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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道氣的夠嗆,但是也沒辦法,事情已然是這樣了,再發火也是白搭,陳平山看了看林一道,說道:“這麼一來,丁長生的警惕性肯定就高了,再想動手,就費勁了”。

“白山市委那邊,成千鶴雖然可用,但是不佔優勢,湖州市委那邊都是跟着省委走的,也不好動,現在只能是幹看着,很難動誰啊?”林一道嘆口氣說道。

“實在不行的話,只好從祁鳳竹那裡掐斷了,這個傢伙,在裡面也不老實,申訴信是一週一封,我總感覺這背後有人在操縱,但是卻找不到是誰,這纔是最令人害怕的”。陳平山說道。

陳平山和林一道在這裡猜測這背後是誰在設計他們,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往丁長生身上考慮,一來這個人雖然是個可疑的人,但是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這讓林一道在開始時就沒將丁長生算在內。

倒是陳平山對丁長生很感興趣,有時候在局外的人往往看得更加清楚,陳平山無疑就是那個能將自己撇到局外的人,可是這還需要時間驗證,目前沒發現丁長生的任何疑點,只是知道閆培功是丁長生引資到湖州的,其他一概不知。

讓丁長生比較意外的是,他回到白山時,蔣夢蝶居然走了,一個人走的,臨上飛機前給丁長生髮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說是去加拿大找她姐姐去了。

“怎麼,小姨子走了,不高興了?”秦墨見家裡沒人,從身後抱住丁長生,嬌嗔道。

“哪能呢,我只是擔心她的安全,既然是出國了,我就放心了,我擔心她不出國,在國內呆着,那幾個人還有兩個人沒抓到呢,很麻煩”。丁長生解釋道。

“好了,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了,我又沒那麼小心眼”。秦墨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

“是嗎,沒那麼小心眼嗎?現在家裡沒人,我們再抓緊時間吧”。說着一彎腰,扛起秦墨向臥室走去。

“哎呦,你幹什麼,你這個暴君,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麼啊?”

“既然是暴君,自然是臨幸你了,愛妃,我們抓緊時間吧”。屋裡傳來了鶯鶯燕燕的聲音,此時,丁長生放在客廳裡的手機劇烈的響了起來。

“什麼聲音?”秦墨停止了動作,問道。

“不用管他,是我手機,繼續”。說完,就被丁長生按着頭?摁了下去。

但是丁長生的手機響個不停,秦墨再次擡頭,說道:“看來是有急事找你,晚上吧,晚上”。

說完,不顧丁長生的撕扯,拿起自己的衣服衝出了臥室,不巧的是,此時閆荔居然回來了,一眼就看到了秦墨的抱着衣服衝出臥室的樣子,但是看到秦墨並沒有惱怒的樣子,這才明白,人家這小兩口真的是在一起了,心裡頓時空空的。

“喂,哪位?”丁長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問道。

“丁先生,我有急事要見你,立刻,小樹林見”。

丁長生一愣,聽出了是安仁的聲音,但是聽他的聲音很是慌亂,而且很急促,聯想到他說的小樹林,不由得想起上次和他見面是在他老家的小村子裡的小樹林,難道安仁真是有重要的情報要交給自己,還是給自己設了個套?

但是無論怎麼樣,丁長生不想失信於安仁,就算是個圈套,估計自己也能應付得了,於是和秦墨打了個招呼,開車直接出了門。

但是一出門,就發現自己背後有尾巴,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跟着自己轉了好幾個圈了,一直都甩不掉,看來是遇到高手了。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靠邊將警察叫了過來,亮明瞭自己的身份,然後讓交警幫忙攔住後面那輛一直跟着自己的車,自己這輛車還是太顯眼了,而且既然是敢這麼跟着自己,萬一在自己車上按了什麼東西,那麼自己就很危險了,於是拐過路口,將車停在路邊,打車離開了市區。

還有不少距離時,丁長生就下了車,走着去了那片小樹林,他遠遠的看到安仁很着急的在東張西望,認真觀察了周圍,看上去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於是走了過去。

在安仁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你這麼急着找我,到底什麼事?”

安仁嚇得差點跳起來,看着身後的丁長生,拍着自己的胸脯,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哎呦,丁先生,不帶這樣的,你嚇死我了,哎呦,我這心臟啊”。

過了一會,安仁纔將一個很小的存儲卡拿了出來,交給了丁長生,說道:“丁先生,出大事了,有人殺人了”。

“殺人了,誰?”丁長生精神一震,安仁能來找自己,肯定是有所收穫,但是至於是什麼,他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可是殺人可不是小事,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那個,你拿回去看看吧,我覺得對你有用,這是存儲卡,只有這一份,是原件,我也沒留複製件,丁先生,你答應我的,這個東西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我怎麼辦,現在就跑嗎?”安仁顯然是被嚇壞了,不是被丁長生剛纔嚇的,而可能是被存儲卡里的東西嚇傻了。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丁長生手頭沒有可播放的設備,看到安仁如此緊張,心想,肯定不一般。

“你,你讓我注意的那個人,殺人了,在俱樂部玩虐待遊戲,把一個女孩給殺死了,最要命的是,那個女孩還不滿十六歲,那女孩是我找來的,我……”安仁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說是那個柯子華陪着的那個男的殺的人?”丁長生問道。

“是,都在這裡面了,拍的很清楚的”。安仁說道。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丁長生問道。

“柯子華知道,我老闆也知道,而且是我老闆親自處理的屍體,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從這個視頻裡可以看到人被擡走了,但是擡哪去了,不知道”。安仁哆嗦着說道。

丁長生心想,林一道,林平南,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次我看你們爺倆怎麼玩這一出把戲,但是毫無疑問,目前這個人,安仁是重要的人證,決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