子”。張蕊搶先拿起茶壺給丁長生倒了杯茶,看得柯子華眼神眯着,心想,這個女人要是瘋狂起來,還真是沒人能擋得住,但願丁長生能看上你。
於是衆人都看着丁長生,等他喝了口茶,開始講起來。
“這是我在省紀委時聽到的一個段子,說是市政府做完一項工程,剩下了一大筆錢,於是衆人開會舉手表決,這筆錢該怎麼花,最終問題集中到了到底拿這筆錢改善中小學教學環境還是改善監獄的環境,衆人爭論不休,但是都有道理,到最後,還是老常委說了一句話,一語定乾坤,你們猜他說了什麼?他說:你們這幫人,這輩子還有機會上中小學嗎?於是衆人一致通過還是改善監獄環境比較好”。丁長生說的時候沒有笑,其他人聽了也是面面相覷,尤其是張蕊,都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茬了。
“你看看,我就說了嘛,我不會什麼段子,你們非得讓我說”。丁長生見衆人都這個德行,於是叫屈道。
酒場就是酒場,不會因爲丁長生的一個段子而告吹,而且在場的這幾個人哪個不是人精,所以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最後,丁長生喝得最多,三個人合起夥來灌他,還能灌不醉?
丁長生來時沒開車,走的時候是坐着張蕊的車走的,臨到張蕊上車時,她看了一眼成功,只見成功點點頭,擺擺手,這一下,可能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張蕊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後座上早就呼呼大睡的丁長生,深感無奈,但是她明白,今晚是最好的機會,於是一咬牙,開車朝自己在郊外的別墅駛去。
夏天的夜晚很靜,張蕊開車進了自己家別墅後,並沒有急着將丁長生拖進自己家,而是停好車,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來,從手袋裡拿出一盒香菸,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心裡很矛盾,雖然自己是成功的情fu,但是自己這輩子除了自己老公之外,成功是他的唯一男人,可是現在呢,難道自己的人生裡又多了一個男人嗎?
這一步邁出去,自己還有回頭路嗎?
打開手機,撥打了家裡的電話,因爲此時,家裡還有個人在等着她,雖然自己和成功的事做的隱秘,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男人知不知道這件事,還是知道了也是裝作不知道。
“喂,還沒睡呢?”張蕊吐出一口煙,問道。
“等你呢,你還回來嗎?”張蕊老公在電話裡溫柔的問道。
“我加班,晚上不回去了”。張蕊撒謊道。
“哦,那你注意身體,還有,蕊蕊,你都是臺長了,有些事不必事必躬親了,不要累着自己”。張蕊老公體貼的說道。
“我知道,你先睡吧”。張蕊心煩意亂的說道。
不必事必躬親,是啊,自己是領導了,不需要事必躬親了,但是這件事怎麼可能不要自己事必躬親,想到這裡,張蕊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那邊她老公聽到了她的不耐煩,說了句再見就掛了電話。
其實他都明白,所謂的加班是什麼意思,這樣的事好幾年了,隨着張蕊加班的時間越來越多,她攀升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她以爲自己不知道那些事,其實自己都知道,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幾個人綁到了一處山洞裡,在那裡,他體會到了死亡的味道,那種黑暗和死亡帶來的恐懼使他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慄,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管自己老婆的事,他甚至從那之後很少碰自己老婆,因爲他不想去死,他不敢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櫻花會所的頂層,頭頂上是靜靜的星空,柯子華和成功對面而坐,正在喝茶。
“華子,你說丁長生今晚那個段子在說明什麼?或者說他想說什麼?”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理解爲這是對我們的警告,他這是要把我們送進監獄的節奏”。柯子華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柯子華在成功面前再也沒有說過丁長生的好話。
“有這麼嚴重?”成功不爲所動道。
“有沒有這麼嚴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讓他知道,有些事他不能做,有些人他不能得罪,國家和政府不是他丁長生家的,所以不要做那種強出頭的事,否則的話……”
雖然柯子華沒說下去,但是成功卻知道,柯子華對丁長生的厭惡程度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讓成功很是苦惱,很擔心柯子華的不理智讓自己的精心佈局功虧一簣,柯子華個成功最大的區別是柯子華崇尚暴力,而成功更喜歡用腦子去做事,這一點,柯子華學到現在都沒學會。
丁長生是被張蕊連扛帶拽的拖進別墅的,但是拖到客廳的沙發上時就再也拖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呼呼的喘着粗氣。
“看不出,這小子還真是死沉死沉的”。張蕊自言自語道。
可是扛到這裡遠沒有解決問題,張蕊看了看拉着的窗簾,但是這裡是客廳,真的要在這裡嗎,張蕊想到這裡自己就臉紅了,而且看着呼呼大睡的丁長生,就這麼個樣子能幹什麼呀?
於是張蕊決定先不管了,自己先洗個澡再說,於是扔下在客廳裡呼呼大睡的丁長生,自顧自的上樓去洗澡了,可是等她洗完澡再下來時,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