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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的是克虜伯公司?”丁長生精神一震,問道。

“對啊,怎麼了?你知道這個公司?”

“知道一點,沒想到這個老牌的鋼鐵公司居然能和你們合作,估計他們也是看中了中國的市場前景了,現在國內的普通鋼材嚴重過剩,不少鋼材老闆都跳樓了,缺少的就是特種鋼材”。

“所以,我們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公司建成投產後,除了技術轉讓費之外,還有每年公司利潤的三成都是克虜伯的,期限五年”。謝赫洋很煩悶的說道。

“這麼多?”

“嗯,本來我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老爺子似乎對這個很不在乎,他現在在意的是如何讓謝氏鋼鐵重新站起來”。謝赫洋說道。

“嗯,這樣吧,你還記得磐石投資的楊鳳棲嗎?”

“記得,怎麼,你能說動磐石投資給我們投資,這樣也好啊”。謝赫洋臉上現出明媚的笑容,說道。

“你等會,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拿出手機打的電話,而且還是個陌生號碼,楊鳳棲剛剛睡下,被這個陌生的國內電話吵醒,非常的不高興。

“喂?哪位啊?”

“楊姐,是我,丁長生”。

“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都多少次了,不要這個點打電話,你又忘了時差了?”楊鳳棲將電話放在枕頭上,嘴裡咕噥着罵丁長生道。

丁長生有點尷尬,笑笑,然後說道:“這次我沒忘,只是有一幢大生意,我覺得必須告訴你,否則讓你失去了怎麼好的賺錢機會,豈不是讓我一輩子心不安嘛”。

“你少忽悠我,我要睡覺了,白天累死了,開了一天的會,不聊啦”。楊鳳棲說着就想要掛掉電話。

“我之前也和你說過,是關於謝氏鋼鐵的事情,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謝氏鋼鐵?有點印象,說吧,到底什麼事?”

“他們想要建設一個新的公司,引進世界上最先進的特種鋼鍊鋼技術,已經和德國克虜伯公司談妥了,你不準備投資點?”

“克虜伯?你等會哈”。楊鳳棲有着靈敏的商業嗅覺,最近國內的冠雲湖項目和漢唐置業發生了衝突,所以她基本都呆在國外,但是依然遙控着國內的事情,所以任何國內的商機都不會逃過她的眼睛。

她身無寸縷的起身到了牆角打開筆記本,也沒開燈,打開了筆記本,查到了克虜伯公司的網頁,雖然磐石投資投資過很多的項目的,但是鋼鐵這個項目還是第一次接觸到。

可是她在克虜伯公司的網頁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國內公司的合作信息。

“丁長生,你是個騙子吧?克虜伯公司的網頁上根本沒有涉及到和國內公司合作的任何消息。”

丁長生捂住話筒,詢問謝赫洋,謝赫洋一聽是這事,示意丁長生把手機給她,丁長生樂得清閒,於是直接給了她,女人們的交鋒外人是不理解的,尤其是兩個很優秀的女人,交鋒也是那麼的優雅,絲毫看不到血雨腥風,但是很多事女人間交流更能達成協議。

“喂,你好,楊姐,我是謝赫洋,你還記得我嗎?”

“呃,你好,你在丁長生那裡?”

“嗯,是啊,他之前在湖州時曾答應給我們找投資的,但是我把項目合作方找到了,可是這傢伙居然又說投資沒了,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個騙子,不過,你們和克虜伯合作的事情是真的?”楊鳳棲還是存有疑問道。

“是真的,一來克虜伯對這件事很慎重,因爲他們的技術都是最先進的,而西方對中國的技術輸出是很嚴格的,所以他們也不希望在合作達成前有人知道這個消息,二來我們謝氏投資是上市公司,因爲業績原因,已經停牌了,我們也是擔心萬一這個消息公佈出去,會遭到惡意收購,現在股價已經跌破發行價了”。謝赫洋很鎮定的說道。

“哦,這麼說,一切都是真的?”

“楊姐,你和丁長生是好朋友,我和他也是朋友,我們不能幹損害朋友利益的事吧”。謝赫洋在電話裡很自然的說道。

“嗯,你說的對,這樣吧,我明天晚上到香港,你也到香港來一趟,我們見面談怎麼樣,在電話裡有些事還是不太方便”。楊鳳棲瞬間就做了決定,說道。

“好,我到香港等楊姐”。謝赫洋真是大喜過望,沒想到楊鳳棲居然能答應大老遠來香港談,這就意味着楊鳳棲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一時間謝赫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將手機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看謝赫洋高興的樣子,知道這事可能差不多。

“怎麼樣?”

“我明天去香港見她,可能差不多”。謝赫洋說道。

“嗯,最近國內的一些事對她不利,她也不想退步,所以就僵住了,去香港見她這件事還是保密爲好,而且如果她真的投資的話,我建議還是新成立一家公司收購你們謝氏鋼鐵的股票,這樣的話對她對你都好一點”。丁長生建議道。

“國內的事對她不利?什麼問題,將來不會影響到我們公司吧?”謝赫洋非常警惕的問道。

“具體的事到時候她會告訴你的,如果不告訴你,那就說明她不坦誠,這樣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談比較好,對吧,我只是一個牽線搭橋的問題,我當時說的那件事,現在不能成行也是因爲國內的政治環境不允許了,我最近就可能有些麻煩了,所以我也不想因爲投資的問題把你牽扯進來”。丁長生實話實說道。

“林一道?”謝赫洋問道。

“嗯,我這個區委書記也不見得能坐多久,所以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是小心爲妙”。丁長生囑咐道。

“有這麼嚴重?”

“不知道,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只是我們現在是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棋到底往哪裡走,所以很被動”。丁長生無奈的嘆息道,他的確是不知道林一道下一步棋準備怎麼走,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不行的話,你這個官也別當了,?到我公司來,我讓你做我的副總怎麼樣?”

“貼身副總?”丁長生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