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管不了你的帽子,你想去哪裡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你說了不算,但是梁書記說了算啊,要不然你幫我說說唄,我想去……”
“打住,這樣的事我可不幹,這裡還有個常委呢,你找他得了”。樑可意指着仲華說道。
兩人正在說笑間,傳來了敲門聲,門外進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看起來很乾練,但是萬有纔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仲書記,我來晚了,路實在是堵得厲害,我出門晚了點”。女人放下手裡的坤包,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們也是剛剛開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江都市的紀委書記鄭嶽青,鄭書記,來,你坐到這邊來,給你留着位置呢”。仲華沒有站起來,其他人也丁長生站起來了,因爲給鄭嶽青留着的位置正好在自己身邊。
丁長生起身爲鄭嶽青拉開了椅子,鄭嶽青向丁長生點點頭表示感謝。
“嶽青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人,給你拉椅子的是丁長生,我叫你來也是想讓你和他提前對接一下,熟悉一下,他很快要去省紀委工作,咱們市的紀委工作也需要省紀委的支持和幫助,你們今天好好喝一杯,算是認識了,以後有事情相互支持”。仲華說道。
“丁秘書,久仰,我叫鄭嶽青,對於你這位仲書記的前秘書,我們可是如雷貫耳啊,仲書記可是在不同場合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你,今天終於見到了”。鄭嶽青非常誇張的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鄭書記,你……”
“哎,別叫我鄭書記,叫鄭姐,我肯定你老吧”。
“哎,鄭姐一點都不老,年輕着呢”。丁長生倒是轉變的快,一點沒有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仲華點點頭,說道:“現在全國下,對反腐的重視歷史任何一次都要大,而且反腐也是我們常抓不懈的工作,老百姓對我們不滿意,很大程度是我們的一些官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吃人飯不幹人事,所以,在這方面,江都市也不能落後,嶽青,丁長生要去省紀委,很可能負責海外追逃的工作,我們江都市的幾個案子都和海外追逃相關聯,你們好好聯繫一下,看看我們江都市紀委能出什麼力,看看省紀委能不能幫我們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鄭嶽青看向丁長生,笑笑說道:“你看,我知道仲書記叫我來吃飯,肯定是要給我派任務的,果不其然,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以後去省紀委的時候沒地方討口水喝”。
鄭嶽青屬於那種乾淨利索的人,說話不繞圈子,有什麼說什麼。
“對,我是這個意思,朱佩君出逃之後,我們江都的好幾個案子都沒法繼續辦下去,長生,如果你真的負責這方面的工作,我建議你把朱佩君的案子列在首位,畢竟,在南省沒有這個出逃的案子再大了”。仲華說道。
朱佩君是前江都市市長,在羅明江來南省後,迅速的和羅明江走在了一起,希望抱住羅明江這個大-腿,自己也能爬江都市委書記的位置,但是沒想到羅明江倒了,其實那時候還沒查到朱佩君的頭,要不然她也跑不了。
丁長生笑笑,看向鄭嶽青,說道:“你看看,我也是來領工作的”。
仲華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好了,工作的事說到這裡吧,下面說喝酒的事情,來,我們今天主要是爲了給長生接風,長生,你多喝點,我們今天不拼酒,能者多勞吧”。
“謝謝老領導的關心和支持,我丁長生重新歸隊,也希望大家支持我”。丁長生舉起酒杯,先乾爲敬。
這一場酒喝下來,到了晚十一點多了,各自散去,唐玲玲本想和丁長生說幾句話的,但是人太多,而且這裡唯一沒有喝酒的樑可意搶先說要去送丁長生,其他人也沒多嘴。
“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也沒推辭,了樑可意的車。
“你開慢點,小心我吐你車裡”。丁長生坐在副駕駛,閉着眼,說道。
“你呀,太實在,我給你使了幾次眼色,你都是裝作看不到是吧,讓你別喝這麼多,你偏不聽”。樑可意埋怨道。
“不是,你不知道,我是因爲高興才喝的,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唉,心裡不痛快……”
“是嗎?可是人家都說你在國外是花天酒地,嬌-妻美妾環繞,你還能不痛快嗎,騙人的吧?”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是啊,子非魚,安知魚不樂?”樑可意笑道。
待車停下來之後,丁長生才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處還亮着燈的茶樓。
“這大晚的,茶樓還開門呢,誰來喝茶?”丁長生下了車,有點東倒西歪的,但是走了幾步,實在是忍不住了,急忙跑到了牆根的僻靜處嘔嘔的吐了起來。
樑可意先是停好車,看到丁長生蹲在那裡吐,不由的一陣噁心,換了另外一個人,吐死她也不會關心的,但那是丁長生,不知道怎麼滴,她從車裡拿出來紙巾,走了過去。
“唉,吐出來好多了,這酒啊,真他-媽不是好東西”。丁長生擦了擦鼻涕眼淚,樑可意躲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
“你,你去洗手間洗洗,臭死了”。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說了你把我送回家算了,偏把我拉到這裡來,怪我咯?”
“行了吧你,趕緊的,裡面是洗手間”。樑可意在前面走,丁長生跟在後面,樑可意捂着鼻子指了指一個走廊的盡頭,說道。
丁長生去洗漱了,樑可意守在走廊門口,此時旁邊的走廊裡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哎呦呦,我可是頭一次見到樑大小姐對一個男人這麼耐心,怎麼,春心真的萌動了?”說完是一陣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