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品?”樑可意聽聞老爹這麼說,不由的笑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我聽李鐵剛說,他這次爲了重新回到體制內來,可是做足了準備的,把省內所有的投資都停了,這說明什麼,這至少說明他是很在意這次機會的,對了,怎麼會讓你去送他?”樑祥問道。
“你們都知道,他一個小小的市檢察院的反貪局長做不了什麼事,還給他這麼個位置,我是看在朋友的份,想要幫他一把,我呢,好歹也是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去了給他壯壯門面,也讓那些想三想四的人心裡有個譜”。樑可意說道。
樑祥點點頭,不過隨即說道:“閨女啊,你自己的事業該考慮一下了吧,我可警告你,丁長生可是有老婆的人,李鐵剛說了,他和石愛國的女兒登記結婚了,你可不要亂來”。
“爸,你想哪去了,我要是真的看得他,還會留他到現在嗎?我只是覺得這人特爺們,尤其是當年他倉皇出走的時候,說實話,我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很多人對他還是很佩服的,林一道多霸道啊,他還能全身而退,不簡單,所以,丁長生給我的感覺,不是男人的那種感覺,反倒是有一種哥們的感覺,可惜的是,我自己的哥哥是個慫貨”。樑可意毫不客氣的說道。
“瞎說什麼呢,好,我這話算是點到爲止吧,你也大了,自己做什麼事該有自己的打算和意識,不要亂來,更不要給我丟人”。樑祥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爸,你算是不說這話,我都知道自己該擺在哪裡合適,不像你兒子,一點譜沒有,行了,不說了,我要出去了”。說完樑可意回屋換了一身裙子,出門了。
樑祥看着女兒出門的背影,若有所思,女大不留,但是自己也在圈子裡給她介紹了幾個青年才俊,不是有才是有財,奈何她一個都瞧不,再加她的家世,想要嫁出去還真是不太容易。
丁長生因爲等杜山魁,所以到的時間晚了點,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坐在角落裡託着腮幫看外面的樑可意,服務員來想問問他幾位,但是被丁長生一擡手製止了,丁長生站在那裡,看着不遠處的樑可意。
女人的第六感覺還是很強的,不一會,樑可意覺察到有人在看他,一轉頭看到了丁長生站在那裡。
樑可意招招手,丁長生這才走了過去。
“有病啊,來了不過來”。
“我看你在沉思,生怕我過去了打擾你,這麼看着一個美女沉思也是一種享受”。丁長生說道。
“哎哎,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別有事沒事在外面調戲女孩子,這樣是會出事的”。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聞言不敢再吱聲了,樑可意笑笑,招了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老規矩,給他也來一份”。樑可意不問丁長生吃什麼,既然是自己挑的地方,自然是她請客,所以想吃什麼也是自己說了算。
“沒想到啊,你會回湖州去,我想你也沒想到吧?”樑可意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是啊,沒想到,我也想過下去,但是不是以這樣的身份下去,現在這樣下去,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啊”。
樑可意問道:“那你下去,李書記是給了你什麼任務吧?”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任務,是要我去湖州,然後紮下去,其實哪個地方沒有問題?我只要是想查,還能查不到問題的,我不敢說讓湖州的那些幹部屍橫遍野,但是至少也得讓他們感到膽戰心驚”。
“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要考慮清楚了”。樑可意說道。
“我知道,我是地頭蛇,我還會怕誰?”丁長生說道。
“但是現在可不是幾年前了,你這幾年沒有在湖州,情況可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點你要有思想準備”。樑可意說道。
兩人正說着呢,滋滋啦啦冒着熱氣的牛排端來了。
“請吧,我那點工資,也夠請你吃個牛排的,不像你是大老闆,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了吧,這一頓算是將吧”。樑可意開玩笑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謝謝你能去送我,我沒想到還有人送我,我以爲我自己一個人去報道行了呢”。
在丁長生和樑可意吃飯的空檔,邸坤成接了一個電話,是省委書記樑祥親自打過來的,接完了電話,吃到一半的飯再也咽不下去了。
“誰的電話,怎麼了?”甄綠竹問道。
“你沒聽見我叫梁書記嗎,樑祥,親自給我打電話說湖州市檢察院的反貪局長不稱職,要換人,要我下午把這事給解決了,明天新的反貪局長到位,你說他這是唱的哪一齣?這不是胡鬧嗎,反貪局長是隨便可以換人的嗎?”邸坤成問道。
“這有什麼,反正檢察院對你不是也一直不是很靠攏嗎,趁這個機會整頓一下檢察院也是好事啊,你愁什麼?”甄綠竹問道。
“我愁的不是這事,我愁的是新來的反貪局長是誰,我剛剛忘了問了,他也沒說,但是我寧願要現在檢察院那一起草包,要是換了新的人來,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呢,我總感覺這事不小,樑祥親自打電話關心這件事,這說明了什麼?”邸坤成坐到了沙發,愣了一會,立刻跑去樓的書房打電話了。
“喂,老何……”
“這不可能,他剛剛到了省紀委才幾天啊,再說了,他要是走的話,追逃辦主任該換人了吧,我沒聽說這事,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把自己的事辦好,尤其是那個人處理好行了,其他的事你慢慢來”。何峰說道。
“嗯,好吧,我再問問,你也幫着打聽一下,樑祥親自打電話給我,這裡面能沒事,我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呢”。邸坤成說道。
“好,好,我再問問其他部門,好像沒這回事”。何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