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笑笑說道:“我還和你客氣嗎,我要是想要,張口了,現在是真的沒這個心思,把人叫走吧”。
華錦城點點頭,說道:“好吧”。
第二天早晨起來時,杜山魁早已走了。
“杜老弟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先走了,我給他找了一輛在我這裡幹活的員工的車,他很滿意”。丁長生來到餐廳裡,華錦城說道。
“嗯,他是來幫我的,我現在這個位置,想要乾點啥事,還真是不容易”。丁長生嘆道。
“實話實說,你這個位置很尷尬,這也是反貪局這些年一直幹不過紀委的原因,紀委雖然管的主要是黨員,但是這些幹部們哪個不是黨員,不是黨員能當幹部嗎,反貪局身的枷鎖太多,面還有個檢察院,檢察院面還有個政法委,你想查點事,得過這一道道的手續,你說要是某個人想要袒護一個人,你能查的了嗎?”華錦城說道。
“行啊老華,你這一句話道出了問題的本質,看來對官場沒少研究”。
“唉,沒辦法,我不研究他們,我怎麼往他們心眼裡做事,不那樣,我怎麼能賺錢,一句話,世所有的事,都是爲了有口飯吃,只不過有的人想吃的好點,像我是”。華錦城無奈的笑笑,說道。
楊璐昨晚也沒走,索性早晨走的時候楊璐開車。
“丁局,你說話,蘭局都告訴我了,你讓我跟你去檢察院唄,算是隻爲你開車也行,我這開車的技術還可以吧,保證開不到溝裡去”。楊璐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到檢察院了,你也來檢察院,外面會怎麼說你,我要是過段時間離開了檢察院,那裡你可是不認識一個人,我再把你調走啊,我去哪裡你跟着去哪裡?”丁長生問道。
“對啊,對你來說,調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又不是沒有編制,自由流動嘛”。楊璐說道。
“算了吧,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留在公安局,關勝和走了,某些人的計劃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所以,還會再想其他的招數,只是現在我還沒想出來他們會出哪一招,不過,很快要見分曉,你們蘭局的位置不穩,所以,你要是真想幫我,留在市局裡,我給你蘭局說下,給你提個檔次,到時候他們想幹什麼,你也好給我通個風報個信啥的”。丁長生說道。
“啥,你說蘭局也會調走?”楊璐問道。
“還不知道,我只是這麼想,猜測,至於到最後會不會和我想的一樣,那不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公安局這麼重要的部門,如果不能唯命是從,肯定是不行的”。丁長生看着窗外的街景,嘆道。
楊璐似懂非懂,但是丁長生說的是對的,所以她只是聽着,沒有反駁,把丁長生送到了檢察院門口,丁長生讓她停下,說道:“行了,到這裡吧,這車呢,你先開着,要是不開放你們局裡”。
“不會吧,我開這麼好的車下班?”楊璐吃驚的問道。
丁長生笑笑,下了車。
自己剛剛到了辦公室,綜合科科長吳東強走了進來。
“丁局,有個叫肖寒的女士在會議室等你很長時間了,你見她嗎,要是不見,我說你今天不來了”。吳東強說道。
丁長生猶豫了一下,說道:“叫她過來吧”。
她來這裡幹什麼,說是來度假的,居然還沒走,這是有事啊,丁長生正想着呢,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傳來,知道她過來了,於是起身去了門口迎接。
有些人可以不親近,但是絕對不能得罪,大面的事過去行,肖寒是屬於這樣的人,更何況她的身份呢。
“寒姐,你來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呀,我也早來一會,下面班是這樣,早晨八點半到單位,洗刷一下隔夜茶杯泡茶,差不多也九點多了,你要是給我打個電話,我至少提前兩個小時在大門口接您”。丁長生笑道。
“你呀,是嘴甜,怪不得那個人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到現在都對你念念不忘”。肖寒說道。
吳東強開始時不知道丁長生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但是看這兩人的對話,好像還是不錯的關係,丁長生看了他一眼,他會意,扭頭回去了,肖寒進了丁長生的辦公室,丁長生隨手關了門。
肖寒一點都不客氣,徑直走到了丁長生的位置坐下了,翹着二郎腿看向丁長生,說道:“還騙我說是來湖州度假,你現在怎麼到這裡來任職了,別告訴我說是剛剛纔調來的”。
丁長生笑笑,坐在了她的對面,隔着一張桌子,說道:“不信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是真的才被調來的,那天我走的那麼急,是因爲領導叫我回去說這事,說實話,我不願意到湖州這個地方來,這裡的水有多深,你該我清楚”。
肖寒點點頭,說道:“我是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我纔來找你,這裡面的事多了去了,你最好還是不要呆在湖州,算是呆在這裡,也睜隻眼閉隻眼,大家面子都能過去行了,沒必要較真”。
丁長生聞言眉頭一皺,問道:“這是,周紅旗讓你來當說客的?”
肖寒搖搖頭,說道:“我是當說客,也不會當她的說客,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剛剛去找過她,昨天,見面吵了起來,我們倆是見面吵,但是沒辦法,該見面還得見面”。
“你不是都離婚了嗎,還去找她幹嘛,她對你很有意見,認爲你敗壞了他們家的門風,巴不得你倒黴呢,你還去找她,有意思嗎?”丁長生拿出一支菸,但是沒點,肖寒一伸手,奪了過去,自己叼在了嘴,還把丁長生的打火機也拿了過去。
“抽菸對女人不好”。丁長生說道。
“沒辦法,我現在除了吃吃喝喝,也是指着這玩意了,一天不抽都難受,周家說我敗壞了他們家的門風,但是他們怎麼不說他們家毀了我一輩子”。肖寒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又把煙霧吐出來,好像是把胸的鬱悶之氣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