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一愣,不知道田鄂茹在搞什麼鬼,看了看她,問道:“誰啊?”
“你猜呢?”田鄂茹的臉幾乎是貼到了丁長生的臉上,丁長生只得扯着身體躲開她這種猛烈的攻勢。
“我不知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丁長生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你呀,真是沒一點情調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對我和寇大鵬的事肯定是耿耿於懷,但是我也是女人啊,霍呂茂不行,你知道的,你也不來海陽了,你讓一個女人就這麼守寡?”田鄂茹說的好像是丁長生委屈了她似得。
其實和田鄂茹的關係讓丁長生很是糾結,一來自己和田鄂茹確實是沒有多少感情,倆個人之間的關係可能真的是緊緊存在於肉體之上。
但是,男人也是善妒的動物,當丁長生知道田鄂茹又回到了寇大鵬懷抱後,確實是有點鬱悶,但是卻也沒拿這事當回事,自己給不了田鄂茹任何的好處和承諾,所以,豈能奢望田鄂茹爲自己守身如玉,那不是扯淡嗎?
“你想多了,我真的還有事,先走了”。丁長生起身要走,可是硬生生被田鄂茹摁在了沙發上。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是我姐姐,我叫來的,我今晚不打擾你們,你儘管去,沒人知道的”。田鄂茹笑道。
“沒人知道?成功不知道?”丁長生奇怪道。
“不知道,我姐姐是來看我姐夫的,我來這幾天也是住在我姐夫家裡,但是我姐夫和我姐的關係不怎麼樣,好像這幾天又有什麼案子,所以昨晚就沒回家”。田鄂茹說道。
丁長生本來還想問到底是哪個姐姐時,一想,自己想多了,她們姐妹三個,除了她和成功的老媽,那肯定就是她的二姐田清茹了,對於這個女人丁長生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清高的那種,怎麼會聽從田鄂茹的擺佈?
“你開玩笑的吧?”丁長生不信的問道。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信,但是我就告訴你,爲了你,我做了好幾年的工作了,而且,我這個姐姐,也是個苦命人,她老公常年不回家不說,還在外面有了人,因爲離婚的事,和我姐姐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我在旁邊敲邊鼓,你害怕什麼,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性?”說着,一把掏向了丁長生的褲襠裡,丁長生來不及躲,被他抓了正着。
“你,你幹什麼,鬆開,這是什麼地方,別胡來”。丁長生嚇了一跳,低聲訓斥道。
“說吧,你到底去不去?”
“你這不是扯淡嗎,我和她怎麼可能呢?”丁長生哭笑不得,但是自己的命根子被田鄂茹死死地抓住了,田鄂茹的手就好像是手銬一樣,越掙扎越緊,不知道是命根子的事還是手銬的事。
“我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這也就是她一時糊塗被我利用了,你要是再猶豫的話,恐怕煮熟的鴨子就真的飛了”。田鄂茹恨很的說道。
“什麼意思?”丁長生不解的問道。
“本來,我姐這次來是想和姐夫好好談談,如果能過下去,就好好過,如果真的過不下去了,那麼大家就好說好散,離婚算完,但是,沒想到的是,我們昨天上門時,把我姐夫和他的小三堵在了家裡,還沒起牀呢,這下,你想想,那是我姐姐的大牀,是他們的婚牀,可是我姐夫呢,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在這牀上做那種事,而且不知道玩的多嗨呢,要你媳婦和別人這樣,你受的了嗎?”
“滾蛋,我媳婦不會這樣”。丁長生不自覺的爆出了一句粗口。
“嘿嘿,我就說吧,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我就和我姐姐這麼說的,他能找女人,你就不能找男人啊,所以,我就推薦了你,這麼好的事,你該感謝我纔是啊,你也知道,我姐姐那是多麼清高的一個人,副檢察長啊,你上過副檢察長嗎?女的。”田鄂茹得意的問道。
“怎麼,你的意思我上過男的?”丁長生白了田鄂茹一眼,說道。
“行不行給我個話,我來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開好房了,你等會,我打電話問問”。田鄂茹興奮的說道。
趁着田鄂茹給她姐姐打電話的功夫,丁長生起身趕緊走了,這都是什麼事啊,還有妹妹給姐姐拉皮條的,別說是田清茹自願的,自己是不想在招惹成家的人了,雖然田清茹和成千鶴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最爲關鍵的是自己和秦墨都結婚了,再胡來不合適。
丁長生撇開了田鄂茹,自己一個人去了白山區委,已經好幾天沒過問區裡的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讓丁長生感到意外的是梅三弄還沒下班,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梅三弄還在辦公室看材料呢。
“梅主任,還沒走啊”。
“哎呦,丁書記,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忘了拿東西了?”梅三弄急問道。
“沒有,就是過來看看,這幾天區裡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都挺好的,對了,養殖中心全部拆完了,接下來就是土地整治了,對了,有個女人來找過你,我說你去了省城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留了個名片,讓我回來交給你”。說着梅三弄拉開抽屜,在自己的筆記本里找出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開始時還以爲是田鄂茹來找過自己呢,但是打開一看,居然是肖寒,肖寒來這裡找過自己了,怎麼不給自己打電話呢?丁長生拿出手機想不給肖寒撥過去,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老梅,我前段時間和你說起過,想不想換個地方工作,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丁長生將名片塞進兜裡,問梅三弄道。
“呵呵,我聽丁書記的安排”。梅三弄雖然比丁長生大很多,但是在丁長生這裡,他永遠都感覺自己比丁長生矮很多,這大概就是官位的壓力吧,在高自己一級的官位壓迫下,下級永遠都直不起腰來,其實說到底,還是人心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