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你說,我聽着,即便是我做不到,我可以回去說服他同意”。甄綠竹說道。
丁長生笑笑,點了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一口噴出,正好噴到了她的臉,甄綠竹嫌棄的擺擺手,想要把自己眼前的煙霧扇走,可是扇走了煙霧,卻看到了丁長生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這裡有一頂帽子,綠色的,你問問他要嗎?”丁長生看着甄綠竹,問道。
“你……”甄綠竹瞬間明白了丁長生的話裡話外的意思了,丁長生雖然是說給邸坤成戴綠帽子,可是目標不是她嗎?
“不同意算了,我也是開個玩笑,再說,你是市委書記的夫人,誰吃了豹子膽也不敢給他戴綠帽子,對吧,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有什麼事再聯繫吧”。丁長生說完拉開房門出去了。
不是每個人都在省紀委裡有關係,所以除了邸坤成之外,湖州的其他人基本不知道省紀委有人到湖州來了,正如金立軍一樣,午和陳東以及常康虎在飯店裡好好的吃了一頓之後,又去洗腳城瀟灑了半天,下午纔回了那所房子。
在他洗了個澡之後,睏意涌,攆走了司機,獨自牀睡覺去了。
“怎麼樣,現在什麼情況?”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了車,杜山魁將望遠鏡交給了丁長生,說道:“十分鐘錢,司機走了,現在房子裡剩下他自己了,機會難得,要是有人再找他,他再走了,那麻煩了”。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現在不能動,光天化日的,任何人看到,或者是鄰居看到,都有可能泄露了消息,找他一個人,可不是單單爲了他一個人的事,還有和他有牽連的枝枝蔓蔓,都得挖出來,只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走,纔能有突然性,等到和他有聯繫的人醒悟過來,那晚了。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從下午一直等到了晚,從外面看,金立軍的家裡沒有人,也沒有亮燈,所以此時此刻丁長生心裡也打鼓了,問道:“這看起來不像是在家啊,你肯定他在屋裡嗎?”
“百分百在家裡,除非他坐別的車出去,要不這樣,我先去看看,要是在家裡,我給你發信息,到時候你再進來?”杜山魁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但是沒有在他的車裡停留,而是直奔省紀委幾個人住的地方,這一次,爲了避免再次出現關勝和那樣的事情,所以,直接去他們住的地方接他們,而且還要保密,很難。
丁長生去接人了,杜山魁一個人潛入到了小區裡,摸到了金立軍的房子裡,從後面攀屋檐爬去,發現二樓主臥室的空調轉着呢,不用說,人在二樓的主臥室裡,要不然空調不會開着。
“弟兄們,你們可以回去過週末了,我還要在這裡堅守,走吧,我們去抓人,你們抓了人立刻返回江都,不要在市裡耽擱,晚飯吃了嗎?”
“吃了,我們都吃過了”。
“嗯,那好,可以開夜車了,把手續帶好,立刻出發”。丁長生說道。
到現在爲止,他們依然不知道要去抓的人是誰,這一次的保密工作可謂是做的滴水不漏,除了邸坤成知道省紀委的人來了湖州之外,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泄露什麼信息呢。
這是一輛商務車,坐七八個人沒問題,了車,丁長生說道:“爲了保密,你們的手機都暫時交給我,走的時候我會還給你們的,你們離開湖州,我立刻向李書記彙報,在見到李書記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和外界的任何人聯繫,你們幾個人也不能分開,明白嗎,不是不信任你們,是我們紀委的泄密案子到現在都沒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出賣我們”。
幾個人誰都不想成爲被懷疑的對象,所以,當丁長生說了這話之後,都主動的把手機交給了丁長生。
車到了金立軍的家門外,杜山魁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在二樓的臥室裡睡覺呢,二樓的空調開着”。杜山魁說道。
於是,幾個人魚貫進入了金立軍的家裡,丁長生帶着兩個人直奔二樓的主臥室,而另外兩個人則是在樓下的房間裡,以及丁長生告訴他們的錢款藏身的地方,他們按圖索驥,一查一個準。
燈光有些刺眼,金立軍眉頭緊鎖,嘟嚷了一句,翻身又睡了過去。
丁長生走過去從他的牀頭拿起來他的手機看了看,然後對錢一舟說道:“去搞點涼水,讓他儘快的清醒過來”。
錢一舟也真是實在,到了洗手間用一個盆子端來了一盆涼水,嘩的一下,倒在了金立軍的頭,牀也溼了一半,金立軍熬的一聲從牀坐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的水,緊張的看着窗前站着的幾個人,他還以爲是在做夢呢。
“金立軍,我們是省紀委的,這是手續,你看看籤個字,跟我們走一趟吧”。錢一舟說道。
“省,省紀委,你們想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你們這是幹什麼?”金立軍怪叫道。
丁長生問道:“金書記,你什麼都沒做,這房子裡的人民幣可不少啊,還有這些名人字畫,古玩玉器,還有汽車後備箱裡的那幾百萬,你說什麼都沒做,你是騙我們呢,還是騙自己壯膽呢?”
“你,你也在,你這是在報復我?”金立軍看着丁長生,恨恨的問道。
“報復你?你有什麼那個資格讓我報復你嗎,我都不惜的搭理你,拿了幾百萬敢替人撈人,撈的還是殺人犯,金書記,你可真是爲人民服務的好書記啊”。丁長生問道。
錢一舟不管這些,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去給金立軍了銬子。
“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這樣,別到最後吃不了兜着走”。金立軍還想威脅他們。
但是被錢一舟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從牀架了起來,幾乎是穿着短褲被塞到了汽車裡,隨即汽車消失在了夜色裡。