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這大半夜的,你不光是來喝酒這麼簡單吧?”胡佳佳暗罵自己無恥,強制忍住自己身體的變化,將一杯酒遞給丁長生,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到了丁長生對面的沙發上。
“沒事啊,就是找胡姐喝喝酒,聊聊人生,這大晚上的睡不着,所以出來溜達溜達”。
“撲哧”一聲,胡佳佳笑了,連說個謊都不會。
“你要是真沒事,我可要睡覺了”。真是不講義氣,酒還沒有喝完,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那好啊,你去睡吧,我給你看門”。丁長生的臉皮足夠厚,所以禁得起任何尖銳利器的攻擊,更何況對面還是一個卸了粉黛,正準備上牀春睡的女人呢。
“丁弟弟,你臉皮還真是夠厚的,說吧,什麼事,再不說我可真要睡覺了”。胡佳佳嗔怪道。
“還真是有點事,不過不是我的事,是關於你的事”。丁長生將紅酒含在嘴裡,溫暖了一下才嚥下去,這冬日的晚上喝紅酒,的確有點涼。
“關於我的事?我能有什麼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事要關己,那就不一樣了,胡佳佳一下子直起了身子,身體隔着茶几傾向了丁長生,厚厚的棉睡衣裡面露出了肉色的緊身內衣,兩大包鼓鼓囊囊的肉球若隱若現,即便是丁長生經歷了好幾個女人了,但是看到這情景,嘴裡的一口酒在毫無徵兆下順喉而下,差點嗆住了。
“咳咳……那個事關於那個什麼事,咳咳……”丁長生一個勁的咳嗽,沒有說出話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給”。胡佳佳沒有意識到是自己惹的禍,連忙放下酒杯,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丁長生。
過了五分鐘,丁長生終於平靜下來,這纔看向一臉急切的胡佳佳。
“是有人說你在過去這幾年管理食堂的過程中有貪污受賄行爲,已經有人在考慮舉報你了”。
“你說什麼?誰這麼無聊,是不是常曉春?”胡佳佳一下子站了起來,酒杯也一下子頓在了茶几上,由於氣憤,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而且開始喘粗氣,飽滿豐盈的胸口更加跌宕起伏。
“胡姐,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據說人家有證據,這件事仲縣長也很爲難,所以我沒有請示領導,這大半夜的就來找你通風報信,你說我這算不算家賊啊?”丁長生放下酒杯一臉忐忑的說道。
胡佳佳看着丁長生的樣子,忽然間她覺得有點不對,至於哪裡不對,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可是這個丁秘書表現的有點怪,這纔來了幾天,按說自己和他沒有過多的交往,更談不上交情了,他爲什麼會跑來告訴自己這件事?
事若反常必爲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想到這裡,胡佳佳反倒是不急了,慢慢坐下,臉上浮現出狐狸般的微笑。
“那我真是謝謝丁秘書了,反正呢,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誰愛舉報誰舉報,大不了來查我就是了”。胡佳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丁長生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嫩了點,談這件事的切入口不對,導致了談話的夾生。
“實話說了吧,胡姐,的確是有人在仲縣長那裡遞了小話,不過呢,仲縣長沒有表態,只是先讓我找你瞭解一下情況,所以我說的不對的,你也別往心裡去,仲縣長絕不相信你會有這方面的問題,他說,楚縣長既然那麼信任你,你肯定有衆所周知的優點,仲縣長呢,剛來咱們海陽縣,對很多情況還不是很熟悉,我呢,雖然是海陽人,可是我對縣裡的情況同樣不熟悉,我們很需要一個像胡姐這樣的人,既有工作能力,又能協調各種關係”。丁長生覺得話說到這裡,胡佳佳應該明白了,要是再說明白點,那就太直白了,反倒是不好討價還價了。
“丁秘書,你沒有搞錯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政府辦副主任,我能有什麼本事,再說了,我連一個食堂都管不好,更管不好別的事了”。胡佳佳開始要價了。
其實從胡佳佳這裡下手,既有利也有弊,女人嘛,如果沒有特別親密的關係連接上忠誠這根紐帶,忠誠這種東西只是因爲背叛的砝碼太低,但是如果砝碼足夠重,女人比男人還要容易背叛,尤其是在官場上。
但是自從仲華來了之後,常曉春一味的求穩,沒有積極的靠過來,這樣的人作爲一個政府大管家,是無論如何不能被接受的,或許是以前採取這樣的方案使他成了不倒翁,可是這很不對急於打開局面的仲華的胃口,所以,常曉春已經劃出了仲華招攬的範圍。
“胡姐,你真是說笑了,大家都知道,後勤是最難管的,所謂衆口難調就是這樣,但是大家都看到了,胡姐管的井井有條,仲縣長說,能管好後勤的人都有大智慧,要不然現在家家都是女人當家呢,所以說,即便是讓胡姐你管理整個縣政府,那也是不在話下的”。丁長生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刺刀見紅了,再說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